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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起航原点(一)我不要谈对象
   


时光似乎被神偷在一刹间盗走,大学77,78级的我们已经毕业30周年了。

可不是吗?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眼望30这个数字,情有点酸,有点老,有点叽叽咕咕。。

然,心更多的是有点甜,有点小,有点安安静静,时而又热热闹闹。。


每一个78级的同学啊,都如同一支支小小溪流,在那个难忘的岁月里,喧嚣着沸腾着跳跃着,纵使千转百回,千难万险,百折不挠,终奔入海。

每个溪流都有一首动听的歌,或婉约清新,或高亢激越。


为纪念我们的30周年,请听一首青春起航原点的歌。


一  我想上大学,我不要对象


小时候记得妈妈常说,如果我们家哪个孩子能上大学,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他。

妈妈的这些话让我感觉到,大学是一个最神圣的地方,为这个,一家人都可以不要锅,不吃饭。

上中学时,有几位任课老师曾经说过,如果高考恢复,花儿(接着博文“忆娘亲”后虚构的名字)这个孩子能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一个名牌大学。这些评价让我觉得,如果给我机会,我似乎有可能进入那个未知的崇高的科学殿堂。

然而,我们这代人高中毕业面临的就是上山下乡,别无选择。


算是那个时代的幸运儿,高中毕业插队农村两年零七个月后,我被“上调”回城,穿上了蓝色的粗布工作服。 1976年10月起,我已是一家国营中型企业的青年车工。第一年月工资18元,第二年20元。

那时候各大学招收的是两年学制的工农兵学员,学生是经过各有关单位推荐入学的。好像最后几届是“社来社去”,也就是农村来的学员最后回农村,工厂的回工厂,部队的回部队。

我们厂是离市中心最近的一家矿山机器制造厂,算是好单位。全厂大约两千多人,不少青工。从各位师傅们的口中得知,厂里有很多高干子弟。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一年就1--2名,为了这些上学的机会,高干子弟的父母之间都要各使高招,争斗一番。

至此,上大学是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实际上在梦里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老老实实做个好的技术工人吧!这是我当时唯一能走的路。

于是,我去寻找有关车工技术的书。那时候没什么途径能借到此类书籍,最后从一个老师傅那里借到了一本,晚上下班到家后认真攻读。

每天早上,我5:30分起床,6:10分离家。乘3路公共汽车6:40到达离厂最近的车站,步行10分钟到达车间。有个辅助工负责整个车间的清洁等工作,她工作的性质要求她比一般工人早到车间。那段时间我常常到得比她还早,在车间门口等她开门。她一来,我就和她一起干活,除了车间的清洁,我把车间的10台车床都擦一遍。

才进厂的时候刚刚20出头,心很晴朗。记得每当辅助工去食堂买早饭的时候,我边干活边放声高歌。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诺大的车间常常就我一人,我对着那些车床,刨床,铣床,钳工工作台,行车等众弟兄姐妹们歌唱,它们都是好观众,一直默然不语,矗立列队,静听。

吃饭和午休时间一共一个半小时,住在厂职工宿舍的师傅们都回家了,老一点青工也回到自己的宿舍午休去了。我吃了饭,立即回到车间,或看那本车工技术书,或按书中的提示,去砂轮边磨不同角度的刀具,做些实验。

我有个挺好的师傅,是个老大姐,很欣赏我,对我特别放心放手。从我站在那台168车床前的第一天起,师傅就手上就再也没有沾过油污,所有的活儿我包圆了,她穿的干干净净地坐在一边看报或聊天。她夸我有文化,看得懂图纸,心细,干活不怕脏累。

我们是一个新产品试制车间,所有的零件要的量都很小,有时候一个零件只要做一个。车工班长不断地换着花样给我新活儿,对我技术的提高有着很大的帮助。

我连续两次被评为厂先进工作者。

1977年5月,厂里举办了一次青工技术大赛。车工部分一是笔试,分理论和计算。二是实际操作,限时40分钟,挑战车一个大约4、5级工才有可能做的好的零件。在厂里的大红榜上,我排在了理论和实际两项第一名。1977年七一全厂庆祝党生日大会上,我受命在大会上发言,我的题目是:“为革命学技术,为四化献青春”。

这会儿看这题目有点好玩不是?

更好玩的是,师傅告诉我,在我往大礼堂主席台上走的时候,前排金工车间的一个师傅说,“这又不知道是哪个高干家的子女了”。

我算是哪门子高干子女啊?哈哈。。

我们车间车工班的确有两个和我一起进厂的高干子女,一年后一个去了厂保卫科,一个去了厂办公室,以工代干。

我也曾被抽到厂组织部帮过一周忙。就是帮着整理材料,写点东西。办公室主任看过我写的东西,说,花儿比我们厂秘书写的还好。记得厂组织部的部长满脸歉疚的对我说,对不起啊,我们这里没有名额,留不了你。

这两个同伴调离车间后,有几个人愤愤不平地对我说,花儿,他们哪一点都比你差远了,凭什么他们去当干部,太不公平了!车间的领导和师傅们也对我常说些同情和鼓励的话语,其实,在我心里,挺为那两个走掉的人高兴,也羡慕,但绝对没有气愤。谁的父母不想让孩子有个好工作?可是社会可以提供的位置和出路那么有限,舞台那么的窄小。我很理解厂里的难处,僧多粥少呢。

然而,我心里常常有些灰暗。在这个各路高人云集的厂里,我似乎只有当工人的命了。每天穿着一身油污工作服,挤着把人变成饼干的公共汽车,对着轰轰作响的机器一刻不停的干着活儿,被飞溅的钢屑伤着手脸那是常态,看周围的师傅,谁人身上没有伤?身边少个指头的就有两个人。工人就工人吧,我索性上下班都不换衣服,就着工作服,破帽遮颜过闹市。

不是自毁形象,只是那工作服只要一小会儿就沾满油污,惨不忍睹了,而且洗起来很吃力(那时候还没见过洗衣机),每个人只发一套。每天衣襟和袖子都是一大滩脏兮兮的东西。每周日休息,我帮家人洗衣服和洗自己的工作服,买菜做饭,搞清洁,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我很怀念在农村插队的日子,至少还有阴雨天不用出工。记得我在日记里写了一句话:“何日还我女儿装?”。

午休时我也不在车间里了。因为,慢慢地有些男同事,还有些27、8岁的“老家伙”中午都跑到我的车床前聊天,带东西给我吃,太热情。有时候还试图和我打打闹闹,动手动脚,我很气也很烦,我知道他们想什么。

二金工车间的后门,面对一片树林,十分僻静。它成了我中午常去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我拿着一本书,一个人倚门席地而坐,边看书边晒太阳。

大概是1977年9、10月间,有两个人来家里“提亲”了。一个是妈妈原来单位领导的太太,也是妈妈的好友,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吧,想让我做她的儿媳妇。还有妈妈的另一个朋友,说是介绍一个科学院的工农兵学员,长得好,是单位骨干。

妈妈和我说起这些事情,我没搭腔,以为是说着玩玩的。

大约是11月初,妈妈又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我好给两家回个话。

见她这么认真,我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凄凉和惶恐,好像这辈子就要完蛋了,妈妈要把我给卖了。

难道我就要去谈恋爱,结婚生子,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了?或者去依附他人?

回什么话?怎么表态?我感觉自己快要闷死了。


恰恰是需要表态的这几天,传来一个大好消息!它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催生下甘露般的细雨,滋润了当时千千万万个处在社会底层的青年干涸的心,令人振奋,赐下生机。

那就是:高考恢复 !!

我也可以报考,这让我欣喜若狂,中学老师给我的鼓励话语又回到了耳边。

我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有没有希望考上,给了妈妈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想上大学!我要报考!

我不要对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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