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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起航原点(一)我不要谈对象 2012-04-05 10:01:31


时光似乎被神偷在一刹间盗走,大学77,78级的我们已经毕业30周年了。

可不是吗?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眼望30这个数字,情有点酸,有点老,有点叽叽咕咕。。

然,心更多的是有点甜,有点小,有点安安静静,时而又热热闹闹。。


每一个78级的同学啊,都如同一支支小小溪流,在那个难忘的岁月里,喧嚣着沸腾着跳跃着,纵使千转百回,千难万险,百折不挠,终奔入海。

每个溪流都有一首动听的歌,或婉约清新,或高亢激越。


为纪念我们的30周年,请听一首青春起航原点的歌。


一  我想上大学,我不要对象


小时候记得妈妈常说,如果我们家哪个孩子能上大学,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他。

妈妈的这些话让我感觉到,大学是一个最神圣的地方,为这个,一家人都可以不要锅,不吃饭。

上中学时,有几位任课老师曾经说过,如果高考恢复,花儿(接着博文“忆娘亲”后虚构的名字)这个孩子能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一个名牌大学。这些评价让我觉得,如果给我机会,我似乎有可能进入那个未知的崇高的科学殿堂。

然而,我们这代人高中毕业面临的就是上山下乡,别无选择。


算是那个时代的幸运儿,高中毕业插队农村两年零七个月后,我被“上调”回城,穿上了蓝色的粗布工作服。 1976年10月起,我已是一家国营中型企业的青年车工。第一年月工资18元,第二年20元。

那时候各大学招收的是两年学制的工农兵学员,学生是经过各有关单位推荐入学的。好像最后几届是“社来社去”,也就是农村来的学员最后回农村,工厂的回工厂,部队的回部队。

我们厂是离市中心最近的一家矿山机器制造厂,算是好单位。全厂大约两千多人,不少青工。从各位师傅们的口中得知,厂里有很多高干子弟。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一年就1--2名,为了这些上学的机会,高干子弟的父母之间都要各使高招,争斗一番。

至此,上大学是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实际上在梦里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老老实实做个好的技术工人吧!这是我当时唯一能走的路。

于是,我去寻找有关车工技术的书。那时候没什么途径能借到此类书籍,最后从一个老师傅那里借到了一本,晚上下班到家后认真攻读。

每天早上,我5:30分起床,6:10分离家。乘3路公共汽车6:40到达离厂最近的车站,步行10分钟到达车间。有个辅助工负责整个车间的清洁等工作,她工作的性质要求她比一般工人早到车间。那段时间我常常到得比她还早,在车间门口等她开门。她一来,我就和她一起干活,除了车间的清洁,我把车间的10台车床都擦一遍。

才进厂的时候刚刚20出头,心很晴朗。记得每当辅助工去食堂买早饭的时候,我边干活边放声高歌。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诺大的车间常常就我一人,我对着那些车床,刨床,铣床,钳工工作台,行车等众弟兄姐妹们歌唱,它们都是好观众,一直默然不语,矗立列队,静听。

吃饭和午休时间一共一个半小时,住在厂职工宿舍的师傅们都回家了,老一点青工也回到自己的宿舍午休去了。我吃了饭,立即回到车间,或看那本车工技术书,或按书中的提示,去砂轮边磨不同角度的刀具,做些实验。

我有个挺好的师傅,是个老大姐,很欣赏我,对我特别放心放手。从我站在那台168车床前的第一天起,师傅就手上就再也没有沾过油污,所有的活儿我包圆了,她穿的干干净净地坐在一边看报或聊天。她夸我有文化,看得懂图纸,心细,干活不怕脏累。

我们是一个新产品试制车间,所有的零件要的量都很小,有时候一个零件只要做一个。车工班长不断地换着花样给我新活儿,对我技术的提高有着很大的帮助。

我连续两次被评为厂先进工作者。

1977年5月,厂里举办了一次青工技术大赛。车工部分一是笔试,分理论和计算。二是实际操作,限时40分钟,挑战车一个大约4、5级工才有可能做的好的零件。在厂里的大红榜上,我排在了理论和实际两项第一名。1977年七一全厂庆祝党生日大会上,我受命在大会上发言,我的题目是:“为革命学技术,为四化献青春”。

这会儿看这题目有点好玩不是?

更好玩的是,师傅告诉我,在我往大礼堂主席台上走的时候,前排金工车间的一个师傅说,“这又不知道是哪个高干家的子女了”。

我算是哪门子高干子女啊?哈哈。。

我们车间车工班的确有两个和我一起进厂的高干子女,一年后一个去了厂保卫科,一个去了厂办公室,以工代干。

我也曾被抽到厂组织部帮过一周忙。就是帮着整理材料,写点东西。办公室主任看过我写的东西,说,花儿比我们厂秘书写的还好。记得厂组织部的部长满脸歉疚的对我说,对不起啊,我们这里没有名额,留不了你。

这两个同伴调离车间后,有几个人愤愤不平地对我说,花儿,他们哪一点都比你差远了,凭什么他们去当干部,太不公平了!车间的领导和师傅们也对我常说些同情和鼓励的话语,其实,在我心里,挺为那两个走掉的人高兴,也羡慕,但绝对没有气愤。谁的父母不想让孩子有个好工作?可是社会可以提供的位置和出路那么有限,舞台那么的窄小。我很理解厂里的难处,僧多粥少呢。

然而,我心里常常有些灰暗。在这个各路高人云集的厂里,我似乎只有当工人的命了。每天穿着一身油污工作服,挤着把人变成饼干的公共汽车,对着轰轰作响的机器一刻不停的干着活儿,被飞溅的钢屑伤着手脸那是常态,看周围的师傅,谁人身上没有伤?身边少个指头的就有两个人。工人就工人吧,我索性上下班都不换衣服,就着工作服,破帽遮颜过闹市。

不是自毁形象,只是那工作服只要一小会儿就沾满油污,惨不忍睹了,而且洗起来很吃力(那时候还没见过洗衣机),每个人只发一套。每天衣襟和袖子都是一大滩脏兮兮的东西。每周日休息,我帮家人洗衣服和洗自己的工作服,买菜做饭,搞清洁,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我很怀念在农村插队的日子,至少还有阴雨天不用出工。记得我在日记里写了一句话:“何日还我女儿装?”。

午休时我也不在车间里了。因为,慢慢地有些男同事,还有些27、8岁的“老家伙”中午都跑到我的车床前聊天,带东西给我吃,太热情。有时候还试图和我打打闹闹,动手动脚,我很气也很烦,我知道他们想什么。

二金工车间的后门,面对一片树林,十分僻静。它成了我中午常去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我拿着一本书,一个人倚门席地而坐,边看书边晒太阳。

大概是1977年9、10月间,有两个人来家里“提亲”了。一个是妈妈原来单位领导的太太,也是妈妈的好友,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吧,想让我做她的儿媳妇。还有妈妈的另一个朋友,说是介绍一个科学院的工农兵学员,长得好,是单位骨干。

妈妈和我说起这些事情,我没搭腔,以为是说着玩玩的。

大约是11月初,妈妈又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我好给两家回个话。

见她这么认真,我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凄凉和惶恐,好像这辈子就要完蛋了,妈妈要把我给卖了。

难道我就要去谈恋爱,结婚生子,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了?或者去依附他人?

回什么话?怎么表态?我感觉自己快要闷死了。


恰恰是需要表态的这几天,传来一个大好消息!它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催生下甘露般的细雨,滋润了当时千千万万个处在社会底层的青年干涸的心,令人振奋,赐下生机。

那就是:高考恢复 !!

我也可以报考,这让我欣喜若狂,中学老师给我的鼓励话语又回到了耳边。

我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有没有希望考上,给了妈妈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想上大学!我要报考!

我不要对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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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2562) (0) 评论(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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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6 15:14:43
哈格春阳,好久不见,正想着这春阳去哪里了?最近好吗?没想到这就到了。真是心有灵犀,见到你很开心。

我在龙乡,看到一个人临空倒立,身材修长,年轻俊美。那是谁?那是谁?:-)
好像还有个叫“铁阑”的?妙笔生花笑晕了人,我看有点像某人哦,嘿嘿。。

夸我是大家的厚爱,我感激呢。但自己没那么好,心里是有数的。比起大家的才华和成就,我就太普通了。

复活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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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阳 留言时间:2012-04-06 13:17:38
起航啦,我这儿等着看下文呢。是啊,不是姐妹们都喜欢夸你,你是真的可爱,让人没法不夸呀。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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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6 09:43:52
幽幽小妹,哈格。总算看见你冒泡啦!好久不见,挺想念。

我们这一代人,工农兵的经历是命运呢,这些都是个人不能掌控的。

有空再来写点什么吧?不要潜伏太久啦,春天到了,出来活动活动?才华不可以浪费哦。。:-)

谢谢冒泡!
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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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6 09:12:55
哈格北雁。
凡是来自你的,就是谬赞我都全单照收。:-)

感谢造物,此生让我经历风雨同时也经历彩虹,经历苦难同时也经历富足。
很多时候做事是本性使然。婆婆的事情,与她为我们做的相比我做的真是太少。那时候辞职还有个后期的考虑,就是两个孩子都已经4,5岁,也需要我照顾和在教育上花时间了。我的能力不够,无法分身把家中老小和丈夫都照顾到,只有退后一步,回到家中。

有你和其他几位这么知心会意的朋友,也或许有一天我会把那些与爱情有关的故事写出来,供大家一乐,也存照为记。

长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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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幽久桥 留言时间:2012-04-06 06:35:51
只差当兵一项,不然,花儿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农兵”大学生!写得好,期待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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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雁高飞 留言时间:2012-04-06 06:11:14
花儿:所有我钦佩你的事情之中,最让我感动不已的是,你为了婆婆辞去了在深圳的工作,我知道你在那里干得出类拔萃。

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所以我说你是“人间极品”,一点都不过份。

哦,对了,还忘了说,花儿姐还是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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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22:46:20
马黑,谢谢你留言和鼓励。

很高兴和你是同一代人。30多年前的故事,现在也许不入时了,能有你和这么几位朋友能会心,真是开心。

哪怕就你们几个人看,我也会把这个故事写完。这对自己是个交代,立此存照,是以为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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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黑 留言时间:2012-04-05 22:01:00
与爱同在:

我算出来了,我们是同代人,差不太远。喜欢听我们那一代人的故事,接着讲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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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21:37:33
五彩,哈格一下。
谢谢你的留言和鼓励。
你现在的生活也精彩,对大家都有激励。一向值得我学习呢。
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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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五彩 留言时间:2012-04-05 21:04:58
花儿姐是好人有好命,写得好,引人入胜,俺最佩服77,78级的,你们的经历就是一曲激励人心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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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9:39:48
水尽寒:非常高兴见到你的来访和留言。

别那么失望:-),90,00也会出类拔萃的,他们会超越我们。每代人有每代人的使命,相信人类和社会最终向好。

谢谢你的留言和鼓励。

问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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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9:28:45
紫云小妹,谢谢你的留言鼓励。

我只是78级的普通一员,很多同届的成就都比我大的多。77,78,79这三届的学生很多都是来自社会的,的确是藏龙卧虎。实际上还有很多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上大学的人,也十分优秀和睿智。

你能理解我那时对提亲的反应,真好。

祝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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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9:21:33
琴韵,哈格一下,谢谢你的掌声。:-)
我也在龙乡找到过你的照片,感觉很亲切和温馨呢。
愿你升级版的日子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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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9:15:37
雨露,谢谢你的再次留言。

你写东西非常率真,淳朴,积极,对人有激励作用,这难能可贵。我相对比较懒,想着写,又怕睡不好觉,也就得过且过了。以我现在的理解,反正是写博客,又不是去做教科书,写出本真来就好,辞藻讲究是次要的。当然文学作品除外。

本是同届生,两心通无碍。看你我写的东西我们都能有深切体会和如入真实场景,只是你的成就要大大的超过我了呢。

还是要说为你骄傲。
再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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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尽寒 留言时间:2012-04-05 19:05:14
动人心弦的好文章。

老实说,与爱这样的人自然"不用要"恋爱,接受别人奉献的追求还来不及呢。

也赞同月弯博,不过,看看今天的90,00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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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9:01:26
北雁妹,你的高度褒奖真的让我感到受之有愧。但是这些话是来自北雁,我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了。

我配不上你说的极品,但那些几十年前的稚嫩行为能让大家理解,感到十分欣慰。
人生无悔就好啊!

春节从中国回来后,因为父亲的健康问题,让我忧伤了很久。似乎掉到一个陷阱里了,没什么心情写东西。有时候拿个ipad看大家写的文章,留言也不方便。

你和“郭凯敏”的故事我还是追回去看了,真为你的幸福感到高兴,暗暗赞叹你的文章写得好和妙。
我到龙乡,看了你的照片,在ipad上放到最大化,感受到了美丽的年轻的北雁呢。

我的大学爱情故事和你有点像,呵呵。。
问你全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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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云 留言时间:2012-04-05 14:26:13
花儿姐:
从你年轻时就能看出你是个善良向上且有抱负的青年。你们那两届是中国恢复高考以来最优秀的大学生。我的两个哥哥都是七七级的,我一直引以为自豪。
你不要谈对象的心情,我特能理解。因为我也有这个经历,我也是工作几年后才去上的大学,当时也是很多人介绍对象,居然还有市长的儿子。我怎么都没那心情,让妈妈出面挡了回去。那时就是觉得不能这样站柜台站一辈子,然后找个男人嫁了。
花儿姐:写得特别好,很好看。期待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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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琴韵 留言时间:2012-04-05 13:50:39
顶花儿的新系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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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雨露滋润 留言时间:2012-04-05 13:39:33
刚才为了抢沙发,简短地写了一两句。好象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花儿的博文很有文学的味道,读起来,象一首优美的散文。但又比散文的内容丰富。 非常喜欢!
读你的回复,也让人眼眶湿润。花儿,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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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雁高飞 留言时间:2012-04-05 13:20:20
花儿:我知道你从农村回城,就是知青们心服口服一致推选的。可见你不仅能干有才华,而且人品人缘都极好。按现在的话说,是智商和情商都高的人。这样的人,是人间极品。

花儿,好样的。北雁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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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3:19:29
拥抱冬儿。
谢谢你的赞扬。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不向往谈对象?大概他们都不是自己有感觉的,觉得当时的自己的状态还不配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吧。更重要的也许是不甘于现状。
那时候中国社会基本还是老的体制,年轻人可以走的路很窄,社会的舞台似乎很小。我的同龄人以及比我大比我小的很多年轻人那时候还在乡下呢。高考就是突然到来的一线生机。不像现在,年轻人可以有多种选择,条条大路通罗马。
羡慕现在的人。
非常欣赏你的青山绿水记,才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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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3:04:35
瑾子,非常高兴看到你的来访和留言。
欣赏你在文字上的才华,侠士风味。:-)

谢谢你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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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冬儿 留言时间:2012-04-05 12:16:20
太好看了!顶雨露的评语,花儿就是皎皎者。想起了那首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高考改变了一代人的命运,但像这样的躲婚故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等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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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瑾子 留言时间:2012-04-05 12:01:30
难忘的年代,可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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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1:57:38
月弯儿小妹妹,非常高兴看到你的来访和留言。
我看过你的几篇博客,很率性,很纯真,嫉恶如仇,爱如醇酒。

喜欢你。祝福你。谢谢你。
他乡即故乡,祝生活充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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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爱同在 留言时间:2012-04-05 11:46:22
拥抱雨露。
开写这篇记事,是受你的影响,你的真情文字,曲折经历,娓娓述说,把我的心时常拉回到30多年前的日子。毕业30年了,是该写点什么,留给孩子们看看也好。或许再过些年都记不住了,往事真的如烟散去了呢。

我写博客,大多是在老公回国的日子。他在身边,我似乎心就静不下来。这不,他回国几天了。:-)

看了你的留言,泪水顿涌。你一声喝彩,情深意重。谢谢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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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弯儿 留言时间:2012-04-05 11:39:00
77`78级的每个人都是一首诗,真是中国人的骄傲。看到你们就知道这个民族是不可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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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雨露滋润 留言时间:2012-04-05 11:26:59
抢到沙发!写的真好!好用功的花儿!走到哪,都会是佼佼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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