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灌水,真实的水) 很少记录梦境,一则是因为不值得去记,二则是因为“技术困难”:早上醒来,只要一翻身,梦境就会忘记 90%;要是再待到洗漱完毕,保管 99% 的梦境 detail 悉数流失到太平洋。 这个小梦很奇怪。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梦里向来稀里糊涂的我一反常态地换了个清晰思维。也许是在菊斋这样的网络上遇到了万维或者清谈天地的秋菱的缘故 (否则我就没法解释了),梦里我居然能清晰地捕捉了不少蛛丝马迹,从而判断出任淡如同学就是菊斋的老板兼老板娘 (天,我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来)。推理完毕后,我忽然就回到了老家。说来惭愧,我至少半年没有梦回老家了。 年嘉湖、咸嘉湖、望月湖......我知道住在湖心的那个望月楼主走了,就如同大大雪球和犀利君一样,走得无声无息,不带走任何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包括一颗最渺小最卑微的尘埃。穿越咸嘉湖,依稀还是那栋小楼房,十多年了,它到底结满了青苔。漫壁的青苔,随处的深绿,给我的感觉不是逼眼的淋漓而是满目的沧桑,可它竟然未能唤起我一丝的激动,倒似乎我对这斗转星移,因为它的司空见惯,理所当然地我应该习以为常才对。不是么?传说岁月能将你的棱角磨平的。 轻轻地敲门而入,也不待父母应声。走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中,却见一向豁达的老爸低垂着脑袋,妈妈则泪流满面,不住地唉声叹气。 不用问,家里遇到了盗贼。可恶的盗贼将家里洗劫一空,空到连地面都一尘不染,只剩下两把椅子 (妈妈和老爸坐着),以及电冰箱,只是不知窃贼如何将它移到了客厅的正中央。父母勤劳一世,如今一切都 gone with the wind,我不禁哭问道:到底是谁偷的,到底是谁干的? 老爸微微抬起头,淡淡地道:谁偷的?任淡如。 我心里猛地一格腾 ---- 这一惊之余,我倒从梦中醒了。发出哭声的,是身边的小 baby,小家伙已经坐了起来,而那眼角噙满泪水的却是我。看着小 baby 孤单似无助的表情,鼻子忽然一酸。什么叫爸爸,什么叫妈妈,亏我以前觉得领悟得差不多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 6 点半,天刚蒙蒙亮。 我知道我傻,但是我还是拿去电话,强作笑容问家里是不是真的被盗了。老爸不在家,接电话的是妈妈。妈妈好不容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笑道,你呀,就算那个任淡如将全家偷光,将墙壁都拆走,你爸爸妈妈还是不愁没饭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