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莊顯學識 --- 萬聖節(6)

牛北村

傻姑爺曾好幾次來牛莊和牛哥、蠻爺、木郎中、多學究、陽半仙、米員外等狐朋狗友喝酒打牌。他駕輕就熟地來到了位於村北的牛家莊園，此時雪也住了。進了莊園大門，左邊是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內有酒坊和醋坊，右邊是一排糧倉，中間是待客的前廳。牛哥不巧外出，管家就請傻姑爺到前廳用茶稍候。

此時臨近萬聖節，牛莊的倉房門兩邊都貼上了紅紙寫的對聯。傻姑爺坐不住，就背着手踱步來到酒坊醋坊前，只見門上掛有一副對聯：釀酒缸缸好，做醋罈壇酸。他想顯示一下學識，就念道：釀酒缸缸好做醋，壇壇酸！原來傻姑爺念書不看標點，念到喘不過氣為止。管家莊丁們聽了面面相覷，酒坊最忌諱釀酒說“酸”字。不過傻姑爺是牛爺相與的客人，只好奉承道：姑爺真有學問！傻姑爺又來到糧倉門前，見上面也有一副對聯：養豬大如象，老鼠只只死。他得意地念道：養豬大如象老鼠，只只死！眾人聽了目瞪口呆。正在這時，牛哥回來了。

牛哥見了傻姑爺很高興，請他吃午飯。午飯是牛莊有名的紅燒牛肉麵，配芝麻燒餅涼拌小菜，味美可口。席間，只聽傻姑爺不停地喊：“多澆醬油，少澆醋！多澆醬油，少澆醋！”牛哥詫異地問道：“紅燒牛肉夠咸了吧？” 傻姑爺不好意思地回答說：“上回在俺岳母家的菜窖里吃餃子，加多少醬油都不夠咸，還有股怪味道。臨了還砸了醋瓶子。”（註：見《多澆醬油，少澆醋 ！》）

飯後，牛哥給傻姑爺裝了六瓶陳年好酒，同他一道出莊去找米員外等人。經過莊門口時，傻姑爺看見正門上掛的門環，想起巧媳婦在家曾教過這個。於是很在行地用手指彈了彈門環，又側着耳朵聽了聽聲音，說：“噢，你這門環是古銅的。” 牛哥驚喜地說：“嘿！幾天不見，兄弟學問見長啊！”傻姑爺受了誇獎，很高興，一不留神在冷風中放了個涼屁。他忘乎所以，伸指頭往空裡彈了彈，似模像樣側着耳朵 “聽”那屁聲，然後斬釘截鐵地說：“俺這屁也是古銅的！”牛哥大驚：“兄弟，你這是說的啥話呀？”傻姑爺忙道：“這是一幅唐朝古畫（話），齊咕隆冬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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