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 一 章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可以说出来的道都不是永恒的道本身。
(为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呢?因为所有的说出来的道都取决于语言,而语言的基本元素就是名字:名词是不同物的名字,动词是动作的名字,形容词是状态程度的名字等,而)所有的人们可以说得出的名字都不是永恒的名字。
(为什么“名可名,非常名”呢?因为所有的名字都是人给起的,在人们没有起名字之前,世界上原本没有名字。换句话说,就是)在有了天地而没有人类文明的时候,一切都是没有名字的,而我们认识万物都是从给他们一一起名开始的。
(当然,既然名字是人们给起的,人们也就可以更改名字,而且不同的人还可以给同一对象起不同的名字。所以,“名可名,非常名”不但是指任何名字都不是从来就有的,是有起始的,而且指任何名字都能会有不同的版本。进一步引申,便可得出所有的语言的含义都可能处在不断的发展进化之中的论断。那么人们是如何来给万物起名的呢?对万物中的每一样,人们都是先感觉到没有名字的物的存在,然后再给那个物起名,一旦给一个物起了名,人们就不但可以认清那个物的细节特征,而且可以找出人们对这个物的认识的局限来。这里要注意几点:首先这里的“徼”是边界或局限的意思;这里的“万物”并非只是今天的物理学所研究的称得出重量的万物,而是包括象文字,家庭,国家,武术等等一切人们能够意识到的天地间的客观存在。把这里的解释换句话说,就是)对于没有名字的一切(即常无),我们通过对那一切所发生的效用(光,热,味等的效用或抽象的社会逻辑效用等)的感觉来意识到那一切的存在;当给那些存在起了名字之后,人们便能更好地从那些存在的轮廓及细节来认识它们,人们同时也能发现对它们的语言描述的局限(徼)。
不管是无名时人们感觉到的,还是人们通过名字认识到的,都是人们对客观存在的特性的了解,区别只是有无名而已,而这些客观存在的特性都可被称之为玄。
(既然道可道,非常道,而名可名,非常名,而且只要人们给出了对一个物的描述,人们就可以找出那个描述的局限性也就是不足之处,即“常有,欲以观其徼”,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来认识万物呢?答案是我们只有不断地从对未知的感觉中,即从“常无”的“妙”中,和对已知的不足之处的认识中,即对“常有”的“徼”的认识中,来不断地了解万物的特性。也就是说)认识了一个玄之后,再认识下一个玄,这才是认识天地间的一切奥妙的途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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