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鼓出山辛顿.约翰逊事件展示政治肌肉特蕾莎酒店事件盛名威扬国际 --※※
马尔科姆.艾克斯成为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二当家后,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处处显露出他的领导才能与遇事担当的魄力。他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偷鸡摸狗的街边小混混,而是一位领导数万穆斯林信徒的宗教领袖。 桂冠永远是为戴在勇者的头上。马尔科姆.艾克斯的桂冠是他用自尊和魄力赢回来的。马尔科姆.艾克斯谋定而动,鸣鼓出山,身手不凡,第一次向纽约白人暴力警察展示他的政治肌肉,是辛顿.约翰逊事件(Hinton Johnson incident) 。 辛顿.约翰逊事件使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名字,首次出现在美国各大媒体头条新闻上。 事情发生在1957年4月26日中午。两位非洲裔美国人,二十二岁的辛顿.约翰逊(Hinton X Johnson)和二十三岁的里普西.拓尔(Lypsie Tall),是纽约哈林第七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成员,他们在哈林游荡。 两人经过在纽约哈林125街和莱诺克斯大道(Lenox Avenue)交界处,纽约哈林第七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成员的里斯.坡尔(Reese Poe),因为与一位女性当街扭打混战,被路过的两位白人警察喝止,在拘捕里斯.坡尔时遭到拒捕,两人反抗挣扎。 白人警察迈克.多兰(Mike Dolan)在光天化日之下,非法过度使用警力,强制拘捕里斯.坡尔。迈克.多兰挥动着警棍,将拒捕的里斯.坡尔当街暴打的皮开肉裂,鲜血淋淋。 辛顿.约翰逊与里普西.拓尔两人立即介入,试图制止两名白人警察的非法暴行。辛顿.约翰逊大声斥责说 :“你们不能这样无法无天,你们不是在阿拉巴马,这里是纽约!” 白人警察迈克.多兰,对于黑人辛顿.约翰逊的斥责非常的不满意,他用警棍回应了辛顿.约翰逊的所谓挑衅,将暴打里斯.坡尔改为暴打辛顿.约翰逊。 在将辛顿.约翰逊击倒在地后,戴上手扣,押回哈林第二十八分局,控以拒捕、袭警与妨碍公务等刑事罪名。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惨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辛顿.约翰逊到了哈林第二十八分局后,酷刑发生在他开始跪地祷告时。 极度厌恶穆斯林的迈克.多兰,一见辛顿.约翰逊是在做穆斯林祷告气就冒出来了,为了阻止祷告,不晓得哪里来的灵感,他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来处理:他突然将一根警棍,猛力插进辛顿.约翰逊嘴里,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手大力搅动,辛顿.约翰逊立即满嘴血肉模糊,碎落的牙齿吐了一地。 迈克.多兰的暴行并没有就此停止,他再朝着辛顿.约翰逊的外小腿,猛挥警棍,立时骨折,他滚倒地上,痛苦哀嚎。 马尔科姆.艾克斯接到消息后,在当天晚上十二点,与律师查尔斯.比弗斯(Charles Beavers)进入哈林第二十八分局,要求会见刚被拘捕的两位穆斯林。 白人警察专员斯蒂芬.肯尼迪(Stephen Kennedy)否认有任何穆斯林在局内,并命令马尔科姆.艾克斯等人立即离开。 马尔科姆.艾克斯非但没有离开,还冷冷的叫他看看窗外的环境后再说话:密密麻麻的站着五百余名黑人,正在齐齐怒吼!一位恐慌的白人值班警察见状,立即说想起来了,是有几位穆斯林关押在里面,很客气的允许马尔科姆.艾克斯与查尔斯.比弗斯会见了躺在囚室里的辛顿.约翰逊。 见面后,马尔科姆.艾克斯要求第二十八分局负责人,立即召唤急救车,把生命垂危的辛顿.约翰逊送到附近的哈林医院急救。 面对着外面已经聚集多达两千余人的抗议队伍,白人值班警察自知理亏,只得照办。在哈林医院里,医生诊断辛顿.约翰逊的伤势结果是:腿骨折裂、脑壳挫裂、面部青瘀、头皮撕裂和硬膜下出血。 医生将辛顿.约翰逊止血后,再押回哈林第二十八分局关押。在返回警察局时,发现纽约警察总部,已经紧急调到了四百名外区警员,把哈林二十八分局团团围住,严密保护起来。 马尔科姆.艾克斯要求把四位穆斯林保释,警方提出要求,必须立即撤退外面数量已经多达五千余人的示威伊斯兰果实人马。 马尔科姆.艾克斯不说任何话,与斯蒂芬.肯尼迪和几位白人警官,一齐走出警局大门。但见马尔科姆.艾克斯慢慢的举起手掌,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全场立即鸦雀无声,又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五千黑压压的人马,立即向右转,踏着整齐军步,离开了哈林第二十八分局,消失在夜海里。 被这场景震撼得口瞪目呆的几位白人警官,立时态度大变,他们摸不准,站在他们面前的年青黑人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前所未见的威力! 次日,《纽约阿姆斯特丹新闻报(New York Amsterdam News)》总编辑詹姆斯.希克斯(James Hicks),在报道事件时赞美说 :“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军容和纪律,只有海军陆战队可以与之相比!” 纽约市副纪律专员罗伯特.曼格姆(Robert Mangum)在回应詹姆斯.希克斯的查询时说 :“没有任何个人应该拥有这么强大的权力!” 在哈林第二十八分局里,治安当局允许了里普西.拓尔和里斯.坡尔,以每人现金两千五百元保释。保释金由纽约哈林第七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支付,但是拒绝辛顿.约翰逊的保释,他必须在第二天早上出庭后,由法官决定是否允许保释。 次日过堂后,由于害怕引起暴乱,哈林第二十八分局拒绝把辛顿.约翰逊交给马尔科姆.艾克斯或律师查尔斯.比弗斯,而是把他拉到后门,快速地将他推出大街,更快速地把后门关上。 马尔科姆.艾克斯立即将尚在流血和站的立不稳的辛顿.约翰逊,送到哈林西德纳姆医院(Sydenham Hospital)急救。医生诊断说:辛顿.约翰逊必须留院治疗,但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活命。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来自费城、华盛顿、波士顿与其他各州的四百余位伊斯兰果实代表,群集哈林第二十八分局大门对面大街上,要求有个交代。 哈林第二十八分局派出警政公关专员沃尔特.阿姆(Walter Arm)、纽约市副纪律专员罗伯特.曼格姆、哈林第二十八分局局长理查德.埃尔德里奇(Richard Eldrige),在《纽约阿姆斯特丹新闻报》总编辑詹姆斯.希克斯办室里,与马尔科姆.艾克斯等人进行沟通,同时表达歉意,许诺彻查事件真相。 马尔科姆.艾克斯借机表达出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立场说 :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我们也没有带刀带枪,但是当我们发现值得为之而得到麻烦时,我们就会勇敢的去面对,无论是过去,现在或未来,我们都可以随时去死。” 后续事情的发展,说明所谓的沟通和歉意,只不过是意图麻痹马尔科姆.艾克斯,和哈林区黑人的怀柔手段,忽悠话说完了,也就没有下文了。 纽约市司法部也在摆姿态,勉强的立案了事。结果由全是白人组成的纽约州大陪审团,拒绝起诉那两位暴打辛顿.约翰逊和里斯.坡尔的恶警,认为那是警察对付拒捕嫌疑犯时的必然手段,连他们的名字都禁止公布。 马尔科姆.艾克斯立即以穆罕默德的伊斯兰教第七号圣殿牧师身份,给纽约市警察总长斯蒂芬.肯尼迪(Stephen Kennedy)发了一封强硬的抗议信: 斯蒂芬.肯尼迪警长: 哈林区穆罕默德伊斯兰教圣殿的成员,最近感到非常的不安。 我们的宗教是伊斯兰教,和平的宗教。我们的精神领袖和导师,使者伊利亚.穆罕默德,教导我们遵守所有法律,和和尊重所有的执法人员。 我们的记录表明,我们所有接受他神圣指导的人,都会立即成为更好的公民。他使我们成为思想保守、生活清洁、和平守法的公民。 通过使者伊利亚.穆罕默德的精神指导,我们学会了如何戒除吸烟、吸毒、酗酒、通奸、偷窃和所有侵略性行为。 我们不会试图把自己,强加于非同类人之中。他们的记录和历史,足以证明他们不希望,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他们身边。我们被教导不仅要避免麻烦,甚至要避开那些会带来麻烦的人。 1957 年 4 月 26 日,我们最平和的成员之一的辛顿.约翰逊,成为了自奴隶制时代以来,对无辜者最野蛮的殴打的受害者。他的头骨结构,被第二十八分局两名白人虐待狂警察,暴殴打碎了。 1957 年 4 月 29 日,在《纽约阿姆斯特丹新闻报》总编辑詹姆斯.希克斯先生的办公室,律师特里.钱斯(Terry Chance)和查尔斯·比弗斯与我们,会见了你们办公室的代表:沃尔特.阿姆、罗伯特.曼格姆和理查德.埃尔德里奇三位专员。 他们代表你的办公室,并以你的名义向我们承诺,将立即进行彻底的调查,并以纪律处分的形式来伸张正义,打击这些疯狂白人警察的公开和无理的暴力犯罪行为。 迄今为止的调查显示,哈林第二十八分局这些充满偏见的白人警察,对这位无助黑人实施的野蛮袭击,是蓄意的、残暴的、不人道的、野兽般的,表现出对哈林区黑人公民的完全无视和蔑视。 此外,这些有偏见的白人警察,在无助的受害者向真主祈祷时,粗暴地用警棍殴打他的嘴,这不仅表现出对他的黑皮肤的蔑视,而且还表现出对他的上帝和伊斯兰教的蔑视。 这种令人发指的非人道行径,不仅 激怒了哈林地区的同胞,也引起了从中国海岸到西非海岸,整个穆斯林世界六亿真主儿女的极大担忧。 为了证明自己的犯罪行为是正当的,并掩盖自己的犯罪行为,这些有罪的警察,对辛顿.约翰逊先生,提出了拒捕和袭警的刑事指控,并对他们进行其它的重罪公诉。 1957 年 10 月 27 日,在听取了包括多名警察在内的所有涉案证人的证词后,纽约大陪审团,居然非但拒绝对有罪警察迈克.多兰的犯罪进行起诉,还撤销了对迈克.多兰的所有指控,并将他完全自由释放。 既然大陪审团已经确定了无罪,而辛顿.约翰逊这个无辜的人的头骨,被这些残暴警察砸碎了,你必须认识到,他们的无情行为,是没有正当理由的,而且是犯罪错误的。 因此,我们恭敬地相信,你们对你们 代表的承诺的信心,不会因为你们允许这些伪装成警察、对这些一不人道的野蛮行径负责的偏见白人,继续服役而动摇。 哈林区已经是一个潜在的火药桶。如果允许这些无知的白人警察,继续 留在哈林区,他们的存在不仅对社会构成威胁,而且对世界和平构成威胁。 在所有进一步调查之前,我在这里建议、请求、敦促和郑重要求,立即将他们停职,并从警察队伍中除名。 尊敬你的, 穆罕默德的第七号圣殿伊斯兰民族清真寺 马尔科姆.艾克斯 牧师 在上世纪50年代,白人警察当街暴打黑人嫌疑犯,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所以白人恶警迈克.多兰可以公然当街施暴,而没有被司法或纪律制裁。 美国是西方文明国家中唯一依然采用大陪审团制度的国家,大陪审团制度是制衡司法滥权的把门神,是正当司法程序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 没有大陪审团的批准,美国检察官不得对美国公民提起刑事公诉,法庭也不得审理不符合正当司法程序的案子。 刑事公诉走不通后,必然是民事索赔诉讼跟进。查尔斯.比弗斯代表辛顿.约翰逊和里斯.坡尔入禀纽约最高法院,控告纽约州警局与恶警迈克.多兰非法伤害与滥用警力,民事求偿一百万美元。 由全白人组成的陪审团,一致裁决辛顿.约翰逊和里斯.坡尔胜诉,但是民事求偿一百万美元却是太多了,每人只可获得七万美元的赔赏。在当时来说,这已经是纽约州司法史上最大额的警察滥用暴力赔偿记录。 辛顿.约翰逊事件是马尔科姆.艾克斯走向全国政治大舞台的踏脚石。马尔科姆.艾克斯以惊人的魄力和个人的魅力,使他逐渐成为美国黑人的天然领袖。 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名字因为《纽约阿姆斯特丹新闻报》的深入报导而获得全国人民的关注,强硬的黑人英雄偶像开始走进了千家万户。 盛名之下,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名字也同时进入了美国治安机构的视野:纽约警察总部开始深入调查,马尔科姆.艾克斯的政治背景和他的犯罪记录,美国联邦调查局早就开始建立了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个人档案,从辛顿.约翰逊事件开始,更加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一颗耀眼的美国黑人英雄政治明星,从纽约哈林第7号圣殿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里,和在美国黑人社区里,穿过迷雾,迎着朝阳,悠悠升起。 辛顿.约翰逊事件为马尔科姆.艾克斯打响了国内知名度,但是特蕾莎酒店事件(Hotel Theresa incident),却为马尔科姆.艾克斯提供了扬名国际的机遇。 特蕾莎酒店位于哈林亚当.小鲍威尔大道(Adam Clayton Powell Jr. Boulevard)与西124街交界处,1912年,犹太裔富商古斯塔夫.塞登伯格(Gustave Seidenberg)出资兴建,以他妻子特蕾莎.戈德史密斯(Theresa Goldsmith)命名。 在20世纪初期的哈林居民,是一块以白人为主的高档住宅社区,因而特蕾莎酒店是一间不接待有色人种的种族隔离酒店。 鼎盛时期,特蕾莎酒店曾被誉为哈林区的华尔道夫(The Waldorf of Harlem)。华尔道夫酒店是融合住家和酒店多功能于一体的综合建筑物,共有一千四百一十三个房间,一度曾是全世界最大的酒店。 中国人尤其是在美华人不会对华尔道夫酒店陌生,因为在纽约市地标性地运作了八十三年后,被中国最贪污腐败、独裁专制、祸国殃民的国贼邓小平家族,披着安邦保险的羊皮,以十九亿五千万美元天价收购,并与在全球拥有四千两百家酒店与分时段度假财产(time-share properties)的希尔顿全球控股公司(Hilton Worldwide Holdings),签订了一百年的全权管理合约,震惊全球。 随着大量非洲裔美国人聚居在哈林区,特蕾莎酒店逐渐失去了昔日的灿烂光辉,生意一落万丈,支不负出,临近破产。 1937年时被非洲裔美国人洛夫.伍德斯(Love Woods)收买。1940年开始,洛夫.伍德斯宣布废除种族隔离政策,特蕾莎酒店向所有人开放服务。 马尔科姆.艾克斯的非洲裔美国黑人团结联盟总部(Organization of Afro-American Unity),就是设在特蕾莎酒店里面。 1960年9月18日,刚所谓革命成功的古巴独裁头子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以古巴总理的官方身份,率领五十人的代表团参加纽约联合国成立五十周年大会。 古巴代表团预定了谢尔本尼酒店(Shelburne Hotel),但是事情发生了变化。由于菲德尔.卡斯特罗的恶名昭彰,导致从几场到酒店,欢迎和抗议的两股古巴社团肢体冲突就没有停止过。 当菲德尔.卡斯特罗的车队到达谢尔本尼酒店时,两股群众又发生了严重的肢体冲突,反菲德尔.卡斯特罗分子公开扬言,如果谢尔本尼酒店敢接纳菲德尔.卡斯特罗的话,他们就将酒店炸毁。 菲德尔.卡斯特罗非常愤怒,责令古巴代表团长劳尔.库里(Raul Roa Kouri)致电纽约警察总局抗议,为什么完全没有保安?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又一次赤裸裸的唾面羞辱: “我们遵从鲁迪.朱利安尼市长的命令,不会给予你们任何形式的保护,因为你们是黑帮,所以我们绝对不会浪费一分钱在你们的身上!” 充满了种族偏见的谢尔本尼酒店,本来就是古巴暴君对菲德尔.卡斯特罗没有好感,在酒店前台注册时,酒店经理突然变脸,要求古巴代表团,必须预交两万美元现金的押金,为确保即将到来的破坏有所保障。 为了抗议这种突然而来的穿小鞋,愤怒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宣布说,如果再不给入住的话,没有问题,古巴代表团将会在中央公园扎寨露宿,他自己则可以睡吊床。 古巴代表团长劳尔.库里,交付了两万美元的保金,勉强进了房间,但是不到一会,酒店经理通知劳尔.库里说,古巴代表团招惹太多的麻烦,导致外面形势极度的混乱,如果情况继续失控,或许随时会驱逐他们出酒店。 菲德尔.卡斯特罗下令,立即离开谢尔本尼酒店!一份地方小报立即出了号外,大事宣传,添油加醋,造谣生非,极尽侮辱古巴人民之能事: “这些古巴佬都是些粗鲁的原始部落人,他们会带着活鸡活鸭到谢尔本尼酒店,在客厅里宰杀、拔毛和烧烤,并在昂贵的地毯上熄灭雪茄。” 马尔科姆.艾克斯见报后,意识到这是一次扬名国际的天赐良机。他做出了一件最一本万利的精彩之举:立即联系自己好友黑人民权律师康拉德.林恩(Conrad Lynn)去与洛夫.伍德斯取得联系。 洛夫.伍德斯首先声明,他没有兴趣介入任何的政治纠纷,但是在不收古巴支票以现金结账的前提下,愿意对对菲德尔·卡斯特罗和古巴代表团提供最佳的服务。 于是全部的古巴代表团入住了特蕾莎酒店,这一下子轻易地解决了五十位古巴代表团的住宿问题。 美国政府向洛夫.伍德斯施加压力,要他驱逐菲德尔·卡斯特罗和古巴代表团,但被洛夫.伍德斯悍然拒绝:“特蕾莎酒店是向所有人开放的公众场合,任何人入住都会受到欢迎,那并不代表着特蕾莎酒店会背书任何人,我只当他们是普通客人,提供基本的服务,仅此而已。” 国际人权和政治犯运动的积极分子、纽约城市学院(City College of New York)助理教授罗斯玛丽.米利博士(Rosema Mealy),在她1993年出版的《菲德尔和马尔科姆:一次会议的回忆(Fidel and Malcolm: Memories of a Meeting)》书里说: “1960 年 9 月 19 日,数千名纽约人拥抱 125 街和第7大道,迎接菲德尔.卡斯特罗总理的到来。那天二十四小时,哈林区的街道上充满了人们的活力和热情。这些确实是罕见的事件,只有大约三十年后的另一件事,可以与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站在几乎同一个街角,看着黑人面孔的海洋,欢呼他回到世界黑人之都。” 马尔科姆.艾克斯在自传里面写道: “菲德尔.卡斯特罗住进了破旧的特蕾莎酒店,当美国国务院将他限制在曼哈顿时,他对美国国务院取得了心理战上的成功,他们从未梦想过,他会留在哈林的住宅区,并在黑人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当天晚上午夜十二点,为了答谢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帮助,为了抗议美国国务院的穿小鞋麻烦,也为了加大自己和古巴的宣传度,菲德尔.卡斯特罗在自己九楼的房间里,接待了马尔科姆.艾克斯,所谓的见面和会谈前后只有十五分钟。 菲德尔.卡斯特罗的英语只有他自己听得懂,马尔科姆.艾克斯不会西班亚语,全靠翻译沟通。等到菲德尔.卡斯特罗通过翻译,用西班亚语骂完了谢尔本尼酒店的羞辱和粗暴后,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助理,礼貌地告诉马尔科姆.艾克斯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劳累了一整天的总统需要休息了。 事后记者询问有关会谈的结果时,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回应是:“菲德尔.卡斯特罗是我一生中唯一不讨厌的白人!” 不是不想说会谈,而是根本没有会谈。所谓根本不存在的什么会谈,只是政客的炫耀说词而已。虽然见面只有十五分钟,菲德尔.卡斯特罗只允许三位记者在现场 : 第一位:是《阿姆斯特丹新闻(New York Amsterdam News)》的吉米.布克(Jimmy Booker); 第二位:是《纽约公民号召中心(New York Citizens-Call)》的拉尔夫.马修斯(Ralph Matthews); 第三位:是法国摄影师亨利.卡蒂埃-布列松(Henri Cartier-Besson)。 亨利.贝松拍了一张马尔科姆.艾克斯和菲德尔.卡斯特罗,并坐一齐大笑的相片,成了全球各大报纸的头版材料。 借助着菲德尔.卡斯特罗的招牌,一股马尔科姆.艾克斯旋风吹遍了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大名开始在国际舞台上不停的闪亮浮现。 这是马尔科姆.艾克斯与菲德尔.卡斯特罗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菲德尔.卡斯特罗是第一位下榻哈林的外国领袖,谢尔本尼酒店的丑陋表演,加上古巴代表团要在联合国边上扎营过夜的威胁,使联合国秘书长库尔特.瓦尔德海姆(Kurt Waldheim)异常的尴尬。 纽约酒店工会也蒙羞不已,多家五星级酒店主动联系古巴代表团,要提供全程的全免服务,但被菲德尔.卡斯特罗不仅谢绝,还公开发表说: “古巴代表团下榻了哈林区的特蕾莎酒店,因为那是黑人居住的地方,那是工人阶级生活的地方,那是拉丁美洲人居住的地方,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因为我们的革命是卑微者的革命,穷人的革命,种族融合和反种族主义的革命。” 参加联合国大会后,菲德尔.卡斯特罗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哈林区特蕾莎酒店会见了几位国家元首,包括加纳总理夸梅.恩克鲁玛(Kwame Nkrumah)、苏联领导人尼基塔.赫鲁晓夫(Nikita Khrushchev)、阿拉伯联合共和国总统贾迈勒.纳萨尔(Gamal Abdel Nassar)、印度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Jwaharlal Nehru)、印度外交部长赫里沙.梅农(Khrisha Menon)和保加利亚领导人特多尔.日夫科夫(Tedor Zivkov)等。 当记者报道这些重要会见是在以贫穷和犯罪著名于世的哈林特蕾莎酒店时,为了不使读者误解,总是要解释一番前因后果,也就无法不提起马尔科姆.艾克斯扮演的主导角色,也就是不停地为他的国际知名度加分。 在这场美国与古巴短兵相接冷战较量中,智勇双全的马尔科姆.艾克斯成为最大的政治赢家。 2024年2月22日,古巴头子米格尔.迪亚斯-卡内尔(Miguel Díaz-Canel)在一项纪念马尔科姆.艾克斯遇刺五十九周年的活动中,高调赞扬马尔科姆.艾克斯是“美国非裔美国人人权和自由的捍卫者”,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在古巴统治者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宪政法治民权自由可言,不知自由为何物的古巴统治头子,却莫名其妙的批评起美国的自由来了。 古巴所谓的记者比阿特里斯.奥卡(Beatriz Montes de Oca),在古巴官方新闻上渲染这件所谓的“美国非裔美国人人权和自由的捍卫者”新闻时,特别兴奋地强调马尔科姆.艾克斯是被“身中十六枪而毙命”。 也许是过于激动,连马尔科姆.艾克斯是中了多少枪而死都没有搞清楚,也许不在乎马尔科姆.艾克斯是中了多少枪而死,就闭着眼睛胡说八道。 当德怀特.艾森豪总统禁止菲德尔.卡斯特罗参加 9 月 22 日为拉丁美洲领导人举行的午餐会时,菲德尔.卡斯特罗就在特蕾莎酒店的宴会厅举办了自己的宴会,并邀请“哈林区贫穷而卑微的人们”与他一起参加。 菲德尔.卡斯特罗在新闻发布会上对记者说:“我很荣幸能与哈林区贫穷而卑微的人们共进午餐。因为我就是属于贫穷而卑微的人。” 菲德尔.卡斯特罗自嘲是卑微的人,或许有几分距离事实不远,至于他属于贫穷之说则有点滑稽。观之欧亚非美的政治历史,凡是独裁专制的头子全是些贪污腐败的高手,至今尚且没有独裁专制的头子不是贪污腐败高手的案例。 菲德尔.卡斯特罗是典型的独裁专制头子,当然也是贪污腐败高手。他的家族财富已经名列全球十大首富之一,忽悠人民的“我属于贫穷”云云,就是一个自讽讽人的政治骗子活笑话。 菲德尔.卡斯特罗刚革命成功,夺得政权,立即查封充公数十家美国公司,将之归为己有。 虽然美国是第一个外交承认古巴新政府的西方国家,但也是第一个开始制裁菲德尔.卡斯特罗和古巴政权的国家,德怀特.艾森豪总统依惯例招待西班牙裔领袖午宴时,格外高调的将菲德尔.卡斯特罗排除在外,理即在此。 1960年9月28日傍晚,古巴代表团从特蕾莎酒店退房前往机场,却发现自己的飞机已经被美国债权人取得美国联邦法院批准合法扣押了。 苏联领导人尼基塔.赫鲁晓夫借机拉拢菲德尔.卡斯特罗,以同志老大哥的高姿态挺身而出,派出一架苏联豪华客机,护送古巴代表团返回古巴哈瓦那,解除了菲德尔.卡斯特罗一场令人尴尬的人为政治困境。(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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