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 著
美国总统是否应该拥有刑事豁免权的法理,正在美国最高法院辩论的热火朝天,方兴未艾,这不仅是美国最高法院意识形态的考验,也是美国法治体制的崭新挑战。 昨天在美国最高法院法庭上,唐纳德.川普提名的尼尔.戈萨奇大法官(Neil Gorsuch)。问上诉律师约翰.绍尔(John Sauer) : “就像我们刚才听到的那样,在位总统如果下达命令调动军队从事某些非法活动的话,我们也要赋予全面的刑事豁免权吗?他手下的每一个下属都将面临刑事起诉,不是吗?” 最新上任的克坦吉.杰克逊(Ketanji Onyika Brown Jackson)大法官挑战这种全面刑事豁免权特权说:“如果在位总统知道在未来不需要为刑事犯罪负责任的话,那他就可以派出特工谋杀任何他不喜欢的政治对手,果真如此,椭圆形办公室岂不是变成了犯罪指挥中心了吗?” 最保守的大法官塞缪尔.阿利托(SamuelA Alito)发表意见说:“每一位我们最棒的美国特种部队海豹六队(SEAL Team Six),他们在就职前,都要宣誓绝对不执行非法的和不道德的上级命令。” 前川普总统末代白宫幕僚长马克.梅多(Mark Meadow)的律师乔治.特威利格(George Terwilliger),给美国最高法院递交了一份动议,要求美国最高法院认可马克.梅多应该拥有刑事豁免权宪法权利,他的动议法理是:因为他们只是按照总统的指示做他们的工作(because they were just doing their job by following the president's instructions)。 实际上,研究美国最高法院判例和美国司法史的人都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的议题,比如“我只是在执行上级命令”,早在两百一十三年前,美国最高法院在《篷车号 诉 麦克法登案》中,已经清清楚楚的裁决成案,两百一十三年以来,凡是有关“我只是在执行上级命令”的司法诉讼,无不引用此案的法理。 2022年9月24日,笔者著有长篇《美国法典禁止军人干政与军人不得执行非法命令》,从美国历来的立法和判例与从不同的角度来论述“我只是在执行上级命令”法理和军人干政的危害性,分为七篇,供读者参考。 高胜寒 2024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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