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名字叫“潤之”的,我慣常的反應是繞着道走的,但現在卻忍不住要贊一句“潤之,好樣的!”。
事情的來由要從一位我素來尊敬的教主級的大佬博主蘆鶴說起。蘆鶴博智慧超群,粉絲眾多,有的還專門從多維趕過來頂貼,“你應該學學蘆鶴博,真正的智者。”“連多維的小龍魚都在誇你呢!”。蘆鶴博也不吝賜教“即使是玩遊戲,也是需要智商的,更何況玩政治。”光明教教主的英姿躍然紙上。
在下常看蘆鶴的博客,聽智者之言不亦快哉。雖然蘆鶴有時脾氣有點大,喜歡罵人。不過,他常常罵得有理有技巧,讀來過癮。有傷風感冒的,看一回蘆鶴的博文,發一身汗,大慨就可以不藥而愈。但是,名博也會有打盹的時候。日前蘆鶴博最新的博文“李娜賦予六四的意義”可能就是他打盹時候寫的。不好意思,那篇博文讓我一開始看得一頭霧水。我原以為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後來看到主文下面的跟貼,還有其他的博主專門另開一篇評論蘆鶴博那篇文章太沒有水平了,我才算是有了自信。隨後再讀,卻是異常難受。
蘆鶴博的文章寫得異常艱澀,另一個博主關於李娜的微博就清晰明了,別把六四跟李娜扯到一起,讓李娜安心打幾年球好嗎。說的太好了,我非常贊成。我贊成蘆鶴反對海外民運道德綁架六四,但他這篇博文卻讓我讀得非常難受。我一次又一次回去看他的文章,看完還是一樣的感覺。
我明白了,蘆鶴的文章重點不在李娜也不在六四,他是借着六四和李娜罵人。罵誰呢,蘆鶴博自創出來一個詞“偽類”,我聽說過“偽君子”,也聽說過“匪類”,就是不知道什麼叫“偽類”。如果蘆鶴是指22年前“期待流血”,但在學生和市民流血之後,他們卻按照就規劃好的逃亡路線出逃或是避進了美國大使館的學運領袖或是精神領袖,那些本應該懺悔卻從不的人,我會非常贊成。但大慨蘆鶴對他們沒有什麼興趣,他不明說卻非要創出一個新詞,扭扭捏捏的結果就是異常艱澀的文章,讓我們看不明白。我讀了好多遍他的文章,原來,如果寫得太直白了就會顯得理不直氣不壯。我素來敬重蘆鶴,讓我來把他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明說出來把。
“有些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凝固在22年前的時空,所以看不到這個世界的變化。”,“22年可以做多少事?1921年到1949年,不過是28年時間。”“從22年前開始,每年的六四都很鬧,當然也很準,到時候是一定要來一次的,就是一些偽類每年一次的哭喪乾嚎;”“每年六四過後,就像事先說好了似的,偽類們很整齊地對六四無語了,或開始新一輪的恬噪。”
“那個六四的問題是死人了,死的是學生,死了不少,這是事實。死人,是因為開槍,還是解放軍開槍,這也是事實。解放軍爲什麽開槍?是因為解放軍進城受阻遭襲;解放軍爲什麽進城?是因為執行戒嚴令。戒嚴令合法嗎?這是六四問題的關鍵。”
--“你們要就是去上山鬧革命,要不然就給我閉嘴,把一切都忘了。六四周年紀念,該吃的吃該玩的玩。那些死去的學生和市民,他們活該,誰叫他們違反法律。沒看到這22年經濟發展了嗎,這不都是拜當初殺人的功效嗎?” 蘆鶴大人,我翻譯得准嗎?一篇微博就可以寫明白的卻寫得異常艱澀難懂,“即使是玩遊戲,也是需要智商的,更何況玩政治。”蘆鶴大人高,實在是高。
明白了教主大人的真心話但卻不知怎麼跟教主大人喊冤心裡難受,直到跟貼里冒出來了個“潤之毛”,這個“潤之”一下子說出了我的心裡話。用“潤之”時代的語言就是“說到了俺們貧下中農的心坎里了”。
作者:潤之毛 留言時間:2011-06-08 07:11:56 本人一貫認為,對六四殺戮的態度是測試一個人良知道德的底線。那些贊成殺戮的人,難道就因為你們的出身你們的既得利益,連起碼的良知都沒有嗎?難怪人類文明要創造出“人渣”這個詞!
不錯,六四是有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63晚上留在街道上的學生和市民也無疑違反了戒嚴法,但,他們就該因此而死嗎?我們從小几十年前開始就被告知這支軍隊是“人民子弟兵”,"軍民魚水一家人”;這個政府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人民政府”;這個黨像媽媽一樣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然後就因為孩子不聽母親的話,要留在街上不願回家,他們就該死嗎?就該在首都的大街上,在全世界的矚目下被坦克和衝鋒鎗殺死嗎?這是什麼人民政府?教育了孩子幾十年的母慈子孝,卻突然翻臉跟孩子講法,不聽就痛下殺手?這是什麼母親?
就是鄧小平先生也沒有今天蘆鶴大人這樣的自信。他後來為什麼要搞南巡“誰不改革誰下台”,如果他理直氣壯為什麼“不爭論”。他死後連骨灰都不留不是怕被鞭屍又是什麼。對付學生用的着幾十萬大軍嗎?各大軍區連南方的都要出兵不是讓人人手上都沾上血又是為什麼?為什麼逼38軍動手,那是老鄧最忌諱的林彪的嫡系,不讓他們手上沾血老鄧能放心嗎?夠了,寫了這麼多就是想說明以那樣的殺人的方式入城,根本不只為了執法。
回頭反思,我也贊成政府儘快恢復秩序,可是,難道恢復秩序就一定要派幾十萬大軍擺出屠城的架勢,用坦克和野戰軍從市民和學生的屍體上入城嗎?像朱熔基在上海那樣用工人來對付學生不可以嗎?像老毛在世時那樣,把學生組織分化成好幾個派別不可以嗎?就是在極左的四人幫時候的四五清場,用民兵加大棒不也是達成了效果嗎?不此之圖,非要在全世界的眾目睽睽下殺進城去,作為一個人的道德良知的底線在那裡,在那裡?
經濟發展是硬道理固然不錯,但是,難道為了GDP就可以跨越一個民族道德良知的底線嗎?不錯, 痛定之後,該怎麼活還得怎麼活下去,但是只在每年忌日周年之際乾嚎幾聲也不可以嗎?莫非這也妨礙了你蘆鶴大人了?蘆鶴大人,請你告訴我們大家,你的底線在哪裡?
今天我願當一回鸚鵡,重複一遍“潤之毛”網友的話:
對六四殺戮的態度是測試一個人同時也是一個民族道德良知的底線。
"潤之毛",好樣的!!!
關於六四,玄野有一篇非常好的文章。玄野先生,溫厚仁和,從不譁眾取寵,是一個真正的知識分子。他的文章如果換一個聳動的題目會有更多的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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