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索里尼的意大利真衰（下）

附录：意大利法西斯主义的兴起（摘编）

    1922年10月31日，意大利国家法西斯党通过发动向罗马进军的政变，夺取了国家权力，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法西斯政权。为什么法西斯主义首先在意大利兴起，而且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攫取政权？

法西斯主义产生的客观历史条件

    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当时，意大利国内出现了严重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危机，各阶级和各阶层都对现状极度不满；而以垄断资产阶级和封建王室为主体的统治阶级又软弱无力，不能有效地控制局势，由此法西斯主义才得以滋生和泛滥。

    巴黎和会期间，英法等背弃为争取意大利参战而签订的伦敦密约，拒绝履行原已同意的满足意大利领土要求的许诺，引起意大利国内的强烈不满，发生多起武装冲突和流血事件，出现了政治危机。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英、法、俄三国于1915年4月26日在伦敦同意大利签订秘密条约，答应战后将南蒂罗尔、特兰提诺和达尔马提亚等大片领土并入意大利版图。这就样，意大利于5月24日仓促对奥匈帝国宣战。 意大利为此付出代阶，但扩张领土的目的未能如愿以偿。

    一战后巴黎和会的结果传到意大利后，各阶层对会议的有关规定都感到非常愤慨。全国出现了一股“爱国热”和怀念“古罗马”的情绪。他们指责政府无能，希望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采取军事行动实现意大利的领土要求。墨索里尼和民族主义分子借机鼓吹意大利有权进行扩张；颂扬古罗马的辽阔版图和尚武精神。墨索里尼提出，“要么修改（凡尔赛）条约，要么进行新的战争”。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除由于工厂大批倒闭造成九十多万工人失业外，对于意大利来说，一个严重的问题是战后一百万退伍士兵的安置问题。这是意大利当时发生动乱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这些人入伍前多数是无地或少地的农民。王国首相曾向他们许诺，“在退役时分土地给他们”。战争结束后，“当农民回到他们的家园时，自以为有权分得土地。”但是，政府没有兑现战前的许诺。退伍军人对现政权不满，为生活、土地而焦虑，他们要求改变现状，期望能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或俯视人物来实现他们的迫切愿望。这时墨索里尼一面为军人歌功颂德，一面积极支持他们去夺取地主的荒地，这使他赢得了广大退伍军人的拥护。当墨索里尼建立法西斯组织时，他们成了该组织的主要成员。墨索里尼提出“给农民以土地”，广大贫苦农民把墨索里尼视为自己利益的保护者，许多人转到法西斯运动一边，成为法西斯主义的群众基础。

    一次大战把意大利的工人运动推向一个新的阶段，特别是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以及德、法等国西欧其他国家革命运动的蓬勃发展对意大利的工人运动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群众的斗争情绪日益高涨。革命斗争的目标不再是单纯要求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而是建立苏维埃政权；斗争的方式也不再仅限于举行罢工，而是占领工厂，甚至地方政策。

    然而盲目而频繁的罢工影响了城镇正常生活，引起中、小资产阶级分子的不满，为法西斯党人争取他们提供了方便。1922年8月1日，铁路、电车、邮电和清洁工人宣布举行总罢工。墨索里尼立即派遣法西斯分子去接替罢工者驾驶火车和电车、清扫街道和从事其他公共服务活动。这一举动深得中、小资产阶级的欢迎。有人甚至自愿拿出钱财作为发给接替罢工工人劳动的法西斯分子的奖赏。

    意大利资本主义的发展失天不足，阶级的统治比较软弱，王室和其他封建残余势力还有很大影响，资产阶级的议会民主制并没有真正牢固确立。在社会发生严重危机、革命形势出现的时候，统治阶级需要有强有力的工具来维持它们的统治，保护他们的利益。

    意大利1870年才归于统一，国内的统一市场形成较晚。当英、法、德、美等国的大工业已有了很大发展的时候，意大利的大工业还刚刚兴起。这样，意大利经济一直相当落后，国内市场狭小，绝大多数居民的收入及消费水平很氏，经济发展大大落后于西欧其他大国。据意大利民族主义协会（即通常所说的“国家主义党”）1914年出版的小册子说，“当法国的财富是三千亿里拉，英国是三千五百亿里拉，德国是四千亿里拉时，意大利仅有八百亿里拉”。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左翼社会党的威望日益提高。1920年全国八千三百二十七个市镇议会选举，它在其中的二千一百六十六个获得绝对多数席位。。当时的动荡形势已使资产阶级政权岌岌可希，不能有效地控制全国的局势。这促使意大利的垄断资产阶级决心选择一种能够维持其在国内的统治并能实现它的领土野心的政治力量，借以镇压革命人民，强化资产阶级统治。这就为法西斯主义在意大利的兴起和夺取政权开辟了道路。

国家法西斯党的建立

     一次大战爆发后，作为《前进报》主编的墨索里尼先是站在社会党的反战立场，以该报为宣传阵地，同主战派展开了激烈的论战。但不久他去在《前进报》上发表题为《从绝对中立转向积极、有效的中立》的文章，公开支持参战。他的这一行为在社会党内遭到强烈反对。因此，他于10月20日被赶出《前进报》，10月24日被开除出意大利社会党。

  为了奖励墨索时尼墨迹立场，国内大垄断资本—昂萨尔多公司、糖业工业公司和电力工业公司等向他提供资金，以及法国政府通过本国驻意使馆，向他提供财政帮助。墨索里尼在被社会党开除后仅二十天，也就是1914年11月14日，即创办了报头标明为“社会主义日报”的《意大利人民报》，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进行战争宣传。他利用《意大利人民报》大肆宣传，支持民族主义者提出的通过战争“把国家的英雄气概从涉小与贫困的生活现状中拯救出来”的口号。

  墨索里尼的宣传得到了几种人的拥护：一是出身于资产阶级和贵族家庭的青年退伍军官。这些人希望通过战争保持其禄位，继续过优裕的生活。二是退伍士兵和战争中的受伤致残者。墨索里尼不仅“支持这些农村退伍军人提出的获得土地的要求”，而且，“鼓励他们去占领大地主未耕种的土地”。三是渴望土地的农民。墨索里尼撰文支持分土地给农民，并提出“扩大农民耕地”的口号。这三种人把他看作是自身利益的保护者。墨索里尼的威望迅速提高，这为他在战后的政治格局中建立自己的地盘和群众基础准备了有利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墨索里尼于1919年3月2日在他的《意大利人民报》上刊登了一则启事，声称“《意大利人民报》的记者、编辑、撰搞人、读者和追随者、现役军人、退伍军人、居民以及‘新意大利法西斯’的代表和全国的其他代表均被邀请参加将于今年3月23日在米兰举行的私人集会”。为此，黑索里尼建立了一个由他本人和德·韦基、费拉里、比昂基、詹保利、费拉迪尼以及梅拉维利亚等七人组成的执行委员会，并于3月21日在他的办公室举行了准备会议。

  3月23，如期在米兰圣·赛波尔克罗广场的工商俱乐部举行了在法西斯主义的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会议。事后据警方说，与会者共三百人，但法西斯的报告中则说是一百二十人。其中主要是退伍军人，还有工人、学生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分子。墨索里尼再次使用“‘法西斯’这个早期形成的真正劳工运动的名称”，并在前面冠以在当时具有号召力的“战斗”二字，建立以退伍军人为骨干的军事性组织—战斗的意大利法西斯（Fascio Italianodel Combattimento）。他本人在会上作了主要发言，煽动说，“社会党是个反动的、极其保守的党，如果社会党的理论取胜，我们这些人就没有在世界上生存的可能性”。他扬言要夺取国家政权，并说：“如果政权被取代，掌权的将是我们”。会议最后通过了为军人歌功颂德、叫嚷收加阜姆与达尔马提亚等三个政治声明和战斗的意大利法西斯的第一个宣言。宣言从政治、社会、军事和财政四个方面提出一些诱惑性的要求，其中包括“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日”，“把享受劳保的年龄从六十五岁降至五十五岁”和“把工厂或公用事业的管理权交给无产阶级的组织”，等等，从这个宣言的内容可以看出，墨索里尼以他过去是社会党“左”派领导人的身份及其在工人当中的影响，打起“社会主义”的旗号，恢复当年在工人当中的威望，进而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在1919年11月的大选中，法西斯分子仍无人一人当选。得票最多的墨索里尼本人在米兰选区也只有一千零六十四票。而社会党则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支持，获得一百八十三万四千七百九十二票，占总票数的32.3％。它在会议中的席位从五十席猛增到一百五十六席，占众议员总数的30.7％。

    在发生了这次组织危机后，法西斯分子于1920年5月24日在米兰举行战斗的意大利法西斯全国代表大会。会议决定把使用爆力手段作为该组织的行动方针。会后不久，意大利议会的一份关于法西斯主义的调查报告指出：“法西斯分子的基本观点是：国家无力对付社会党人接连不断的暴力运动，因此法西斯决定全力以赴，使用各种手段制止这种暴力行动”。

  当1920年8月31日六十万冶金工人占领工厂时，战斗的意大利法西斯执行委员会于9月6日在米兰举行紧急会议，策划破坏工人运动。会后发表了《法西斯关于工人占领工厂的声明》，“要求全体法西斯分子随时作好准备，以便一旦这个（工人）运动堕落为实现社会党的政治寄生虫们的专政企图而公开举行起义时，好去履行自己的应尽的义务”。

  垄断资本对法西斯组织参加镇压工人运动倍加赞赏，开始向它提供经费，以购买武器装备。国王和高级军政官员都把战斗的意大利法西斯看成是国家秩序的恢复者，公开袒护、释放法西斯犯罪分子。中、小资产阶级亦把法西斯组织视为自己利益的保护者。一些想当“骑士”与“英雄”的青年人纷纷参加法西斯组织。据法西斯组织书记处公布的材料说，到1921年11月，法西斯基层组织的数量从二万零六百一十五人增加到二十四万九千零三十六人。

    1921年5月15日，意大利第二十六届议会选举，有三十八名法西斯分子当选为众议员（其中三人因未到当选年龄被取消议员资格），占众议员总数的7.1％。

  在取得上述胜利之后，墨索里尼公开宣布法西斯与无产阶级为敌。1921年6月21日，他第一次在议会发表演说时声言，“只要共产主义者要无产阶级专政，我们和他们之间就只能有战斗”。实际上，这是为墨索里尼实行独裁统治制造理论根据，就是“要所有人都服从一个人，这个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具有君主和主宰者的特征”。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墨索里尼于1921年11月7日在罗马举行了战斗的意大利法西斯全国代表大会，正式改名意大利国家法西斯党，墨索里尼为“领袖”。

向罗马进国与法西斯政权的建立

    国家法西斯党建立后，迫不及待地为夺取政权着手各方面的准备。对此，资产阶级朝野各派认为法西斯分子是在全力帮助政府对付社会党人接连断的暴力行动。法西斯领导机构以“据传政府要对法西斯主义发动攻势”为借口，积极加强法西斯武装。在进行组织整顿的同时，法西斯党在农村与城镇筹建法西斯工会，以奠定自己的群众基础。

    在上述两大组织步骤完成之后，国家法西斯在全国开始了夺权活动。法西斯的夺权活动采取了三个步骤。第一步，以帮助政府恢复社会循序为名，夺取社会党控制的中、小城市。如5月19日和30日，7月16日和18日，先后占领了罗维戈、波洛尼亚克雷莫纳和拉文纳等城市。这些城市的议会和行政领导权原来均控制在社会党手中。法西斯分子攻占这些城市，不仅未受到政府干预，反而得到军警与宪兵的纵容和支持。

    第二步，把矛头指向中央政府。7月31日，法西斯党书记处获悉劳动同盟（Alleanza del lavoro）将要举行全国总罢工，当即向政府发出最后通牒，威胁说，“如果（政府）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还不能制止罢工，那么我们就采取行动罢工。当国家有能力维护其尊严时，我们就支持国家，国家没有这个能力，那么就按照事物的法则我们就必须代替它”。

  10月初，作为向罗马进军的序曲，法西斯战斗队先后攻占了地处上阿迪杰的博尔扎诺和特伦托。这一行动深得民族主义情绪严重的人们的支持。当时已实现自治的上阿迪杰出现了亲奥地利的倾向，试图从意大利分裂出去，并入奥地利。意大利舆论对此反应强烈，希望制止这一分裂企图，而政府又显得无能为力。法西斯分子乘机派遣战斗队占领这两个城市，把市长赶跑，解散城市卫队，并宣布了保证这一地区意大利化的措施。法西斯分子占领这两个城市后所采取的一切行动均得到王国政府的认可与批准。

    第三步，经过将近一年准备和进军序曲的检验，法西斯分子感到夺权的时机已到，他们为向罗马进军作了人事安排，制定了进军计划，确定了具体的行动方针。10月27日，总部设在佩鲁贾的法西斯四人领导小组发布了向罗马进军的命令，三万名法西斯分子开始“向罗马进军”。29日下午国王电请墨索里尼进京组阁。10月31日，墨索里尼组成了他的第一届法西斯政府。

    法西斯政权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意大利建立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垄断资本与王室的支持。第二，军队的支持。第三，工人阶级政党采取了一些过激的行动，如占领工厂等等，想用这种办法在意大利建立“苏维埃政权”，其结果是增加了广大小资产者的恐惧和不满，使得工人阶级自身陷于孤立。第四，国家法西斯党拥有武装。结果，墨索里尼承认，“革命的方式和黑衫队的力量使我掌握政权，肩负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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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以上资料的阅读，我们了解到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权是怎样一步步地建立起来的。不难察觉，这个法西斯政权当时在意大利是很有支持者的。可为什么意大利的对外战争却如此的不争气？估计很多人会认为这里有个民族性的因素。我对此不发表看法，因为我对这个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了解甚少。再，我仍怀有在二次大战期间意大利民众对墨索里尼政权的支持度；不过这点我也没有确切的统计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