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歸”看香港
我認識個上海工作的“小海歸”。她父母是二十幾年前從中國大陸去美國的“訪問學者”,後來因“六四”事件留在了美國。現在碩士學位的她在上海找了份差事,幹得心情不錯。她說“只要我願意干就是好工作”。
因為工作關係她時常出差香港。然而這個女孩子對香港印象惡劣之極。香港的氣候她不習慣,總是悶熱,“身上老是粘的,”她無奈道,“悶熱和潮濕真讓人懶得動彈。”是啊,她在美國北方長大。其實中國南方總有悶熱潮濕的季節,上海的悶熱和香港有什麼區別嗎?可她說香港的悶熱更讓人窒息。她說香港總看不見天,不是因為霧霾,而是高樓大廈太多。沒辦法,香港就那麼大點兒地方,樓只好望高了蓋。不過聽說香港飲食行業風靡世界。可是我們這位女孩子吃美國漢堡包長大,對中國飯“就那麼回事兒”。
我跟她說,香港人比大陸人敬業。有人觀察過,街面上的香港人的步速比大陸人快。她聽了撇撇嘴,“他們只有掙錢的時候走得快。”她接下來像典型的法國人一樣嚷嚷:“人是為了錢活着的嗎?人生確實需要錢,但錢不是人生的目的。”
她對香港的貧富差別之懸殊很不以為然。最讓她不解的是,“窮人都好像特認命。認為自己窮是應該的似的。”不過,最讓她討厭香港的,是很多香港人的“假洋鬼子”勁頭,總希望被認為是“上等人”。她說香港很多家庭都雇菲傭,至於是不是真的需要菲傭是其次的,只要是為了顯示身份。反正“上等人”都要雇菲傭。然而,菲傭在周末卻不能住在主人家裡。她真搞不懂,如果香港的法律規定,傭人也得有周末休息,那為什麼不能住在主人家裡?不住主人家裡那只好“住”在外邊。菲傭就那麼點工資,哪住得起旅館?於是她們白天就在街頭遊蕩,夜裡扎堆露宿。好在香港不冷,也能熬過去。
這是真的嗎?!“我希望這是‘胡說八道’,可是這種現象已經很多很多年了。香港人熟視無睹。”“小海歸”說着直搖頭。“瞧瞧,這些自認為他們(香港人)懂民主的人們對菲傭的窘境如此的熟視無睹。看看這些‘上等人’。”
我當然會把“小海歸”講的和當前“大陸幼童在香港當街便溺事件”聯繫起來。然而我也不願意挖苦“香港人都是‘上等人’”。我只是想,是不是所有的大陸幼童到了香港都當街便溺了?這一“事件”是否真有必要“義正詞嚴”?“大陸幼童當街便溺”是否證明了“大陸人精神境界很低”?如果香港的人們不願正面回答我,咱只能認為,香港作為殖民地一百多年後,他們的“民主意識”還是“人要分出三六九等”。或許我言重了。要不,香港為此事“義憤填膺”的人們先閉嘴,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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