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种族主义
网上流传一个帖子“黑人是没有希望的”,摘编如下:
黑人是垃圾。是的,黑人是美国的垃圾人口。卫道之士不要跳起来斥责,因为你们不敢面对事实。我们谈论的是99%的美国黑人。你们要用统计学的科学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黑人对美国社会的整体贡献是负面的,黑人必须自我检讨。
黑人是没有希望的,而他们繁殖迅速。尼克松曾经私底下对他最亲近的助理(至少包括HR
Haldeman和John Ehrlichman) 说:“黑人是没有希望的。如果我们看过去一万年的人类历史,在世界所有的种族中,黑人是唯一的种族从来没有能够建立一个对周围有影响力的社会。”尼克松对黑人的评价是非常强而有力的,因为他对黑人这个种族的评语不是来自一人或一时,而是来自对整个种族一万年的历史观察。
黑人的人种特性是低智商和高体力,这跟黄种人的高智商和低体力正好相反,而白种人二者都在中间。黑人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民族。这个结论是非常、非常关键的,因为它是黑人无法进步尤其是无法与其他民族竞争最最重要的因素。
责任心和荣誉感是连在一起不可分的,中国在全球的激烈竞争中能够脱颖而出,普通百姓根深蒂固的责任心是功不可没的。
我们仔细观察美国的黑人。他们在学校学习成绩不行,因为他们的智商偏低;他们很早就开始有性行为。黑人缺乏责任心,造成的结果是大量的、远超出其他种族的未婚妈妈和破碎的家庭,这使得下一代的黑人竞争力就越发降低,于是形成了恶性循环。长久下来,所有的黑人社会,没有一个例外,全是低生产率和高犯罪率的社会。
黑人没有领导能力,黑人没有组织能力,最重要的是,黑人没有自尊心和责任感导致整个黑人社会的堕落与沦丧。就一个种族而论,黑人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竞争力。
海地从拿破仑时代就独立了的国家,推崇黑人至上主义,杀白人,实行黑人管理黑人,结果大家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是全世界最落后国家。
中国虽然也有很多少数民族,但是这些少数民族智商并不差,如果给予充分的教育,他们的成就不在汉人之下。但是黑人则不然。以前美国也认为黑人的立足点不平等导致他们在社会竞争上落后,所以六十年代曾经有一样革命性的改变,就是实施“车载学童”(busing)的政策,把市中心黑人区的学童用公共汽车载到设备良好的郊区学校和白人小孩一起就读。结果成效不佳,黑小孩的成绩并没有显著进步,反而败坏了良好的白人学校。
黑人的低智商、高犯罪率、和高出生率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承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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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在华人中这种想法的人很多。现实中黑人的这些特性确实或多或少的存在。这为一些对黑人种族歧视的华人增添了证据。对此,我从网上摘录了一点对种族主义的归纳性的看法作为我的感悟:
种族主义经常是对科学的“种族”概念的误解。有一种观点认为种族间存在行为上的差别,这种观点直到现在还经常引起争论,很难消除。一些概念,例如国民性格、精神、性情等都是这种观点的产物。这些感念是很含糊的,许多观念与生物学上的种族概念毫无关系,只是被人利用,造成不幸的后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将固有的行为特征归为某个不能按文化习惯来解释的人类群体。
另一个种族主义者经常提到的观点是不同的种族存在着智力上的差异。但是根据科学家认为智力测验只能应用于特定的文化环境。只有对特定的文化环境进行详细的考察,这些智力测验的结果才有意义。但是也有科学家认为,既然不同种族间存在着遗传体质上的差异,例如肤色、发色等,因此不同种族的智力也可能由于基因的不同而不同。更多的研究表明,智力确实受到基因的影响,但是环境同样对智力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也就是说,智力是基因和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而且当前测试智力是通过智商的测验。但是有关什么样的智力才能实际构成智力的特质这一点还没有能够被普遍接受的意见。因此智商测验很难准确地判断智力情况,它不是测量遗传智力的好办法。目前为止,人类种群间是否存在智力方面的差别还没有得到证实。
下面再看个皮埃尔-安德烈﹒塔吉耶夫写的《种族主义源流》的书评。作者秦晖。
现代种族主义起源于15世纪的欧洲。由于开始大量蓄奴,自西班牙开始了对黑人的种族歧视。显然,经济利益成了种族主义的原动力。后来,在启蒙运动中新的科学发现又给种族主义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在15世纪前的传统基督教世界基本上是不存在种族歧视的(对犹太种族的歧视大概是个例外),因为大家都一样,是上帝创造的,只要皈依了基督教,大家就都是亚当、夏娃的后代,都是人,而不是动物。可是科学进步了,开始对人种和动物进行细致的分类。于是,人们开始认识到人和人是有区别的。终于有一天,有人发现,有些种族,如黑人,长得更像猴子。于是,种族主义者突然间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论基础:黑人和猴子更接近,因此不能算作人,充其量也就能算作“次人”。这样,种族奴役当然也就顺情顺理了。
许多启蒙运动的大师都是种族主义者,他们从理论上论证了黑人为什么是“次人”。书中的附录里详细收录了这些言论,这里摘录几条主要的。伏尔泰:“他们的羊毛卷完全不像我们的头发,可以说,如果他们的智力不属于我们所理解的另类,也是十分低下的。他们不能高度集中精力;他们很少综合,似乎不是为了我们哲学的好处或弊病而生的。”休谟:“我相信黑人都要比白人本性低下。”
“人们很可能谈到在牙买加有一个很有才干、学识丰富的黑人,但是,可以相信人们所以欣赏他,只是为了微薄的才干,几乎与一只能够清楚地说出几个词的鹦鹉相差无几。”康德:非洲黑人的愚蠢是由其种族特性决定的,而肤色正是其毫不含糊的标记。“……那家伙从头黑到脚,是他的话语蠢钝的显然证明。”黑格尔:“……黑人的特点正是他们的意识还没有对坚实的客观事物,如上帝、法律进行思索,而人的意识是可以参与这种思索的,也能因此而达到对其自身本质的感觉。……在非洲,人是直觉的人。……这是一个粗造状态的人,而且在今天,依然如故。”
后来,莱维-斯特劳斯给这种经典的种族主义下了如下定义:种族主义可以概括为如下四个方面。一、在以遗传特征为一方,智慧能力和道德倾向为另一方之间存在着一种联系;二、决定这些能力和倾向的这种遗传是有些人类群体的所有成员所共有的;三、这些被称为“种族”的群体根据其遗传特征的品质分成等级;四、这些差异使得所谓的高等“种族”指挥、剥削其他种族,也有可能将其毁灭。
这样,发端于白人对黑人的奴役,并在这些启蒙运动大师的理论指导下,种族主义思潮逐渐发展壮大,从奴役非洲黑人,到灭绝美洲印第安人,并在希特勒对欧洲犹太人的大屠杀中达到顶峰。
如今纳粹已远去,只剩下少许剃光头的家伙偶尔出没于社会的边缘。在美国,黑人早就获得和白人平等的政治地位,而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也在多年前就被废止。今天的种族主义“文明”了许多,其主张已“由‘种族’向‘文化’移位”。他们宣称“我们这些法国人要求我们的差别权…我们的人民有支配自己的权利…捍卫我们特性的权利。(法国国民阵线的卡尔.朗的电视讲话)”在新的形势下,种族主义放弃了“反动的血统论”,转而打起了文化牌。他们开始强调保护自己优秀的文化,避免被其他劣质的文化所污染,就像过去强调自己纯正的血统不被劣质的血统所污染一样。
客观上讲,在崇尚多元价值观的当今世界,强调文化的差异,保护文化的差异是应当提倡的。人类学家莱维-斯特劳斯甚至说:“一切真正的创造都带着对其他价值的一定的充耳不闻,甚至予以拒绝,如果不是全盘否定的话。”因此,这种文化间的不宽容在人类学家看来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那么对这种新的,“软性的种族主义”我们还要反对吗?如何在文化多元化和种族主义之间划上一条界限?这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对这个问题的处理也是本书最精彩的部分。书中考察了几种反对种族主义的理由。其一,以启蒙思想的名义反对种族主义。这种观点认为反对种族主义就是与野蛮作斗争,就是用文明消灭野蛮。但这就意味着人类社会各种文明之间存在着文明和野蛮之分,反种族主义者就不自觉地将自己列为文明人的行列,将他人列为野蛮人了。种族主义者不正是这么想的吗?其二,以科学真理的名义。这种观点认为种族主义缺乏科学依据,目前还没有可靠的科学研究结果证实一些族群比另一些更为低下。但问题是如果有一天科学证实了这一点,我们就不反对种族主义了吗?其三,以善的名义。这种观点认为应该让世界充满爱,天下人都是兄弟姐妹。于是又不自觉地回到了源自圣经的神学教育:人类统一的基础是我们都是同一父亲的儿女。随之而来的自然就是正统思想和十字军东征,于是我们又开始了种族屠杀……
每种理由都是以反种族主义为出发点,在不经意间又回到了种族主义。作者最终也未明确给出最后的答案。但他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必须在尊重差别,保持人类的多样性和履行混合的义务,实现人类的同一性之间找到平衡。秦晖在书的序言中总结道,为达到这一平衡就要即反对强制同化,又反对强制反同化。他举了一个通俗地例子:“一个白人姑娘不愿嫁给黑人,我们很难仅因此指责她是种族主义者,但是一个白人父亲阻止女儿嫁给其所爱的黑人小伙子,就难免被指责为种族主义,而假如一个政府出来禁止黑白通婚,那就是骇人听闻的种族主义了。”
因此,秦晖给了反种族主义运动一个响亮的理由:以自由的名义。但这个名义未必恰当。自由成为一种普遍的价值观毕竟只是这两、三百年的事,如果哪天自由不再是普遍价值观了,我们就不反对种族主义了吗?并且,自由在这里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塔吉耶夫和秦晖都忽略了一个事实,这就是正如维护每一个文明独有的特征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需要,各文明间的交流也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需要,而不仅仅是维持人类同一性的需要。就像不同基因的交流对生物进化的重要性一样,不同文化基因的交流、混合,对文明的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人为地阻隔各种文明间的自由交流和人为地消灭文明间的差别一样,都会阻碍人类文明的正常发展,因此是反人类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不妨给反对种族主义运动另一个理由:以人类文明的名义。
当温文尔雅的勒蓬在竞选集会上客气地表示应该“安排第三世界移民回家”时,法国民众品出了其中反人类的“强制反同化”的味道。因此,法国政坛的一对老冤家,传统的左、右两派,罕见地携起手来挫败极右势力的上台努力。这件事使我一下子喜欢上了法国人,没有悠久的启蒙主义传统和人文主义熏陶,普通民众很难认清国民阵线的实质,并被这个抽象的问题调动起来。我们总是笑话西方国家学生的数学不好,但是如果你见过法国高考的哲学试题,可能就不那么骄傲了。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数学再好,也只配当个账房先生。当然,话说到这扯得就有点儿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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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给反对种族主义运动一个理由:以人类文明的名义”。秦晖先生继而写道:
种族问题当然也有政治、经济上的“平等”与否的内容,过去人们常说的政治上的“民族压迫”、经济上的“民族剥削”就是以这类内容为基础的。但同样重要的是,种族问题也包含了因文化差异导致的认同与否问题,即人们通常说的“种族偏见”。
西方世界尽管制度性的种族歧视与种族隔离早已消除,法理上的种族平等也似乎已经成为共识,乃至成为不容质疑的“政治正确”。但在观念上,种族主义,包括传统的种族偏见和“全球化”背景下以敌视移民为主要诉求的新种族主义,如德国的新纳粹、澳大利亚的汉斯与“白澳主义”、法国的勒庞现象等等,仍然有所发展。
学者指出,如果把种族主义仅仅定义为以种族-文化遗传基因的优劣判断为基础的种族等级论,那么这种纳粹式的种族主义在当代如果说尚未完全消灭,也仅限于几乎毫无影响的、极其边缘化的“过去的残余”了。对此进行艰苦的批判工作几乎成为多此一举(然而却在孤陋寡闻的中国人中有市场)。但是,问题在于当代种族主义往往不是以种族优劣论、而是以相对主义的种族(或“文化”)多元论为基础、以强调“差别权”的方式提出来的。这使其似乎不像是以往所说的种族主义因而特别具有欺骗性与危险性。在“主张差别权,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维护文化差别的权利”的立场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条件下,当代例如在法国,已经出现了“不明言的种族主义”,“这类种族主义既不靠近不平等,也不走向生物学上的种族。这类种族主义不援引纳粹的学说。这类种族主义既不出口伤人,也不明确呼唤仇恨。”
前南非白人种族隔离政权的政策就有这种概念。前南非白人政权不仅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想“同化”黑人的念头,反而一直在鼓动“黑人独立”。在它炮制出的一批号称“黑人家园”的“独立国家”中,不仅以土著酋长的暴政严厉镇压那种“妄图把白人的人权标准加之于黑人”的民主运动,而且大力扶植“因杨扎民族运动”、“祖鲁文化复兴运动”之类的部落“传统复兴”组织作为“执政党”。这些“党”大都以保持传统特性为号召,极力阻止“西方价值”侵入黑人部落,并与南非白人政权合作,以专制的“黑人家园”和“白人内部民主”相分离的形式维持种族隔离制度。
因此在本质上,种族主义必然是既反对普世主义,又反对个人自由;种族主义的“目的在于将脱离了集团类别的个体‘归位’”。而在当今,种族主义主要表现为“对无差异或失去本性的惊恐,又表现为对差别的赞扬”。“文化的和差别性的新种族主义在法国通过国民阵线进入了政治,国民阵线的话语很能说明新种族主义归并到民族主义中去了。”
在血统优劣论类型的种族主义盛行时,被压迫族群强调自己的光荣历史、独特族性与自有认同以增强族群自豪感,是一种有效的反抗方式。但是在文化相对论类型的种族主义时代,上述方式似乎不再有效:此时强势族群完全可能“恭维”弱势族群:是啊,你们当年的历史多么辉煌,你们祖先在非洲生活得多么美好,那么,你们回去吧!去维护和享受你们的伟大传统吧。过去我们强迫你们皈依基督,现在我们觉得你们的多神崇拜很有美感值得作为珍稀品种来大力保留,这基督教就让我们白人勉为其难好啦。过去我们的祖先把你们的祖先抓来做奴隶,现在我们认错了,你们完全有权利回去!什么?你们不想行使这一权利?那就让我们“帮助”你们——把你们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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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某些华人所宣扬的种族主义论调是很“原始”的,登不上台面的,必遭人类绝大多数人反对的。可这些人的种族主义观点为什么在华人中有市场呢?这首先反映了一些华人人文思想的幼稚。他们往往不是妄自尊大,就是妄自菲薄(逆向种族主义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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