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舊瓶新酒 共和島國 ---
美國總統格羅弗.克利夫蘭一上台,就被夏威夷群島問題弄得進退維谷。他把話說得太滿了,還沒安排好整體的運作方案,就匆忙派出阿爾伯特.威利斯到檀香山,去建造空中樓閣,其結果可想而知。 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的夏威夷政策,是必然的會徹底失敗,因為: 第一,師出無名。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無法動用美國武裝力量,執行前夏威夷王國復國的構想; 第二,法律限制。美國法律不容許美國總統,對一個素來友好的鄰國、一個被國際承認的獨立主權國家,無理宣戰; 第三,權力制衡。美國國會更不會同意,他對夏威夷臨時政府的粗暴動武; 第四,美國總統的行政命令,只能在國內有效,對於美國以外的任何主權國家,沒有任何的約束意義。 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受挫於太平洋上的蕞爾小島! 素來要看美國臉色的夏威夷臨時政府,居然掉過頭來,對自己的仁義道德冷嘲熱諷,這將在國際間,產生極壞影響。 美國將無可避免地為此蒙羞,為了不讓自己的政府更加難堪,也為了善後,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於1893年12月18日,將一份由美國國務卿沃爾特.格雷沙姆主筆、以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名義撰寫的《致美國國會報告書》,提交給國會。 這份長達六千字《致美國國會報告書》毫無新意,主題就是向美國國會指出,前夏威夷王國之覆亡,是美國前全權大使約翰.史蒂文斯,與美國海軍一些野心勃勃的軍官,聯手非法玩弄陰謀的結果。 《致美國國會報告書》,並着重指出,當時約翰.史蒂文斯宣布,承認夏威夷臨時政府為唯一事實政府之時,前夏威夷王國的軍隊,尚且駐紮在皇家陸軍軍營內,夏威夷王國的警察,尚在警察總局內辦公,從法律角度來看,美國政府的立場是站不住腳的,從政治角度上看,亦是不公義不道德的。 《致美國國會報告書》又指責他的前任威廉.哈里遜總統,在離開白宮前,送交國會的《美夏雙邊貿易條約》上說 :“本政府並無意推動任何顛覆夏威夷王國的意圖。” 而約翰.史蒂文斯發給國務院的信件可以證實,他一直處心積慮地,等待着推翻前夏威夷王國的機會,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不可干涉他國內政的既定美國國策原則。 《致美國國會報告書》中說 : “美國海軍陸戰隊,在沒有得到前夏威夷王國政府允許的情況下,擅自登陸駐軍,是一種使人無法接受的戰爭行為。 前夏威夷王國政府曾經據理力爭,為美國海軍陸戰隊之非法登陸行為向史蒂文斯提出嚴重抗議,但史蒂文斯置若罔聞,一意孤行。 美國海軍陸戰隊號稱其登陸行為是在保護僑民和美國大使館,但是從當時的實際情況來看並無此必要,其強行登陸的目的,就是替夏威夷臨時政府革命黨撐腰,用武力對夏威夷王國政府,進行心理恐嚇,全無任何的護僑護館行為。” 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又告訴美國國會 : “約翰.史蒂文斯迫不及待地,悍然承認夏威夷臨時政府為唯一事實政府的行為,難以成立,因為首先向他要求提供安全保護的,是合法的前夏威夷王國憲法政府,而非尚未篡權的合併會。” 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這份歷史性的《致美國國會報告書》,在結尾時是這樣寫道: “前夏威夷王國合法政府從未放過一槍,連佩劍都不曾出鞘就被推翻了。因為這個和平而友善的憲法政府,是直接被美國外交全權代表約翰.史蒂文斯,和武裝軍官所聯手出賣的。 約翰.史蒂文斯利用捏造的虛假情報,謊稱美國僑民和大使館面臨危險的陰謀分子,從未面臨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女王政府的叛國罪指控。 美國外交代表約翰.史蒂文斯,從未在文件中提過那個聲名狼藉的維安會---應該說是合併會才對---好像它根本不曾存在過。 美國海軍陸戰隊登岸後,故意在夏威夷王國政府行政大樓旁邊駐防,非常明顯地,是在幫助和配合合併會成立夏威夷臨時政府。 在美國軍事力量威懾下,在美國全權代表約翰.史蒂文斯給予夏威夷臨時政府外交承認之下,他們非法占領了檀香山。 支持夏威夷臨時政府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是當時在夏威夷群島中,唯一有效而沒有對手的軍事力量。即使如此,夏威夷王國政府和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女王,從來沒有對他們投降,而寧願將自己和國家的前途,寄託在美國政府的正義和公正上。 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女王是投降於美國政府,而非投降於夏威夷臨時政府。她的投降是有條件和暫時的,是要等到美國政府作出最後決定,而不是永遠的和絕對的投降。 更有甚者,夏威夷臨時政府亦毫無異議地,接受了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女王的這種臨時性投降,在當時的情況下,並非是拖延時間的戰略,而是經過與夏威夷王國政府內閣大臣們,慎重商量後的集體共同決定。 夏威夷王國政府內閣大臣們要求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女王作出如此決定,不僅是為了避免發生流血事件,更是因為他們相信華盛頓最後的決定,將為夏威夷和她的國家帶來正義和公正。” 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為了表示他對夏威夷臨時政府的不滿,在《致美國國會報告書》中特別聲明,他將不會再度遞交撤回的《美夏雙邊貿易條約》予國會審批,並最後加強語氣地宣布: “美國政府絕不允許,也不會由於其政府官員,濫權致禍而文過飾非、逃避責任。為了美國的清廉、榮耀與道德,美國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助前夏威夷王國廢后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復位。 希望美國國會能起帶頭作用,向全天下展示真正的美國精神。本政府希望這次夏威夷王國的復國行為,會為不幸的夏威夷群島人民帶來正義和減少他們的痛苦。” 美國是個三權分立的政治體系,三個政府機構中並無誰大誰小的問題,它們是平等平行而互相監督牽制。它們之間對於各自的權力,歷來都是絕對寸步不讓的,更不惜訴之於法。 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將這個總統行政特權讓給了美國國會,本身就是不尋常和不得已的,因為他清楚,自己是無法將夏威夷群島這場政治遊戲玩到底了,與其尷尬收場,倒不如把這個燙手山芋,拋給整天對夏威夷群島政策說三道四的美國國會。 美國國會接手夏威夷群島的政治議題之時,就是前夏威夷王國和廢后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真正倒霉的開始。伊利諾伊州聯邦眾議員羅拔特.希特(Robert Roberts Hitt),首先在美國眾議院立案,公開辯論夏威夷群島政治議題。 肯塔基州聯邦眾議員詹姆斯.麥克雅理(James Bennett McCreary),於1893年12月21日,向美國國會提出,支持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的議案。 大部分的美國眾議員,都傾向於美國應該與夏威夷群島合併,民主黨雖然佔多數,也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贊同票。 1894年2月7日,經過長達五天的漫長公開論辯,在本黨同志強力護航下,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的提案,以177票同意78票反對96票棄權的結果,險勝過關,但是美國眾議院,拒絕對夏威夷臨時政府作出任何形式的譴責。 在兩百一十五名的民主黨眾議員中,只有一百七十七位同意,支持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的夏威夷群島政策,在自己人馬占主導地位的美國眾議院尚且如此,在民主黨為少數的美國參議院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新年一過,美國參議院就夏威夷群島問題,開堂議事。1894年1月3日,緬因州聯邦參議員威廉.弗賴伊(William Pierce Frye)首先提案,在美國參議院外事關系委員會獨立調查得出結論之前,任何人不得進行干涉。 馬薩諸塞州聯邦參議員喬治.霍爾(George Frisbie Hoar)提案,要票傳財政部長前來說明情況,他到底支付了多少鈔票給詹姆斯.布朗特,致使他寫了這麼一份迎合當權派胃口的所謂《布朗特報告書》。 新罕布什爾州聯邦參議員威廉.錢德勒(William Eaton Chandler)提案,要追究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在沒有得到美國參議院認可前,就私自派遣外交代表,出差夏威夷群島的法律責任,他也要調查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是有否藐視國會的道德和法律責任。 五天以後,印第安納州聯邦參議員戴維.托培爾(David Turpie)提案,要求美國參議院支持他的《夏威夷群島政治特別聲明》: “鑑於美國的品德和尊嚴,如果在目前的政治情況下,審理有關夏威夷群島的《雙邊貿易條約》,或者美國與夏威夷群島之間合併之舉,顯然不明智,也不適宜。 我們已經正式承認了那裡的臨時政府,國際間的最高利益,要求夏威夷臨時政府應該執行並處理其內部事務,任何外國強權對夏威夷群島的政治干涉,都將被視為對美國的不友好行為。” 事情還沒有完。一連五個月,整個國會和輿論界,陷進對兩件議題的探討與爭辯,這都是因為夏威夷群島問題而牽連出來的: 第一件,什麼是帝國主義和反帝國主義?美國政府在這次夏威夷群島政治問題上的做法,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第二件,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的特使詹姆斯.布朗特,在沒有得到美國參議院批准前,就代表美國政府前往檀香山,進行官方調查,其中的合法性與政治倫理問題是否恰當? 第三,相比之下,夏威夷群島本身政治前途反而退居其次,變成不甚重要的話題了。 阿拉巴馬州美國聯邦參議員約翰.摩根,擔任外事關系委員會主席,順理成章地成為美國參議院,唯一有權處理夏威夷群島政治事務的衙門,這對前夏威夷王國和廢后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來說,是個天大的壞消息。 約翰.摩根雖是民主黨人,卻是徹頭徹尾的顯然天命論,大美國合併主義者,由於種族和膚色的原因,他一直痛恨前夏威夷王國政府和前王朝,早就想將夏威夷群島連皮帶肉的囫圇吞掉。果不其然,約翰.摩根不會放過這次天賜良機。 由1893年12月27日開始至1894年2月26日為止,一連兩個月,美國參議院召開夏威夷群島問題公開聽證會,聽證會是真,所謂公開則不見得,這是約翰.摩根在假借美國參議院的招牌,來為美國吞併夏威夷群島鋪路。 為了掩人耳目,為了達到意識形態的宣傳效果,約翰.摩根票傳數以百計的各路人馬,前來美國參議院外事關系委員會,出庭作證。 問題的要害就是,約翰.摩根所票傳的全是他想要見的人,說的全是他想要聽的話。但凡夏威夷臨時政府的首腦、維安會的大將們、出兵登岸的軍官士兵們,與合併會的宣傳家們,全成了所謂夏威夷問題聽證會的座上嘉賓。 聽證會上全是一面倒的言論,熱鬧非凡,有如一場政治嘉年華會。 而任何持有反對美國與夏威夷合併政見的人,絕無機會在美國參議院外事關系委員會上發言作證,最好的證明就是前夏威夷王國的將軍大臣們、夏威夷土著們,和前王朝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的支持者,全部不准在聽證會上發言。 討論夏威夷群島前程的聽證會,而不允許夏威夷土著發言作證,是談不上有何公平正義可言的。政治的本質就是唯利是圖,但也不便太露骨,約翰.摩根乃一奸猾老政客,是不會留下把柄的,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他邀請前任美國派夏威夷群島檀香山全權特使詹姆斯.布朗特,及其前任約翰.史蒂文斯出場作證,平衡了七嘴八舌的輿論界。 並非所有美國人都被他這一招所愚弄,特拉華州聯邦參議員喬治.格雷(George Gray),實在看不過眼,他站出來公開批評約翰.摩根參議員說 : “這是一場有選擇性的聽證,是非常不公平的,他完全是在幫助那些合併主義者傷害美國總統。” 這個公正的評斷,一下子就拆穿約翰.摩根參議員的西洋鏡。 其實喬治.格雷參議員的這些批評,都沒有批到點子上,真正的要害是躲在約翰.摩根參議員背後的那只黑手--- 洛林.瑟斯頓。 洛林.瑟斯頓雖然在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那裡吃不開,但在主張與夏威夷群島合併的政客如約翰.摩根之流那裡,他卻是個大紅人。 在約翰.摩根眼裡,洛林.瑟斯頓簡直就是夏威夷群島的托馬斯.傑弗遜,是夏威夷群島的約翰.亞當斯。 約翰.摩根不但將洛林.瑟斯頓待為上賓,還對他的鬥爭策略,佩服得五體投地,在國會上作證者的名單,就是出自洛林.瑟斯頓之手,因而這些證詞會公平嗎?能相信嗎? 1894年2月24日,厚達八百零九頁的《摩根報告書(Morgan Report)》出爐了。 這是一份充滿了偏見和野心的文件,在公開辯論時,民主黨和共和黨兩批人馬,各為其黨派利益而爭執不下。 共和黨的矛頭對準了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美國國務卿沃爾特.格雷沙姆和詹姆斯.布朗特大使,民主黨則使勁地咬住約翰.史蒂文斯和前總統查爾斯.威爾遜不放,並且堅定支持前夏威夷王國王朝莉迪亞.麗莉烏卡拉尼復位。 美國眾議院最後通過了譴責約翰.史蒂文斯和支持沃爾特.格雷沙姆的決議,但卻拒絕對夏威夷臨時政府,作任何文字的批評。 1894年5月,美國參議院亦通過了類此的決議,但同樣形同空炮,前夏威夷王國,就慢慢悠悠地從人們的記憶里淡化和消失了。 為了穩定夏威夷臨時政府的軍心,洛林.瑟斯頓給桑福德.杜爾寫了一封長信,洋洋灑灑地論述了一個理論: 夏威夷群島唯一的出路是與美國合併,離開了美國,夏威夷群島將是死路一條,大家要把目光放遠,眼前的一點兒小挫折,對夏威夷群島的長遠未來來說,算不了什麼。 這種理論經過如許風雨之後,已顯得越來越有氣無力了,甚至他的許多同志都產生懷疑,新上任的夏威夷臨時政府,派駐美國全權代表弗蘭克.黑斯廷斯(Frank Hastings)的看法就很典型。 弗蘭克.黑斯廷斯認為,臨時政府如果再繼續按照目前的政策走下去,必會步前夏威夷王國覆亡的後塵。 弗蘭克.黑斯廷斯提議:臨時政府應該徹底擺脫前夏威夷王國的陰影,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出路,臨時政府應該宣布獨立,更改國號為夏威夷共和國(Republic of Hawaii),唯有如此,夏威夷群島才有活路和前途! 弗蘭克.黑斯廷斯還有另一個使臨時政府領導人,深信不疑的理論:美國人民需要和接受的是一顆新星,而不是一頂王冠,夏威夷人如果要與美國合併,就首先要放棄前王朝那種封建意識和帝王遺毒。 這個議題已經在夏威夷群島中探討多年了,但夏威夷王朝垮台前,合併會一直是在摸着石頭過河,連能不能推翻王國政府都拿不准,還有什麼條件奢談共和? 現今情況的發展,沒有人能未卜先知,白宮已經翻了臉,美國國務院又處處打壓夏威夷臨時政府,唯一可寄希望的美國國會,卻出台了一個含糊其辭的《夏威夷群島政治特別聲明》。 夏威夷臨時政府研究了很長時間,也沒搞清楚美國政府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膏藥?但他們卻看清了一個冷酷的事實:只要格羅弗.克利夫蘭總統在白宮一天,只要民主黨當權一天,他們與美國合併的理想,就是鏡花水月,就是一場春夢。 這還只是對外的考慮,對內也有令臨時政府心煩意亂的顧慮,這也是他們不敢貿然采取宣布獨立的原因: 即夏威夷群島內複雜的人口問題,如果按照公平原則和民主程序來開國的話,臨時政府就會立即完蛋!因為他們的人數,只占全夏威夷群島總人口的10%,是名副其實的少數民族。 人類的民主政治與經驗法則告訴他們,在夏威夷群島上實行民主制度之日,就是他們徹底垮台之時,因為夏威夷的土著,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夏威夷王國政府的官方資料上清楚地顯示,他們這一小撮白人,真的是少數民族中的少數。 人數還不到兩千人的美國白人,又如何敢去開放民主制度呢?然而這種兩難局面,並沒有妨礙臨時政府要獨立建國的決心,臨時政府的首腦們,全是些充滿了種族歧視心態的家伙,於是在洛林.瑟斯頓的謀劃下,搞出一套愚民政策。 美國白人雖然在夏威夷群島上是少數,但是在國會中卻是掌權者,臨時政府革命黨人馬,在全部的37席之中占有19席之多,是名副其實的多數黨,足夠有效地控制整個立法程序,並保證他們繼續當家作主。 臨時政府為了剝奪夏威夷土著之神聖公民投票權,不惜冒着全世界的鄙視眼光和憤怒批評,炮制出一套使夏威夷蒙羞的新選舉法:在新法律之下,中只有極少數的夏威夷群島土著,才擁有投票和被選舉權。 新法律要求夏威夷土著要宣誓效忠臨時政府,和永遠不支持前夏威夷王國復辟,才可擁有公民投票權。東方人尤其是中國人,更不准擁有投票權。如此一來,臨時政府就可高枕無憂地,為夏威夷共和國圓夢了。 1894年3月15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夏威夷臨時政府宣布,召開夏威夷共和國制憲大會。草草收場後,又馬不停蹄地,安排了一場自欺欺人的所謂“應夏威夷群島全體公民的要求”建國假戲。 就像所有的獨裁暴政都是政治騙子一樣,他們的所謂憲法裡,到處都是現代文明的什麼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宗教自由等染色名詞,與及鋪天蓋地的“人民民主專政“口號,但全是紙面上的空談,骨子裡全是些政治流氓兼暴徒。 夏威夷臨時政府的首腦頭子們亦是如此。1894年7月4日美國獨立紀念日那天,夏威夷臨時政府的首腦頭子們,齊齊沐猴而冠,向全世界宣布:他們改名換姓為夏威夷共和國。 夏威夷共和國除了名字外,全無新意,更不用說有什麼開國新氣象了。 夏威夷臨時政府的頭子桑福德.杜爾,大概當官當上了癮,這回不再推託謙讓了,他未經選舉,未經全民認同,未經全民授權,就厚顏自封為夏威夷共和國總統。 為了牢固沒有民意基礎、未經夏威夷群島公民授權、但剛非法誕生的夏威夷共和國的安全,桑福德.杜爾一上任,就悍然發布了一份夏威夷共和國總統行政命令:夏威夷共和國處於某種特殊環境,在未來五年內,將不再舉辦民主選舉。 1894年2月7日,美國眾議院通過一條決議案,宣布夏威夷群島為美國的勢力範圍,鄭重警告所有的外國強權,任何干涉夏威夷群島內政的活動,都將被視之為對美國的敵對行為。1894年5月31日,美國參議院亦步亦趨地跟進,通過相同的決議案。 自此以後,在顯然天命論與門羅主義雙重霸權思想的推動下,夏威夷群島徹底變成了美國的勢力範圍,嚴格禁止任何其他的強權染指。 夏威夷群島上的果子尚未成熟,美國人已經在果園外插上“私家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的牌子。(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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