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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与每日在微信上发的文章同步了
早春,三月中旬,大树头刚刚冒出嫩芽,点点灰白色在高处朦胧,一只红鸟站在树梢,看着天蓝了,看着雪化了,看着我走了。
一群麻雀也跟着看,它们也站在高枝上。 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把残雪全溶开了,几湾春水漫过了沙土路面,深深浅浅,水底的沙土干干净净。
我正犹豫怎么跨过水面,突然,一条小鱼游过来了,它也就小拇指那么长,上半身黄褐色,下半身浅黄,小小的眼睛又黑又亮。看到了我,它晃了几下,又游回到了路边的草墩中,那里的水深一点。 我蹲下来看它,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小鱼又游到了路面上,但游到路中间就不动了。它要是再往前面游一点,就进到路对面的草墩里了,那儿的水深一点,沿着草墩间的水道,可以游进一个小池塘里,四季有水。 它看不到我看见的,停了一会儿后,它退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我该帮它一把吗?子非鱼……。
第二天我来到那段土路时,水已经消了一些,路中间露出了沙石,水路断了,小鱼再也不能游不过去了。
但它还在路边不到一拿深的小水沟里游。 孤零零的。 一夜大风。 白天,路面全露出来了,草墩间的水也连不成一片了。小鱼还在游,水浅得几乎要露出它身上的鱼翅。 看我蹲下来了,它急忙转身,转了好几下,才转进了另外一堆草墩中间,然后就不见了。 那是最后一洼水。 再刮一场大风,草墩四周就全干了。等待那条小鱼儿的只有死。
初稿于2017.11.1 2019.5.31下午修订于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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