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到:“如果没有公正的选举,民主体制的根基就将被毁坏,选民如果不能用选票来说话,那大概就只剩下一条路了,拿起枪;或者,永远被奴役。” 写累了,歇一会儿吧。
十二点出门,还有时间写完。 我下楼了。 大厅里面挤满了人,中国人。太闹了。我出来,走到旅馆的大门厅,就在楼梯口,我看到了李宁老师,她是我在辽宁省委党校教书时的同事,她教伦理学。我们有很多年没见面了,但她模样没怎么变。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长此以往,中华文明将荡然无存!” 她说:“说荡然无存是有些过了,但早已所剩无几。” 有道理。 我看了一眼门框上方中间的大挂表,已经是10点15分了。心想,就剩一个半钟头了,就跟李宁老师再见,赶紧上楼去写作了。 我刚往楼上走几步,就听到“隆隆”的响声。怎么回事,再细听,还是“隆隆”连连。 我醒了。 噢,刚才是做了个梦。


站到窗前看,隔壁邻居正用鼓风机吹草坪上的落叶。
落叶卷起半尺高,密密麻麻,如排浪。 今早7点来钟醒了,发了3篇文章到朋友圈,又读了几篇文章,存了两三篇。
然后,我祈祷:“主啊,你知道美国正在大分裂之中,求你赐下恩典,使美国公民在法律的基础上团结起来,让每一张合法的选票都被计算,每一张不合法的选票都被剔除。让每一个指控都有充足的事实根据。主你是知道啊,公正的选举,这是美国民主的根基啊……” 大概就是祷告到这里,我睡着了。 张开眼时灯还亮着。
邻居家继续吹树叶。我则在室内走来走去,竭力地想,在梦到自己写作之前我还梦到了什么?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惆怅,之前,之前将是永远的幽暗。 但转眼间又开心了,这是我第一次梦到自己在写作。写的话都那么清清楚楚。难道,在我睡觉之时,意识深处,我还在写。我白天写的某些句子,其实是酝酿或孕育在黑夜。或者,我晚上没有写完的文章,意识在我沉睡时继续书写。


昨晚,不,从昨晚到今天凌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想写一篇文章:谈一谈把美国人民连在一起的根基是什么?只有一个答案,法律,反面说,不违法;正面说,合法。选举及其相关的法律,就是确保每一个公民实现其公民权利的最基本保障,这要是被毁了,强力就成了主导原则,社会就会堕落为丛林,而当权者就成了巨兽,可以任意妄为。 睡前只写好了文章的题目:“川普算个球,封你照样没商量。”
本来最初用的是“屁”,怕人说不雅,换成了“球”,我说的是自己在推特上看到了川普的推文屡屡被封。
接下来写什么没想顺,于是就发了另一篇文章:“我需要你们帮助我”。 很显然,虽然我睡得很死,但并没有完全忘记这件事,于是,就有了一开始的那个梦。 好奇妙啊。


▲来源网络
我赶紧打开电脑,写下梦境。 然后,看昨天我为写文章收集的资料。 “首先他们拿走了我们的言论自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接下来会剥夺我们的一切权利!!所以必须起来战斗,为了自己的权利!”这是一位大律师说的,他叫什么名啊?
好多人转发了希拉里与川普的一张合影。
推文说:“2013年川普和希拉里的合影,希拉里说:我非常乐意看到人们欢迎川普去竞选总统,他们很诚实,因为川普不是可以被金钱收买的人!现在Facebook把这张照片封杀了!” 真的吗?
11月10日,《万维读者》上发了“拉斯穆森最新统计”:“在川普选民中,有90%的人说他们因为支持川普而投票给他,而只有8%的人说他们投川普的原因是想反对拜登。
铁粉。 但是在拜登的选民中,只有56%的人说他们因为支持拜登而投票了给他,29%表示他们为反对川普而投票给拜登,此外,还有多于15%的人未确定他们的想法。”


《纽约时报》(中文版)11月11日,发表了托马斯·弗里德曼的署名文章:“唯有真相才能拯救我们的民主制度”。 很好的题目,很好的观点。 但“真相”是什么呢?如何能确定“真相”? 法律是最后一道门槛。
阅读特拉克尔的名诗:……
流浪者静静就座;
痛苦将门槛变成石头。 纯净清澄中光芒闪烁 照亮了桌上的面包和美酒。
我想到了教会的圣餐桌,几天前我刚刚见过。
还有讲台前的那块红布,鲜红。
窗前的枫叶落了,日本枫,叶子也是鲜红。 我承认自己曾是大地上的流浪者,但又想到另外一个身份:朝圣者。
这是朝圣者的呼求。 打开圣经,阅读《诗篇》第123首: 坐在天上的主啊,我向你举目。
看哪,仆人的眼睛怎样望主人的手, 使女的眼睛怎样望主母的手, 我们的眼睛也照样望耶和华我们的 神, 直到他怜悯我们。
主啊,求你怜悯我们,怜悯你的百姓。 2020.11.12 于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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