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文章真難,對於寫了二十多年的我來說,尤其難,而每日在公眾號上必須推出一篇新文章,還得有點新意,這就是難上加難了。難於上青天,上白天,上黑天。紅黃綠紫的天沒上去過,難度係數,未知。 就這樣,還老是被人逼。隔三岔五,缺六少四,就有人來教育我給我指出寫作方向和方法,讓我多引用幾句J文,讓我多提YS的名字,讓我多寫那個士這個師,等等。 拜託了,我如今好歹也算是一個不著名作家了,套用我在六七十年代聽到的詞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作家,野心,大大的沒有。我寫什麼,怎麼寫,得按照我低下的認知感受和拙劣筆法去寫吧。哪怕你認為那是最屬零的事,我還是不會寫,也不能寫。 這些都是我散步時的自我辯護。 辯着辯着自己都覺得無聊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現在不要去想怎麼寫啦,走路,就好好走路,好好看看路邊的聲音。連耳朵也要豎起來,聽聽,這些鳥兒的叫聲多美啊。 多少種不同的鳥叫聲啊。
多少種不同的鳥叫聲啊。


噢,這是什麼柳?極盡彎曲之妙。 看,紅褐色的枝條,條條都彎曲了。這一根彎腰向下,那一節翹起朝天。此處,凸起一個小拱橋,彼處,凹下半個大鍋底。彎彎曲曲,曲曲彎彎,你穿過我,我繞過它。聚到一堆,虎踞龍盤;獨處一處,鶯飛燕舞。 它們是水,浪潮湧起,魚龍起伏;是雲,雲舒雲散,遮光透光。又是鳥聲,歌聲,委婉跌宕,盪氣迴腸。 無論如何,沒有一條直線,都是紅褐色的曲線,粗粗細細,悠悠蕩蕩,亮亮閃閃。 明白了,這樹,彎而不折,怎麼彎曲,都不能斷了一根紅線,那根線牽着太陽的光線閃光,牽着風兒起舞。 “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悽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大司馬桓溫啊,此言差矣。
看哪,這也是柳樹,也曾秋葉凋零,也曾歷經風雪。
但如今,它們挺住了,每一條曲線都在呼喊:“柔弱勝剛強”。 2022.3.18 傍晚














— T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