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春眠不觉晓,礼拜天晚上从波士顿回来,一觉从凌晨睡到了上午十点。吃过饭后,从一点又睡到了四点。 累懵了。
现在身子清了,趁着还有太阳,出门散步。
一出门就想起了在波士顿的第一个清晨,六点半多,我走出了房间,在旅馆四周散步。几乎每一步都伴随着鸟叫声,声声入耳。夜雨后的空气更加新鲜,还有几分微凉。有些小树和灌木丛冒芽了,红芽,绿芽,嫩芽下挂着纯净的水珠。还有的水珠躺在枝干上,红色树皮被春雨洗亮了,一点点红光在雨滴里流淌。 看着看着新芽,我闭上了眼睛,静听。从身后传来了几个鸟儿的对唱,有个声音像是红衣主教鸟的,但又不全像。我默默地加入它们的合唱中,唱HLLY(哈利路亚)。
第三天清晨,听到了一种从没听到的鸟叫声,尾音拖得特别长,是“叽叽、叽叽”吗,无法用象声词描绘。听着走着,我看到水仙花开了,在墙角,朝阳的一面,这儿一簇,那儿又一簇,鲜嫩的黄色煞是醉人。
也就两日,有春风,有细雨,有阳光,花儿就开了千树。尽管还没有一片绿叶上枝头,但深红的小花已经满了细枝,这儿一小撮,那儿又一小撮,伸出头的花丝,绒嘟嘟的,弯弯,曲曲,细细,风儿一来,颤颤巍巍。
十几个少女身着黑衣,在停车场上随着口令和音乐声起舞,如黑天鹅,自由飞翔,一同欢歌。我以为是练习水中芭蕾,教练说:“是冰上舞蹈。” 欢喜,大地也在欢喜,蹲下,我闻到了泥土的清香。 2022.4.5 从波士顿返回家中后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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