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题目) 坏消息接踵而来,有没有好消息
范学德
几乎一看消息就是一大堆坏消息,这都让我怀疑了,是不是我交友不慎啊,他们都是坏消息的传递者。都坏成了这个样子。 最近学会了一个法子,看到的坏消息不立即转发啦,让自己一个人窝心就够了。过了一个月后再看,那个坏事过去了,还是没过去,过去了最好。
要是还没有过去哪? 转,还是不转,这是个问题。
太憋气了,出去走走,带上相机,顺手拍几张。 对空地说,对公园说,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喜乐。雪落了,雪化了。花开,花谢。天空中的飞鸟,树枝上的鸟儿,都唱歌,野草的歌声是绿色的。春水,水线,乌龟,小甲虫,蜜蜂,蝴蝶,蚂蚱,还有萤火虫,蛇,鹰,沙丘鹤,它们都在活动,在成长,在死亡。野鹿似乎认识我了,它朝我走了一步,又一步,还撅撅嘴唇。 树叶儿,绿了,黄了,紫了,红了。落了。 看哪,一片新芽。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有时有朝霞,有时有晚霞。阴云密布,漫天星宿,大雨点的声音,劈里啪啦;小雨点,滴答,滴答。打在伞上,淋到头上。 绿色的风,金色的风,白色的风。 这一切都是好的。
......
想起了宗白华翻译的一首诗,作者是英国诗人勃莱克:
一花一世界 一沙一Tian国(范注:原文是 heaven) 君掌盛无边, 刹那含永劫。 这首译诗在中国这么出名,也许与唐代庞蕴居士的一首偈语有关:
“一念心清淨, 处处莲花开;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如来”。 想起来了,2003年五月,我去温哥华时看到了满城的杜鹃花开,仿效宗白华的译诗,我也胡诌了几句:
一花一天地 一叶一古今 云落问流水 鸟起赞美音。 我写的那篇文章,是默观大自然的第一篇散文,马上就要二十年了。 记不准宗白华的译文,我翻开了他的《美学与意境》一书,在第218—219页,不但看到了他的译文,还看到他引用的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两句诗:
谁沉冥到 那无边际的“深”, 将热爱着 这最生动的“生”。 还有一句歌德的诗:
一切消逝者 只是一象征。 我是一个颂赞者,我野地里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象征,是一个个的记号。 当我默想时,我沉冥到了那长阔高深的“爱”。 2022.5.11 上午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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