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飯後,屋後。 有點困。 我挪動涼台上的長條騰椅,搬到櫻桃蘋果樹下,又拿來兩個椅子靠墊當枕頭,順勢躺下,扯一床小被子蓋肚子。


滿眼小白花,兩三條空處,全是碧藍。穿過花兒的空隙,陽光落到了臉上,有點熱。遙遠的大太陽亮白,依舊刺眼。一簇簇花瓣在一束束強光下,半是閃閃,半是淡淡。 花香也淡淡。 絲絲清甜。 鳥兒的叫聲清脆。 閉上眼睛默想。花香,也許這也是記號,標識着美好。 有誰,是誰,永遠不會忘記我,將我銘刻在掌上? 睡了。 醒了。 朦朧中回想正在褪色的夢,我夢見了中學的好朋友志誠,我們並排躺着,笑着,但他說了什麼,我說了什麼,記不得了。 是不是歌德的詩句入了心:“我們這些年輕人,午後坐在涼風裡。” 幾瓣花瓣落在臉上,身上。


今天午飯後又想到外面躺一會兒,但下小雨了。雨點稀疏,花瓣也稀疏,全都慢悠悠地落下。
雨色清,花色白。
落在藤椅上的白花瓣,被細雨洗了,濕了。
雨珠點點。
2022.5.15 星期天傍晚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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