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就不算是合法的政府了?! 范学德
那夜下了一场大雪,一尺多厚,把大地盖得严严实实。晨起,门前几行动物脚印,有的大些,有的小些,有的深,有的浅,但全都松松软软。脚印中间的雪花,有的凸起,有的凹下,高低不平,似梅花,胜过梅花。有个小蹄子印分三瓣,踩下去,三叶梅。跟往常一样,蹄印是从车库北边的墙角开始的,直一段,弯一段,走到门前,大都会上台阶,留下白花瓣的痕迹后,又让花瓣在南边房角的树丛里消逝。 看着这些足迹,我常常不由自主地会想,它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时还会想到,它们饿了吗? 后院雪地上长长一行脚印,在凉台旁打了一个弯,折向前院。 它到底走到哪里去了?我好奇了。 脚印在前院的雪地上又出现了,同样大小,同样深浅,同样的距离。它穿过马路,去到邻居家的雪地上,消失在他家的灌木丛后。 想起了一句名言:万物都是上帝的印记。 是啊,上帝清清楚楚地在大地留下了他的印记,但我却没有很好地观察,思考、欢喜,感恩。 回到家里读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随手抄录了一些名言,没想到我居然把这句话放在了第一位:“若政府不是以上帝的光荣为目的,就不算是合法的政府或主权,只能称为篡夺。希望国家长久昌盛,而不以上帝的权能——圣道——来治国的,显然是被欺骗了;因为‘没有默示,民必灭亡’(箴29:18)(没有异象,民就放肆)的神谕是不落空的。” 加尔文还引用了古代一些著名的作家的名言: 西色柔说,没有一个国家或民族,野蛮到不相信有一位神。即使在某方面与禽兽相去不远的人,总也保留着多少宗教意识;人心是充分地被这种与他们固有天性相交织着的普通原理所支配着的。自有世界以来,既没有一家一国是完全没有宗教的,这就是默认,每人心上总刻有多少对神的意识。 格里卢(Gryllus)在蒲鲁他克(Plutarch)的著作中非常正确地推理说,人而无宗教,不仅与禽兽无殊,而且在许多方面招惹罪恶,始终在纷扰不安的生活中度日,以致比禽兽更为可怜。因此,惟有敬拜上帝可以使人超乎禽兽,又使人有永生的指望。 但是,“经验证明,上帝在每人心里虽然撒下了宗教的种子,可是百人中难得一人爱惜自己所领受的,种子长大成熟的更无一人,慢说到时结实了。” 因此,“每人的心灵都宛如一座迷宫,难怪各民族都有他们自己所虚构的一套,甚至人各有自己的神。在这无知,黑暗、而狂傲纷乱的气氛里,几乎无人不以偶像或幻想代替上帝。”(加尔文语) 加尔文说:“完全的快乐生活既包含于对上帝的认识之中,所以上帝为要使每人都可以达到幸福的境地起见,不但把宗教的种子撒在人心里,而且在宇宙各部分创造中表现了自己,又每天向众人显现,叫他们睁开眼睛没有看不见他的。他的本体真是不能了解的,所以他的威严不是人的感官所能看到的;但他却已把他的荣光像印记般清清楚楚地表现在他的一切工作上,虽下愚也不能托词无知而自恕。 除非我们假装不知道谁以一句话的力量支持这广大天地,谁一点头就可以雷火震动天地;谁可以用闪电消灭他所要消灭的;谁可以使整个天空成为火海;谁可以使狂风大作;谁可以随意使一切立时归于宁静;谁可以约束那时刻都在威胁大陆安全的海洋;谁可以一时大兴风涛,一时又使它风平浪静;不然的话,这都是神要我们注意他权能的显著不过的例子。” 合上书,上一会网,突然看到一个人贴上了托思托也夫斯基 在其代表作《卡拉馬佐夫兄弟》中的一段名言: “我担心的是上帝是否存在?那是我惟一担心的。如果上帝不存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如果上帝这理念是人想出來的,那会如何?如果上帝真的不存在,人就是世界和宇宙的主宰,太棒了!但问题是,沒有上帝,人又怎能行善呢?” 是吗? 不是吗? 我陷入沉思中。 窗外,大地洁白。 初稿于2010年年初 2024.7.21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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