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原本是一个热力学概念,用于度量能量的退化、运动的无规则,以及系统从有序走向混乱的程度。 熵,从信息论的角度看,是信息不确定性的度量。 两者结合,恰能表现出2022年的特征。 从国际看:俄乌战争、新冠大疫情、多国政坛更迭与危机,多地抗议示威加剧,政要名人相继离世,美国中期选举,北京东奥、卡塔尔世界杯…… 从国内看:徐州铁链女事件、唐山烧烤店打人事件、东航空难、贵广客列出轨、乌鲁木齐住宅楼火灾、台海战云密布、中共20大、防疫乱象、白纸事件…… 所有这些,无不体现出“熵”的增加,表现为能源危机、粮食断链、通货膨胀、核威胁加剧、经济受阻甚至停摆、供应链受损与重组、商品供需失衡、物价高涨等。 用学者的话说,这是一种全球化大拆解! 而2022年11月15日,世界人口突破80亿大关。 截止到2022年12月26日,全球“2019冠状病毒病”累计病例总数达6.57亿,全球累计死亡人数668万。 这数字每天还在继续增加! 有人将疫情持续的三年归纳为:三年前的年底,你肯定想象不到,再过几天武汉就大难临头,火葬场尸积如山;三年之后的年底,你更想象不到,就连首都北京的火葬场都在彻夜焚尸,地上摆满无法处理的遗体…… 那么,你能想象三年后,你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吗? 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熵的历史: 1803年,法国数学家拉扎尔·卡诺(Lazare Carnot)提出:在任何自然过程中,总是存在着“有用”的能量逐渐耗散这一固有的趋势。 1824年,卡诺的儿子小卡诺进一步指出,所有热机的工作都需要存在温度差,当热量从热机热的部分向热机冷的部分转移时,热机便获得了原动力。 1865年,德国物理学家鲁道夫·克劳修斯(Rudolf Clausius)在对实际热机的研究中进一步发现,任何热机都是不可逆的!他因此最早提出了“熵”的概念,将熵描述为能量的耗散。 1877年,奥地利物理学家玻尔兹曼(Ludwig Boltzmann)发现,单一系统中的熵跟构成热力学性质的微观状态数量相关。 1923年,德国科学家普朗克(Max Planck)来华讲学,说到entropy一词,当时的翻译胡刚复教授灵机一动,将“商”字加一“火”字旁译出,自此创造了“熵”字。 熵的不可逆是一个重要概念,即: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随着时间的推移,孤立系统的熵状态永远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从这个角度出发,人们将熵的测量比作一种时钟,暗示其只朝向一个特定方向行进,所谓时间之箭。 再回到2022年的现实,如果说熵不可逆,那么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世界的不确定性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无序? 若真是这样,这世界还有救吗? 问题的关键在于:熵的不可逆仅适用于“孤立”系统,不存在任何与外部的能量交换! 然而,我们的地球,还有我们的宇宙,并不是一个孤立系统,它们会不断地从外部以各种形式接收能量,进行能量交换,故而不会最终达到那可怕的“热寂”状态。 由此看来,出路在于开放! 三年中,我们关闭大门,在内部以自杀的节奏消耗得太多太多,而且大多没有转换为有用的能量。熵在不断地增加,而且在可怕的蔓延。在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确定时,人们恐惧、焦虑…… 我们需要一个开放的系统,任何试图关起门来的“收放自如”,都是异想天开的痴心妄想! 我们只有不断地从外部汲取营养,才能保持住机体的健康,抑制内部熵的无序增加。 这是前提,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也因此,倘若让我来挑选一个能体现出2022年特征的关键字,我选择: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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