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一次非同寻常的空难

英媒揭秘911恐袭策划始末 源于99年美国空难

  劫持客机去撞美国大楼——前“基地”组织领导人本·拉登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据英国《每日邮报》2日披露，“9·11”事件策划源于本·拉登听闻1999年的一起空难事故，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飞机怎么没去撞楼？”

一次自杀式坠机

  1999年的一起空难，促成了本·拉登的“9·11”计划。

  1999年10月31日，埃及航空公司的990航班从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起飞，准备飞往埃及首都开罗。起飞后不久后，飞机便坠落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楠塔基特岛以东约100公里的大西洋上，机上217人全部丧生，其中包括129名美国人。

  事故起因在当时众说纷纭。但当时就有报导披露，这是一起自杀式坠机。专家分析飞行记录仪后，怀疑肇事时有人关掉驾驶室内操纵两个引擎的开关掣，因而推测有人企图自杀。而嫌疑人正是机上副驾驶巴托迪，据称飞行前几天他曾遭上级训斥，有意自杀，于是在飞行中蓄意关闭引擎和自动导航系统。

  在听闻这样一起空难后，本·拉登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干嘛不去撞楼？”

  这一“灵感”最终促使本·拉登在与“9·11”事件主谋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见面后成形了袭击计划。

  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被认为是“9·11”恐怖袭击主谋。2003年他在巴基斯坦被捕，2006年被送进古巴的关塔那摩监狱，2008年他和四名同伙在军事法庭初审时，均承认谋划了“9·11”恐怖袭击。

  早在1994年，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就到菲律宾，计划摧毁来往美国的商业飞机。但是，他在飞机上装炸弹的计划被当局发现，之后便逃到了中东。

  1996年，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在阿富汗与本·拉登相会，两人一起谋划对美国展开恐怖袭击。据披露，最开始的时候，两人的计划还是在飞机上装炸弹，直到3年后埃航空难的发生，使得他们想到採取自杀式劫机撞楼的方式。

将目标对准美国

  “9·11”恐怖袭击事件的另一推动力是在听闻1999年埃航空难之前，本·拉登就改变了“基地”组织的策略，从对一些阿拉伯国家开展袭击，转向将目标对准美国。

  本·拉登于1988年创立“基地”组织时，最初目的是以此组织为基地，训练和指挥与入侵阿富汗斯坦的苏联军队战斗的阿富汗义勇军，苏军撤退后，目标转为美国和伊斯兰世界的“腐败政权”。1996年8月，本·拉登在阿富汗的一个山洞里正式向美国宣战。声明中给出的理由是，美国军队在第一次海湾战争结束5年之后仍然滞留在沙特阿拉伯。

  向美国宣战的5年后，即发生了震惊全球的“9·11”事件。2001年9月11日上午，两架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民航客机分别撞向美国纽约世界贸易中心一号楼和世界贸易中心二号楼，两座建筑在遭到攻击后相继倒塌，世界贸易中心其余5座建筑物也受震而坍塌损毁。9时许，另一架被劫持的客机撞向位于美国华盛顿的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五角大楼局部结构损坏并坍塌。这一系列袭击导致3000多人死亡，并造成数千亿美元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

1999年埃及航空空难事故？还是报复？

  位于美国纽约市郊的约翰·肯尼迪国际机场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航空港之一。1999年一年间，机场就运送乘客3200万人次，起降飞机多达34万架次。

  1999年10月30日，凌晨1点，埃及航空公司990航班上的217人已经准备就绪，等待起飞。执行此次飞行任务的是埃及航空公司14名经验丰富的机组人员。机长艾哈迈德·哈巴希，已经在埃及航空公司工作了36年。副驾驶是36岁的阿德尔·安瓦尔。对于长达10h的飞行，埃及航空公司按照惯例配备了轮换机组，指挥机组负责起飞和降落，轮换机组负责中间时段的飞行。这晚正驾驶拉乌夫·努尔丁和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将作为轮换机组执行轮换任务，在起飞3～4h后接班，直到抵达开罗之前。

  飞机上有33名埃及空军军官和飞行员，他们刚刚完成了与美军的联合训练，准备搭乘这架班机回家。

  轮换机组的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曾担任过埃及空军飞行教官，现在是公司里年纪最大的副驾驶之一，出于尊敬，飞机上的人们都称他为“机长”。

  这架波音767飞机的首席飞行员哈特姆·鲁升迪也在起飞前来到驾驶舱。

  凌晨1:20，指挥机组的副驾驶阿德尔·安瓦尔完成向空中交通管制中心的起飞申请，协助正驾驶启动了飞机。为安全起见，2名驾驶员共同推动油门，飞机正常起飞了。

提前接班

  飞机起飞仅20分钟，轮换机组的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就起身离开座位，来到驾驶舱，要求接班。年轻的副驾驶对巴图提如此着急换班感到惊讶。按照常规，这位轮班副驾驶应该在飞行后半段或中途接班，当然，何时接班并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副驾驶安瓦尔作出让步，和巴图交接班。

  埃及航空990航班正在大西洋上空平稳飞行，在长途飞行中，这正是飞行员和乘客最放松舒服的时候。自动飞行系统会自行控制飞行几个小时。机长趁机去上个厕所。驾驶舱内只有轮班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一人。所有机上人员的命运，此刻都掌握在本不应该在此时当班的副驾驶手中。

  飞机突然向下栽去。正在卫生间的哈巴希机长大惊，立刻冲出卫生间，拼命返回驾驶舱。由于飞机下冲，机头下倾，整个飞机内部都陷入了失重状态。哈巴希机长努力克服失重，终于冲进驾驶舱。他看到机舱内警报信号正在提示，俯冲已经超过了飞机的最高时速，接近音速的99%，这大大超过了飞机的设计极限，说明此刻巨大的压力正在撕裂机身。而轮班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个劲儿的嘟囔着“神灵保佑”。

  机长一步冲上去，拼命回拉操纵杆。接着试图用发动机控制飞机摆脱俯冲。他向前猛推油门，但没有反应。绝望中，机长使用减速板减缓俯冲速度，机翼上的减速板展开了，俯冲速度变缓，从音障边缘被拉回，飞机还在俯冲，但机头已经开始抬升。片刻之内，他们从零重力变为两倍重力。为了将飞机拉回水平，哈巴希机长继续拼命后拉操纵杆。波音767飞机俯冲终于放缓。机长刚要松口气，然而不过几秒之后，发动机突然停止运转，飞机失去电力，一片漆黑。此后，驾驶舱声音和飞行数据记录器也都停止了工作。

飞机坠海

  从5000米爬升到7500米，在超常速度和机动所产生的压力下，这架波音767飞机的机体结构不堪一击。很快，左侧发动机就从机身脱落。接着，飞机再次开始俯冲。

  凌晨1:50，埃及航空公司990号航班从雷达上消失，在美国海岸几百千米外坠入大西洋海面。

  凌晨2:15，海岸警卫队搜索和救援部队接到求救电话，一架飞机失踪，请求营救。美国商船训练舰金斯波因特号第一个赶到现场。天将破晓时，他们在水面上看到油迹，还浮着大量的飞机碎片。

  10月底的北大西洋，海水冰冷刺骨，正常的生命存活时间仅5～6小时。搜救队经过数小时的仔细搜索，只找到飞机的片片残骸，没有1个幸存者。

  埃及航空公司990号航班上的217人全部遇难。遇难者包括100名美国人，89名埃及人，21名加拿大人和7名其他国籍乘客。

  这是埃及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空难事件。埃及总统胡斯尼·穆巴拉克安抚着民众。震惊和悲痛之中的亲属们赶到罗得岛州的纽波特。伤心的人们向大海抛撒鲜花，寄托哀思。大家纷纷向政府发问，悲剧为何发生?

多方介入的事故调查

  事故发生后，美国政府立即作出反应，向其盟友埃及政府及美国国民作出承诺，将与埃及政府一起，组织事故调查组，尽快查清事故真相。

  美国国家交通安全委员会负责组织空难事件的调查。这是一起棘手的调查，夜间大西洋海面上，飞机突然坠毁，水面仅剩少量残骸。要想调查，还必须先从打捞飞机开始。

  寻找黑匣子是难中之难。这里失事地点浪大水深，巨大的撞击力量已经破坏了黑匣子上的定位器。

  空难后第9天，美国海军无人潜艇“深海雄蜂”号发现了2个黑匣子，4天后，他们又找到了驾驶舱声音记录器，这些重要的证据立即被送到了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的实验室。调查人员希望以此作为拨开事故迷雾的突破口。

  对埃及航空公司990航班事故，美国联邦调查局，即FBI也加入了调查组。由NTSB与FBI合作进行相关调查。FBI的任务主要是检查飞机上是否有炸弹、恐怖分子或者恐怖袭击的痕迹。

  FBI对照着乘客名单检查行李，询问行李搬运工，还复查了监控录像带，以确定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被装上了飞机。经过检查分析，埃及航班上没有任何爆炸装置。

  在NTSB，排除了恐怖行为造成坠机的原因后，美国调查人员检查了飞行数据记录器，没有故障发生的迹象。在与埃及专家共同研究图表时，埃方人员却认为证据不全，他们认为还不能排除可能存在的机械故障，应该从还留在罗得岛的大量飞机残骸中找出空难原因。

2条线索

  2001年1月，美国发布的一项关于航班失事原因的调查指出，1/3的事故源于飞行员失误，而且恶劣天气和飞行员失误之间有很大联系。但是，埃及990航班失事时，天气很好，且飞行员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调查人员排除了这条原因。调查沿着机械故障和飞行员失误两个方向展开。

  在分析事故原因时，美国调查人员向埃及同行们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为什么飞行舱中的轮班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会提前接班？他本应该晚些时候来接替阿德尔·安瓦尔。

  通过录音回放，机舱内的情形被一点点再现。其中一段时间的声音引起了调查人员的重视。当正驾驶哈巴希机长离开后，驾驶舱出现很多含义不明的声音，然后是轮换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断开了自动驾驶仪。

  埃及专家认为，巴图提决定关闭自动驾驶仪，可能是为应对异常情况。在机长离开后，一定发生了某种异常，使得他决定进行人工操控。但NTSB的调查负责人并不同意。他们认为，没有任何迹象显示飞机出现故障，巴图体不需要关闭自动驾驶仪。

  一般说来，所有飞行动作的前提，是保证乘客感觉与在地面上没有差别。但飞行数据记录器显示，关闭自动驾驶后，巴图提向前推动控制杆，降低升降舵，然后又向后拉油门，减小动力，这样就导致飞机开始俯冲。除非他想让飞机坠落，否则不应采取这样的操作。

  埃及调查人员认为，巴图提并非试图坠机，升降舵可能存在无法克服的故障。

  但奇怪的是，驾驶舱录音带显示出，当机长设法返回，向副驾驶巴图提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关闭发动机，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在全球任一架喷气运输机的驾驶舱里，机长问话，副驾驶都必须作出回答，这是一个广泛的行业共识。但当机长提出问题时，为什么巴图提没有回答？

  埃及专家认为，巴图提关闭发动机是出于谨慎。飞行数据显示，飞机出现低油压警告，这意味着发动机随时可能起火。作为重启发动机的标准程序，机长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下令切断发动机油路。NTSB的调查人员却不能认同：在夜间的海面上空，双引擎飞机关闭发动机。究竟是何种紧急情况，能让驾驶员在起飞没多久的时候，就切断飞机的所有动力。埃及专家认为，事故可能是由于升降舵的安装故障导致升降舵失控，其控制部件被卡，将升降舵锁定向下位置，使飞机处于俯冲状态无法控制。

  如果升降舵确实存在故障，就可以解释副驾驶的反常表现。

机械故障不是致命原因

  通过对罗得岛机库内飞机残骸的分析，调查人员有了惊人的发现：3颗异常折断的铆钉!这些不起眼的部件位于安装波音767飞机升降舵的关键部位。埃及专家断定，这些铆钉金属表面的划痕表明，它们是沿着不同的方向折断的。一个方向源自飞机的坠毁。另一个方向的断裂发生在飞机坠毁前，这表示，升降舵可能出现过故障。

  联邦航空管理局对这种潜在的危险感到震惊，下令核查全球所有现役波音767型飞机的连杆曲轴铆钉。

  这次检查共发现了136颗折断的铆钉，34架飞机因此被停航直到修复故障。联邦航空管理局称，这一故障会“导致飞机失去控制”。

  埃及调查人员做出了听起来令人信服的推测：波音767飞机升降舵组件铆钉断裂，可能堵塞了升降舵，导致飞机失控，飞行员无法解决。

  但NTSB的调查人员对此并不认可。因为波音767飞机经过专门设计，可以分开控制，如果一个操纵系统发生故障，另一个还能继续控制。

  调查人员进行了一项试验，用飞行模拟仪模拟了990航班的飞行动作。他们让一名飞行员在飞机失控后什么也不做，等待15s，再重新控制飞机。试验表明，这个操作不需要任何特殊技巧，即使是飞行学员也可以做到，在飞机突破极限之前，摆脱俯冲状态。

  这次事故之前和之后，从未有其他波音767飞机因升降舵失灵坠毁的纪录。NTSB的调查人员否定了埃及方面的说法。

人为因素造成事故

  机械故障造成坠机的可能性已被否定，也不是因为恐怖活动，调查人员开始注意到副驾驶巴图提的私生活。

  空难发生不到3周的时候，有媒体报道，巴图提在最后时刻一再重复说的“神灵保佑”这句话，让很多人认为他可能是恐怖分子。调查人员专门对此进行了调查。

  根据对巴图提的背景调查，此人是个相当虔诚的教徒。而“神灵保佑” 这句话的阿拉伯语原意，就是：“无论我开始做什么事情，我都依赖于神灵”。很多人在动身旅行，驾车出门，或者回家时，都会说：“神灵保佑。”这在埃及人中是一句非常正面的话。

  这句话说一遍正常，但巴图提却重复了11遍之多。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了。

  1999年11月19日，全国运输安全委员会宣布，这可能是一起犯罪而非事故，并将此案的最终调查权转交给FBI。FBI立即对贾迈勒·巴图提的个人生活及其动机展开了调查，很快就发现他一些并不为人所知的阴暗面。

  副驾驶贾迈勒·巴图提在事故发生时59岁，马上就要到达60的退休年龄。作为一名已婚者和5个孩子的父亲，贾迈勒·巴图提的名声很不好，经常骚扰女客人。这些行为，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所能允许的正常行为举止范畴。

  埃及航空公司在纽约的宾夕法尼亚酒店为机组人员订有50个房间。FBI了解到坠机事故发生前两年，有两位酒店职员报告，巴图提在住店时对她们进行骚扰。一名酒店女服务生告诉FBI，在埃及航空990航班事发前一晚，巴图提再次对自己进行性骚扰，女服务生马上报告给酒店。

  FBI对巴图提展开调查3个月之后，一架埃及航空公司的航班在伦敦降落。机长向英国请求政治避难。

  哈姆迪·塔哈机长曾是贾迈勒·巴图提的同事，声称了解990航班失事的真正原因，但害怕因此受到报复。FBI派出一名特工，和英国安全部门一起会见了塔哈机长。

  哈姆迪·塔哈机长告诉大家，波音767飞机的首席飞行员哈特姆·鲁升迪曾在990航班起飞的前一天晚上去找巴图提，他们在酒店进行了交谈。哈特姆·鲁升迪告诉巴图提，他的所作所为没法再瞒下去了，公司对此必须采取措施。这次从纽约到开罗，将会是巴图提的最后一次飞行。

  巴图提再也不能执行飞往美国的任务了，他的最大特权就这样被剥夺了，为此巴图提感到非常恼火。他愤愤不平地说：“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次，那么这也将是哈特姆·鲁升迪的最后一次。”

  许多公司都发生过受处分职员拿着武器到办公室报复同事的行为。而巴图提却将埃及航空公司看作了罪魁祸首，但不幸的是，他的报复场所选在了万米高空。

  塔哈机长还把航空公司向飞行员通报这起事故引起的反应告诉了FBI。埃及航空公司所有飞行员都意识到，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这是巴图提干的，他故意干的!

  在涉及的美国家庭眼中，这是自杀，以及对216个人的谋杀行为。但埃及家庭庞大而复杂，宗教气氛浓厚，他们不愿承认家人会自杀。FBI赶到埃及，想了解巴图提的个人生活和家庭关系，却空手而归。

  2002年3月21日，在历时2年零5个月，耗资近千万美元之后，美国全国运输安全委员会公布了调查报告，确定结论为：埃及航空公司990航班的失事，可能是因为飞机轮班副驾驶的操作行为不当，导致飞机偏离正常巡航路线，并因此落入大西洋水域……”

  埃及民航管理当局对该结论非常气愤，回应道：“很明显，美国全国运输安全委员会对事故所做的调查严重缺乏专业水准，埃及政府对此非常失望。”

  关于埃及航空990航班失事的原因，至今存在许多不同的观点。而对于死难者的亲人来说，这永远都将是难以忘却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