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政局

  個人認為，前蘇聯和現在的中國大陸都是集權國家，儘管兩國在各方面有很大不同，但在歷史上都是專制制度；因此，有必要對前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政局不斷地研究討論。不過我認為，這些年中國大陸的有關學者是忽視這個課題的，以至在網上我一直很少見到這方面的探討。或許我孤陋寡聞，要不然就是一般民眾也對之沒興趣。

  有關前蘇聯的崩潰，網上見到的主要歸納有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是社會體制的缺陷。前蘇聯是高度集中和集權的體制。這種體制壓抑了地方、企業和勞動者的積極性；政治上對各種政治反對派的壓制，以及意識形態方面的嚴密控制，使整個社會處於僵化、封閉和麻木的狀態。

  第二是政治改革失敗與領導失職。戈爾巴喬夫出任蘇共中央總書記後，提出改革要從根本上“改造整個社會主義大廈”，改革的目的“是要使社會有質的更新”，就是要對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進行全面改造，改革的含義已經不是自我完善而是根本變更現存制度。但他的改革帶來“災難性”的後果。隨着“公開化”的日益深入，蘇共的歷史問題和歷史罪行得到揭露的同時，導致其失去民心。東歐國家的共產黨政權紛紛倒台。

  第三是民族問題。前蘇聯俄羅斯族僅一多半。

  第四是執政黨的腐敗。這是不言而喻的。

  第五是西方的和平演變輿論。

  第六是美蘇軍備競賽。

  第七是前蘇聯的法律。前蘇聯歷次憲法均規定：蘇聯各加盟共和國享有自由退出聯盟的權利。

  最後是蘇共保守派失敗的“八一九”政變。在當時民眾、軍隊和大多數蘇共黨員的聯合反對下，政變僅僅維持三天便宣告失敗。

  我個人認為這八個原因中，制度問題、腐敗問題應該是很主要的方面。

  前蘇聯崩潰後，俄羅斯聯邦成為其繼承者，仍被國際承認是極具影響力的世界性大國，和世界第二軍事強國。其國最初的執政者葉利欽在政治上明顯傾向親西方政策，經濟上推行激進的改革，實施所謂的“休克療法”。葉利欽執意推行總統制，而俄羅斯國會議長哈斯布拉托夫與副總統魯茨科伊認為俄羅斯應當實行議會制。1993年9月，葉利欽首先解除副總統職務，並成立俄羅斯聯邦委員會，以取代最高蘇維埃。這導致俄羅斯憲政危機。葉利欽通過軍事行動將政治反對派趕走。

  俄羅斯聯邦成立後還發生了兩次車臣戰爭。第一次是1994年底，因為要獨立的車臣人的激烈抵抗和俄羅斯軍隊的準備不足，俄羅斯聯邦被迫與車臣簽署停火，造成車臣事實上的獨立。1999年俄羅斯聯邦軍隊再次進入車臣，開始了第二次車臣戰爭。經過十年的殘酷圍剿，俄羅斯最終重新控制了車臣。

  1999年8月9日葉利欽遴選普京為政府總理和自己的繼承人後，同年12月31日以體弱多病為由，突然宣布辭職，並由普京接任為臨時總統，並移交戰略核武器控制權。葉利欽當政期間，雖然全力推動自由市場經濟以及與國際經濟接軌，但是過大的總統權力，讓俄羅斯的政治過程成為個人領導，過快的經濟改革卻讓俄羅斯經濟陷於崩潰，作風過於威權與強勢也讓人有所批評。而短期國債的發行更導致俄羅斯陷入空前的經濟危機；閣員與總理更迭過快也導致政局不穩。

  1999年，普京被葉利欽總統委任為俄羅斯總理。同年12月31日晚，葉利欽突然宣布辭職，普京根據憲法規定出任代總統。原定於2000年6月舉行的俄羅斯總統大選提前到3月26日。大選的提前使反對黨派無法充分做好準備，而普京實際掌權也削弱了反對派的力量，因此在隨後的大選上，普京獲勝並出任總統。

  普京最初雖然是被指定的總統，實際上是有民望的，同時得到國內權貴利益集團的大力支持。2004年3月14日，普京成功連任總統，並得到71.3%的絕對多數票就是例證。由於憲法對總統任期的限制，普京無法參與2008年的總統大選。然而憲法並沒有限制一人當選總統的次數。於是2007年12月10日，執政統一俄羅斯黨、公正俄羅斯黨、俄羅斯農業黨和俄羅斯公民力量黨這四個政黨聯合宣布推舉梅德維傑夫（普京的主要助手）為2008年俄羅斯總統選舉候選人，在宣布大會上，普京表示他將完全地支持梅德維傑夫，為2008年俄羅斯總統選舉候選人，並順利當選（71.2%的選票）。梅德維傑夫就任總統後，普京出任總理。2012年俄羅斯總統選舉後，普京再次出任總統（63.6%的選票），梅德韋傑夫獲提名為總理，後再接替普京出任統一俄羅斯黨主席。讀到這裡，或許你會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實際上這都是因為俄羅斯聯邦在葉利欽之後形成了一個長期執政黨——統一俄羅斯黨；而普京和梅德韋傑夫都曾是這個黨的領導人。

  統一俄羅斯黨通常把自己標為中間派。它成立於2001年4月，是由祖國－全俄羅斯聯盟與俄羅斯團結黨合併而成。在2003年議會選舉之中，該黨得到37%的支持率。2005年1月，該黨擁有全議會450席中的305席，達到了“憲法多數”。2011年12月的國家杜馬選舉，該黨擁有全議會450席中的238席。統一俄羅斯黨也在俄羅斯聯邦委員會（上議院）中178個代表中擁有88名代表席次。普京政府任職的部長、許多地區的首長以及其他在整個俄羅斯聯邦政府高級官員都是該黨的黨員。統一俄羅斯黨又被稱為“政權黨”。

  該黨在2003年杜馬選舉中贏得37.6%的225個議席，2007年為64.3% ，315個議席，2011年為49.3% ，238個議席。      

  作為俄國最大在野黨俄羅斯聯邦共產黨一直穩定存在，並在奧廖爾州、伊爾庫茨克州和俄羅斯第三大城市新西伯利亞執政。該黨官方的意識形態有共產主義、馬列主義以及愛國主義，該黨自有在俄羅斯政壇中獨特的地位，而他們和前蘇聯共產黨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們標榜愛國主義與民族主義並且把它們納入馬列主義的意識形態之中。

  俄羅斯政治學者認為， “俄共形式上仍然叫共產黨，黨的領袖還是久加諾夫。但其實俄共內部早已發生了根本改變，俄共內部已經沒有多少共產主義了。共產主義對俄共來說僅是一塊兒招牌和外殼。從俄共的綱領，競選技術等方面看，俄共同歐洲左派政黨已經沒有多少區別。今天的俄共同15年前的俄共相比，已經是兩個不同的政黨。”俄共尊重私有產權，主張宗教信仰和新聞媒體自由。如果俄共執政，俄共將容許政治反對派活動，俄共認為政治競爭必不可少。

  國家杜馬在俄羅斯新憲法剛通過成立時，俄共當時的全國得票率不過12.4%，在1995年成長到22%成為俄羅斯的最大政黨，在1999年增加為24%，在2003年損失半數的票源剩下13%的支持率，2007年支持率下降至11.6%，還是仍夠掌握在議會中部分的席次，到2011年支持率上升到19.16%較上屆選舉提高許多。總體而言，俄共所贏的區域都在較小的村鎮。

  從年齡分布看，俄共黨員中30歲以下的年輕人占10.79%，30—40歲為10.97%，40—50歲為15.48%，50—60歲為24.74%，60歲以上為38.02%。某種程度上俄共是“弱勢群體黨”，更是老年人的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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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對俄國政局有興趣？當然想到中國政局今後的演變；因為前蘇聯和中國大陸在傳統文化和政治制度上有相似之處。鑑於中共“關門反腐”的無效，和民眾不可能恢復中共建國之初對政府的擁護，中共執政的前景是不樂觀的。中國大陸是否會發生前蘇聯崩潰的局面？現在太多的人不這麼認為。然而我有不同看法，“於無聲處聽驚雷”嘛。中共執政集團的民眾凝聚力實在是太糟糕了；而“太子黨”集團視國家為己有，借反腐極力打擊其他黨內勢力；如同超級北朝鮮。

通過以上資料可以得出結論，俄羅斯統一黨在成立後的十幾年實際上是“政權”黨——永久執政黨；代表俄國權貴集團的利益，並能把民眾凝聚在民族主義大旗下。不過，俄國目前民主選舉制度也不是完全虛設；儘管2007年12月的國家杜馬大選中，俄羅斯統一黨被指控多次進行俄羅斯憲法所禁止的，違反選舉法的選舉犯罪活動。當然，目前很多俄羅斯人批評這個“政權黨”和俄羅斯的腐敗現狀有極大的關係，有大約三分之一的俄羅斯人認為統一俄羅斯黨為“一個充滿着騙子和盜賊的黨”。可我認為，這些俄羅斯人能公開地發表這樣的言論，也說明俄羅斯社會比中國大陸在言論自由方面有着天壤之別。

了解俄羅斯政局後，你會有種感覺，那裡親西方的“普世派”沒有什麼群眾基礎。並非這些知識分子總是胡說八道，而是他們一廂情願地相信西方的一切都是好的。這和當今中國的“公知”真的相像。中國的“公知”們要放下架子，別把自己當“智叟”；沒有群眾基礎還如何能在中國政壇上有影響力？

附錄：俄羅斯政黨政治的演變及其特點（摘編）

　　此消彼長的俄羅斯政黨結構

　　在社會轉型過程中，俄羅斯始終存在左、中、右三大派政治力量，每一派都有為數眾多的政黨和組織。在普京第一任期內，俄羅斯左、中、右三派並存的政黨格局雖已形成，但各派政黨之間的力量對比發生了重大變化，中派政黨逐漸壯大，左派政黨力量受到削弱，右翼政黨力量下降。

　　俄共是最大的左翼反對黨。俄共代表低層次民眾階層的利益。俄共以推翻現存社會制度，重建蘇維埃型人民政權，最終實現革新的社會主義為目標，俄共以“愛國”、“強國”等口號孤立了主張西化的自由派，贏得部分選民的支持。在1993年12月第一屆杜馬選舉中獲12.4%的選票，成為第二大黨，1995年12月第二屆杜馬選舉中獲22.3%的選票，成為第一大黨，1999年第三屆杜馬選舉中，獲24.2%的選票，成為杜馬第一大黨團。隨着俄羅斯政治局勢的穩定、總統權力的加強及其對國家杜馬的改組，俄共選民支持率下降。2001年12月統一俄羅斯黨成立後，俄共退居杜馬第二大黨。在2003年12月舉行的第四屆國家杜馬選舉中，俄共議席只占9%，成為杜馬中的少數派。與此同時，俄共內部也發生了分裂。謝列茲尼奧夫被開除出俄共後，以俄羅斯運動為基礎，建立了俄羅斯復興黨，拉走了俄共黨內具有社會民主主義傾向的一部分黨員。2003年，俄共又與原先的盟友，經濟學家謝爾蓋·格拉濟耶夫發生分歧，格拉濟耶夫聯合一些政黨建立了“祖國”競選聯盟，與俄共分道揚鑣。

　　統一俄羅斯黨是支持普京總統的中派政黨。其前身是1999年第三屆杜馬選舉前夕成立的“團結”競選聯盟。選舉中取得成功，獲得23.32%的選票，成為杜馬第二大黨。2000年2月27日“團結”聯盟改組為社會政治運動。同年5月又改組為“團結黨”，2001年7月，該黨與“祖國”運動聯合組成“團結—祖國”聯盟，同年決定吸收“全俄羅斯”運動加入聯盟。並於12月1日正式成立全俄羅斯“團結與祖國”黨又稱統一俄羅斯黨，成為杜馬第一大黨。中派力量也超過全部議員的半數，形成穩定多數，使普京施政得心應手。

　　右翼自由主義政黨主要有“亞博盧”聯盟、“右翼力量聯盟”和日裡諾夫斯基領導的自由民主黨。“亞博盧”聯盟成立於1993年10月，在1993年、1995年、1999年杜馬選舉中分別獲得7.86%、6.8%、5.93%的選票。在第四屆國家杜馬選舉中被擋在議會大門之外。該黨主張在市場經濟軌道上進行改革。右翼力量聯盟也是一個右翼自由主義政黨，成立於1999年8月。在第三屆杜馬選舉中，該聯盟獲8.52%的選票。2001年5月27日，“右翼力量”聯盟召開代表大會，決定解散聯盟內部的各派組織，成立新的“右翼力量聯盟黨”簡稱“右翼黨”。雖然新的“右翼黨”重新改組，但因其內部不統一，派系鬥爭異常激烈，其後在國家杜馬大選中敗選出局，沒有席位。自由民主黨也是一個右翼民族民主義政黨，成立於1989年12月13日，該黨主張俄羅斯民族利益高於一切，致力於恢復俄羅斯昔日的超級大國地位。由於帶有強烈的民族主義色彩，在第一屆杜馬選舉中獲22.19%選票，一度成為國家杜馬第一大黨，在之後的兩屆杜馬選舉中，分別獲11.18%、5.98%的選票。但近年來，該黨力量劇減，影響日益縮小。

　　隨着社會轉型期各種矛盾分化演變，俄羅斯左、中、右三種政治力量對比發生根本性變化，其結果是中派力量上升，左、右力量削弱，俄政黨初步呈現出多黨並存、一黨主宰政壇、反對黨繼續分化組合的格局。

　　俄羅斯政黨政治演化的特點

　　一、政治強人導演“可控式民主”。普京入主克林姆林宮不久，就指出“俄還沒有形成一個能夠發揮作用的政黨體系，俄羅斯缺少有威望的、形成了體系的黨，俄共是目前國內唯一一個形成了體系的黨”。他竭力呼籲建立有效的多黨制，強調俄羅斯應實行“有兩三個或三四個政黨參加的多黨制”。為實現心目中的多黨政治的目標模式，普京對俄各種政治勢力採取扶持與分化瓦解、打擊的策略，即扶持與政府合作的中間派，分化瓦解找當局麻煩的右派，打擊與當局唱反調、堅持正統社會主義觀念的左派。2003年12月，俄羅斯舉行了第四屆杜馬選舉，統一俄羅斯黨獲得37.57%，俄共獲得12.61%，自由民主黨獲得11.45%，祖國競選聯盟獲得9.02%選票，而“亞博盧”和右翼力量聯盟沒有獲得法定的選票，從而失去了分配杜馬議席的資格。普京曾公開宣稱“統一俄羅斯黨是我在四年間一直依靠的政治力量，它始終一貫地支持我”。由於受到俄當局“可控式民主”的影響，統一俄羅斯黨無疑成為這次杜馬選舉的最大贏家，而前三屆都是俄共占杜馬多數席位。由於統一俄羅斯黨占議會多數席位，議會、政府、總統之間的合作更加緊密。雖然俄羅斯在形式上實行多黨制，但實際上卻是統一俄羅斯黨一黨獨大，其他政黨根本無權干預政府行為，也無法成為與執政黨抗衡的反對黨。俄共等左翼黨更是備受排擠。

　　二、蘇聯解體後，俄共之所以一度成為俄羅斯最大黨團。葉利欽的“休克療法”社會出現了明顯的兩極分化，少數寡頭掌握着國家大部分財富。很多普通百姓有懷舊心理。由此，俄共能得到部分民眾支持。普京上台後，根據人們厭倦政治動盪、社會不公的心理要求，實行穩定政治和社會秩序的政策。隨着政治穩定和經濟好轉，許多人對俄共逐漸失去了興趣，但俄共仍未最大在野黨。

　　三、俄羅斯政黨政治受東西方政治文化傳統制約，“民主專制”的二元性特徵明顯。俄羅斯位於歐亞兩洲之間，地理上與歐洲接壤，歐洲文明傳統對俄羅斯的社會文化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俄歷史上一直保持東方類型的價值觀念，政治文化帶有深厚的集中專制傳統。政治專制表現為國家利用無限遼闊的領土和強有力的中央集權，強制規範人們的思想行為和社會的經濟活動，並使其服從國家利益。歐亞文明的矛盾與衝突，造成今天俄羅斯政黨政治的二元性和不成熟：形式上實行多黨制，而實際上卻是一黨獨大，表面上搞西方的三權分立，而實際上立法、行政、司法仍由一黨主宰。

附錄：2015年俄羅斯政局及其未來走向（摘編）

2016-01-25：學習時報　

王憲舉

　　政局穩定

　　2015年俄羅斯政局有以下三個主要特點。

  團結一致對抗西方制裁。在烏克蘭危機繼續發展、美國和歐盟延長對俄政治和經濟制裁、北約對俄軍事威脅增大的背景下，俄國內愛國主義熱情和民族主義浪潮高漲，絕大多數政治力量一致對外，對抗美國為首的西方制裁和孤立俄的政策。

　　政治反對派和非政府組織力量式微。在與西方進行對抗的同時，俄羅斯政權嚴厲打擊國內反對黨和親西方的非政府組織，防範“顏色革命”。主要通過立法規定和媒體宣傳，打擊和遏制親西方的政黨活動。如今俄羅斯體制外反對派陣營里幾乎看不到很有影響力的反對黨。

　　經濟下滑並未影響政治和社會穩定。2015年俄政府進一步採取措施克服因西方制裁和國際市場石油價格下跌造成的經濟困難，減緩對國民經濟和居民生活的影響。根據俄羅斯國家統計局的數字，2015年俄羅斯糧食出口約2500萬噸。2015年頭9個月農業產值增長2.4%。在2014年糧食產量1.05億噸的基礎上，2015年糧產再次超過1億噸。住宅建設增長7%。2014年俄羅斯資本外流1500億美元，2015年為600億至700億美元。外債總額減少2000多億美元。俄羅斯的國債率也比較低。美國的國債占其國內生產總值的105%，歐盟歐元區的占94%，日本占246%，而俄羅斯只占17.92%。俄羅斯的黃金外匯儲備雖比2014年減少，但到2015年11月，俄仍有黃金外匯儲備3660億美元，居世界第八位。此外，俄還有聯邦儲備基金657億美元，國家福利基金734億美元。

    存在問題

  在總體穩定的同時，俄政治和社會形勢中也存在一些不穩定因素。

  最近8年美國向俄非政府組織提供了2億多美元資助。雖有69個非政府組織被列為“外國代理人”，但仍有很多反對派的非政府組織繼續活動。

　　地方選舉暴露出統一俄羅斯黨在一些選區支持率下降。在伊爾庫茨克州州長選舉中，統一俄羅斯黨候選人敗北，俄羅斯共產黨候選人獲勝，這是2012年以來統一俄羅斯黨候選人第一次在地方長官選舉中失利。有的選區投票率只有20%多到30%多，最低的僅10%多一點。這說明相當一部分選民對政治不關心。

　　經濟衰退、生活水平下降使部分群眾產生不滿情緒。俄羅斯盧布匯率下跌使人們損失不小。2014年初30個俄盧布兌換1美元，2015年基本停留在60盧布左右兌換1美元。職工人均月工資約3.3萬盧布，合551美元左右（約3412元人民幣）。居民實際收入減少，貧困人口增加。據民意調查，60%以上的居民最擔心通貨膨脹，56%以上的居民擔心貧困和低工資，71%的俄羅斯人感受到經濟危機的明顯影響，31% —38%的人擔心失業，40%的人痛恨官員腐敗。雖然85%的俄羅斯人不願意離開俄羅斯，但仍有13%的俄羅斯人希望出國定居。

　　政局走向

　　從上述形勢看，2016年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仍將占據俄政治和社會的主流地位，大多數人將繼續支持普京的內外政策，政局和社會將保持穩定。但是有兩點值得注意。

　　2016年9月的國家杜馬選舉。根據7月13日公布的材料，在現有75個政黨中，統一俄羅斯黨的選民支持率為75%，俄共和自民黨分別居第二和第三位，公正俄羅斯黨居第四位，“祖國黨”居第五位，亞博盧和俄羅斯愛國者黨居第六和第七位。

　　經濟形勢並不樂觀。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計，2016年俄羅斯經濟仍將處於困難境地。如果國際石油均價為50美元一桶，俄羅斯經濟將下降0.6%。從不久前俄羅斯議會通過的政府2016至2018年預算看，預算收入將減少5000億盧布，或者說減少13%，住房、醫療、教育、國防等開支都將減少。如果經濟形勢進一步惡化，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政局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