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故事
称谓问题
到朋友家去,见到他家里人怎么称呼?如果是朋友的父母好办,“叔叔、阿姨”或者“伯父、伯母”等等就行;可是如果是朋友的兄弟姐妹,该如何称呼?
当年我所在农场,上海“知青”阿福去北京“知青”志强家做客。他们回农场后,大家问阿福“你见到志强的家人怎么称呼”。他讲见到志强的姐姐就叫“志强姐姐”。大家一愣,跟着爆笑;因为如此称呼,志强就被冠以“姐”的称谓。可他怎能成了女的呢?北京的小子们围着志强喊“志强姐,志强姐”,笑得要死。依此类推,阿福会管志强的父母叫“志强爸、志强妈”;然后演化成“志强他爸”和“志强他妈”。根据北方称谓习惯,这好像只能是夫妻之间如此称呼。北京的小子们乐得打嗝,满炕打滚。
阿福争辩:没有北京“知青”们想象的那层意思。可怎么也说不清;谁让北方就是这样约定俗成的呢?
转个话题吧,阿福说他家的上海邻居男主人和媳妇关系不正常。北京“知青”整个一傻,两口子关系咋不正常?弄了半天是公公扒灰!又爆笑:“那是儿媳妇。”可南方人说媳妇就是指儿子的媳妇呀;怎么到了北方成了自己的老婆?媳妇乃息之妇,息即子嘛。然而,阿福再怎么解释,北京的小子们只管笑。啧啧,又是北方人的约定俗成。
曾经的“死敌”
儿时曾被公鸡打得落花流水。那时家住四合院,邻居们养鸡。我从幼儿园回来便蹲在地上看它们嬉闹,在各处刨食,当然,“小和尚”从开裆裤里露了出来。这十分不雅;不过六十多年前对个两岁的傻小子来说算不了什么。
我正悠闲自得,忽然其中一只公鸡盯住了我的“那个”。它立刻快步上前,低下脑袋用它硬硬的嘴就是一啄,毫不犹豫,毫不留情。或许这只骄傲的、浑身锦毛的大公鸡仅仅认为,那是个美味的螺丝吧?定不会认定我是与它争偶的对手,要置我于死地吧?不管怎么说,这一啄非常的骇人听闻。我大惊,起身就逃,一路嚎啕。此后,我见到这只公鸡就立刻手捂着羞处败退。可也怪了,那只公鸡见到我奔逃就“咕咕”叫着,不依不饶地追击。它甚至飞起来啄我光秃秃的后脑勺。此刻,各家的大人们都冲过来解围,我才“绝处逢生”。
那时这是四合院里的一件趣事,邻里们,包括我爸妈都笑,从来不顾及我心中的“悲愤”。这只公鸡的主人也没有把罪魁祸首关起来。后来在一个什么节日,公鸡变成桌上佳肴。公鸡的“牺牲”的原因大概包括它对一个两岁男孩儿的狂妄攻击。养这只公鸡的老奶奶送给我一只煮熟的鸡腿,让我有了“壮士饥餐胡虏肉”感觉。
牙
缪大爷爱吃点心,也讲究,最好是北京老字号“稻香村”的。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当然是把上好的点心摆上来。“来!尝尝,昨儿刚在‘稻香村’买的。”缪大爷打开精制的点心盒子。“酥皮,又松又脆!”他给每人分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很满意地往嘴里送。
忽然他眉头一皱,跟着把吃到嘴里的那口点心吐在手里。“什么东西硌我一下?”仔细一看是个牙。“这里面怎么还有牙?看来这‘稻香村’的质量也不行了。如今这什么东西的质量都下降!”
“什么牙?”一人凑上来看。“这牙不大,还没牙根。”另一人道:“怎么像人的半个槽牙呀?”
“哎哟!该不是死人的牙吧?”缪大爷恶心起来。“得,我这买的这盒点心也不要了!”说着就把那盒点心倒在簸箕里,并来到客人们面前,“都别吃了。都吃出死人牙来了。真对不住!可我也不知道这‘稻香村’的质量能损到这地步。败兴!”
“怎么吃出死人牙了呢?”缪大爷很气。“我打这儿以后再也不上‘稻香村’了。”哎?缪大爷又想起什么事。他一口的假牙也得好好刷刷。跟着他就去刷牙,狠刷!哟?这假牙的套上怎么少了个槽牙呀?祸不单行,吃了有死人牙的点心,自己的假牙也掉了一个。等一下,那死人牙怎么像我的假牙呀?可不是嘛。
中国气功的威力
第N届世界杯上中国队和世界冠军巴西队相遇时,赛场情况与从前截然不同。中国足球队员虽其貌不扬,但个个满场飞奔,总是百米冲刺速度,脸不变色心不跳,神采飞扬。他们都长期服用鳖精了?哪儿呀,这是用上了内气功。看台上中国球迷中有相当数量的气功师,锁定巴西队队员后就发功,巴西队球员顿时在气功外力的穿透下跌跌撞撞,有些神智不清。比赛的情况让巴西球迷惨不忍睹。哪是比赛呀,简直是中国人拿人家寻开心,巴西人根本碰不到球。中国人也不跟巴西人正经踢,只是“过家家”似的玩儿。还有一个原因让中国人不敢发狠,狠命一踢,足球就立刻爆炸。刚开场中国队员在射门时一不留神稍微用力了一点,结果对方守门员虽然扑到了球,但随着球一块儿飞进网里,不但飞进网里,还把网撞了个大洞,守门员连同被踢得变形的足球一直飞到了看台上,砸伤了一片无辜的观众!
最终的比赛结果是20比0,巴西队鸭蛋吃得消化不良,比赛的时候肚子就一阵阵疼痛,来不及上厕所,蹲在场边就跑肚拉稀。当然踢成100比0也是没问题的,不过那样不好,总不能让足球王国的人们太绝望。如果因此世界上的国家都灰心丧气,再也不想踢足球,孤独的中国英雄们也很悲哀。
想象力
当年在“北大荒”,作为“知青”的我和同伴们一起胡侃。那时中国刚刚进入联合国,议论便转向中国当时的红旗牌高级轿车在高速公里上跑不快怎么办?不知谁斩钉截铁地嚷:“美国的高速公路是单向行驶的,封闭式的。”好,想象开始。大家伙儿非说中国驻联合国大使黄华的红旗车后总堵车,有时一堵就是十几公里长。黄华的司机油门踩到底,红旗车都冒浓浓的黑烟了还是跑不快,急得黄华胳膊抡得象风车,拳头雨点般地打在倒霉的司机头上。黄华的胳膊抡肿了,像南瓜;司机的头被打得如同坑坑洼洼的烂白薯。
看这想象力,嘿嘿,谁让我们当时不知道美国的高速公路什么样的。好,接着往下想象。又有人十分肯定地说,在高速公路的一定距离内都有一个特殊的起重机,专门负责把开得慢的汽车整个吊起来,让后面跑得快的车先过去。结果黄华的红旗车每每被吊在半空中。我们的大使又气得半死。那就改装红旗车。黄华一生气让人给他的红旗车装了十八个汽缸,可仍然跑不快。后来,黄华的车子是红旗车外壳,日本“瓤子”(意思是车里的机器是日本货)。这段想像我记得倍儿清楚,这是因为后来我到了美国。本人开车一上高速公路就想起黄华的“红旗车”的故事,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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