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思想局限性”

  上來就“咬文嚼字”，嘿嘿。這個局限性在網上查到的定義是：某件事或人受到一定條件的拘束，這個條件可以是人為形成的，也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類似於有規定一樣無法逾越。由於有局限性，往往使一件事情很難完成。

  今年是胡耀邦逝世30周年，網上有些有關文章，褒義的居多。就我現在的看法，胡耀邦人是比較善的，也有熱情；但，他的思想脫離不了主觀認識上的局限性。我並不認為他會對資本主義民主制度有深刻認識並肯定之。胡耀邦骨子裡還是要一黨專政的；他的所謂“民主”是一定要在“黨的絕對領導下”的。當時胡耀邦這點“開明”為中共的元老們所不容，他被迫下台，說他氣死並不誇張；他當然認為自己很冤枉，本想讓中共更“開明”，這樣才能永久執政，沒想到竟然被打成“縱容資產階級自由化”。

  1980年電影演員趙丹去世，死前他對中共前去探望的高級官員有這樣的意思：中共對文學藝術不要過多干預。當時趙丹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便不顧一切說了這番話。這話傳到胡耀邦那兒，他來了一句“臨死還放屁”。看來胡是認為趙在說“不要黨的領導”，他如何不怒呢？好了，這事兒作為胡耀邦堅持一黨專政根據似乎牽強。讓我們來看看胡耀邦有沒有可能青睞資本主義制度下的民主和自由。

  如果一個人對資本主義的民主自由認同，真正生活在其中，完全接受西方基督教文化，透徹了解這種制度下的理論是前提。你說胡耀邦怎麼可能做到這些。中共的締造者們其實仍是中國儒家文化薰陶出來的人，他們只能對專政制度有所了解。中共執政者認同專政統治是必然的。當然同是執政者，但個人品質會有區別。可胡耀邦再“開明”，他也不會認同真正意義上的民主自由的；因為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是要亡黨的。

  如此，我們評價中共建國以來各個時期的執政者（當然包括現在正在台上的執政者），切記要考慮到他們的“思想局限性”；也就是說，他們作為實質上等同於傳統專制制度下的統治者，不可能有西方民主自由的思想。

  我這裡並不認為資本主義制度下的民主自由就盡善盡美；這種制度只是相對更符合人性，在經濟上更有競爭力，同時因為分權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當權者的腐敗。民主自由的制度下，各種腐敗行徑和權力者的非法行為能被揭露出來，民眾對國家各個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參與權等等。但是，民主自由的制度也會因民眾的短視造成國家政策的重大失誤；同時民主制度並不能使人自覺的高尚。

  有關制度的好壞，絕非一兩句話能說明。我這裡只強調一點：無論是民主自由的制度還是專制制度，都與其背景文化相輔相成。這也就是說，在中國大陸實施資本主義民主自由的制度，現在看來只是很少中國人的想法（在海外的華人中多些）；這是因為在中國大陸絕大多數中國人都是秉承傳統中國文化的。什麼時候中國人的思想有了質的改變，專制制度的瓦解會水到渠成。假如有那一天，中國大陸是不是走傳統的資本主義民主自由的道路，我也不敢保證。這裡當然又要扯上“思想局限性”。我在主觀認識上肯定有思想局限性。我現在甚至認為人類在不遠的將來就自行毀滅呢。

  其實我並不特別關心政治，也真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就此打住吧。以上算是我的一點感性認識。

  轉眼1989年的“六四悲劇”過去30年了。我當時正在北京，那些個不眠之夜我至今歷歷在目。畢竟過去這麼多年，我們多多少少該理性一些了。希望大家好好討論，不喊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