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雞巴的閒言碎語 吾 丁 有一種說法,雞巴這個詞是蒙古人對男根的叫法,正確寫法是“雞爸”。元以前的時代,漢人的語言系統裡可能沒有雞巴這個詞來專指男人的襠下之物。此說待考。 古代漢人的文學作品裡,比如金瓶梅里就經常用諸如“這張大卵”來描述西門大官人的性器官。卵即雞巴,這個說法至今仍然存留在上海人的語言系統裡,這似乎也為漢人語系裡不用“雞巴”提供了些許佐證。長江流域以南地區被公認為正統漢人文化保留比較完整的地區,其語言也可認為有代表性。上海人至今仍然把雞巴稱為“卵”,因此成語“殺雞取卵”,北方人說起來擲地有聲,但到了上海人那裡卻沒有一個人這麼說。上海人都說“殺雞取蛋”。對於上海人而言,“殺雞取卵”,不但嘴髒,而且不合邏輯——殺了雞,為什麼就能得到男人的生殖器呢? 那麼醫學名詞“卵巢”怎麼念呢,卵讀作“Lu"。 北方廣大地區的漢人,在蒙古人的鐵蹄下隨着宋文明而一起消亡,漢族人基本被滅絕,蒙古人以及後來的滿族人成為這塊土地的主宰,語言和文化也難免受其薰染。雞巴很可能就是其語彙的一部分,順便提一句,北京的“胡同”也是蒙語演變而來。 廣州話也不說雞巴,稱為“能”或者“鳩”。 有趣的是金瓶梅里的對生殖器所用的量詞“張”。北方一般用“根”,廣州人說“條”,上海人用“只”。 近來在網絡的論壇上,明星往往成為眾矢之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我就看到過有年輕的網友發言,惡毒地稱某年長的女明星為“那張老逼”。看來這位小伙子或許讀過“這張大卵”的記載。 川語系和西安人把雞巴稱為“錘子”。有人說應該是“槌子”,到底是木質還是金屬,待考。 山西內蒙一代叫“虬”。 北方人的動詞用“操”,上海話用“戳”,力度大一些。 廣州話說“丟”(平上音),說起來也鏗鏘有力。 川語系說“日”,西安人說“賊”。 楊虎城給部下訓話時說:“誰他媽的拔老百姓的蘿蔔,餓賊他媽!”。就是告誡戰士們,不要隨便沾老鄉的便宜,否則楊將軍要跟他媽媽交媾。 西安是人文氛圍非常濃厚之地,三秦大地的語彙里經常有很文雅的表達方式。比如,西安人說“吃筵席”,聽起來比飯局高雅很多。 我們北方人說“打炮”,西安人則說“揲活”,比起我們的打炮,揲活就透着文化底蘊。不服不行。 京津郊區一帶,包括河北一些地方,把雞巴叫作“勺子”。 現在教孩子說中國話,我就很注意,吃飯時讓孩子喝湯,告訴他喝湯用的是“調羹”,儘量不說“勺子”(明明是勺子!)。 當着四川人和西安人的面,不說“槌子”,而說“榔頭”。 跟上海人對話,當然要注意說成“殺雞取蛋”,而不要取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