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军兄要带我去多伦多边上的 Bruce Trail走走。
他说:“挺危险的,一边就是悬崖。但站在边上看,很开阔,很壮观。” “哈哈”,我笑了,“那就是壁立千仞了,掉下去粉身碎骨。好啦,范大哥我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但真的站在悬崖边一看,没那么吓人,悬崖离地面也就不过几十米,还有些大树小树伸出去,叶儿有的黄,有的红,一树秋叶一树花。要是掉下去,那就是醉卧花丛了,秋已深,万里晴空犹如一壶清酒,不饮自醉。 一个蓝色小条涂在树干上,是为路径的标志。 脚下,躺平的岩石有好多坑、沟、洼和缝,还有的裂开了大口子,像坑道。顺着石头,走到悬崖边,远处农田平展,农舍两三家,蓝色静谧了,从天到地,从地到天。 还有些鼓起的大树根,盘根错节,这儿形成个台阶,哪儿是盆景,几片彩叶,是景中花。 “沙沙”是我踩碎树叶的声音。但松针无语,一根根黄褐色的针,躺在小径上,大树下。它们让我想到了少年时,我去家乡的小山岗搂松针,装满了一大麻袋,背回家,引火用。下山的路好长,后背的麻袋越来越重了。 但此刻,心情特别轻松。我和卫军兄谈生活,谈信仰,谈艺术,谈过去一年多的经历,有时不谈了,哼哼歌,奇异恩典,何等甘甜…..


小溪也唱着歌,流下山。带着光影,落叶和我们的惊叹声。
卫军兄联想到:“如鹿渴慕溪水。”
我说:“这是生命的活水。孔夫子要是与我们两人行,还会说‘不舍昼夜’吗?” 上山,下山,绕着山,我们又回到了刚刚走过的路。站到悬崖边上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低头,看到了两根绳子,原来有人攀岩,他露出了脑袋,他爬到了悬崖顶。 我想到了女儿,她也爱上了攀岩。又想到了一句话:“有悬崖在,就有攀岩者。” 2021.10.22 早上于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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