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学德
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走进大野地里了。
木栏上,我插的枯花还在。再插一束,在另一边的栏杆上。
野地边上开了一条新路,也是这几天开的。以前它长满了野草,野鹿出没其中,还有郊狼、兔子。
沿着这条路走过去,不见前人的脚印,也不见野兽的,我的也转眼成空,枯草,断秸,收留了我踩过它们身上的声音:“嚓嚓”。 啊,是什么?东边一片小树林后面,出现了几座楼,橘黄色的,窗户亮着黄光。不可能,那后面是空地、高速公路。 再看,是楼。 走到前面,什么都没有了,是云影。




回头看,回身走,斜阳明亮,西边,一大片低空亮黄如水,小池塘的水倒映着光柱如树干,路旁的树干树枝金黄一色、万千色,如霞云。 霞云横流,从南到北,红色的河,黄色的河,金色的河。大树冠变黑,黑边发亮。 如此辉煌壮丽,我一边用手机录象,一边唱着歌。
对面过来一对夫妇,彼此说:“嗨”。
操场上,几个少年打篮球。 真是片刻,太阳坠入地平线,夜来的真早。
天黑了。

有点沮丧。但邻居家的S诞灯亮了,这一家,那一家,这一树,那一树。
有的灯光还有不同的造型,小鹿,小羊,小婴孩。
夜色越黑,灯光就越亮。 2021.12.3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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