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学德
风太大了,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呼呼”声。
大树冠的枝条,一根根颤抖。
几片残叶,飘零。
我大喜,好,这下子树叶都该吹落了。

趿拉个鞋子冲到门外,果然,梨树的叶子光了。柳树冠顶也只剩下几片残叶摇摆。今年,只用再搂一次草坪上的落叶了。 风,来得更猛烈些吧。 静听风声还不过瘾,干脆录一段视频。 湖边的风声应更大,拿起照相机开车去独立公园。
听风。


大风在水边“呼呼”地吹,还带上了“哗哗”的波浪声,一排排波浪,从西向东,一次次冲击,紧靠着岸边的荒草,结成冰草,一根草茎一条冰,天然的冰棍。
如果这不是属于公共资产,我就会掰下一根冰棍吃了,吞下一段晶莹。 站不久,有点冷,看手机,体感温度,摄氏零下十度,而我连个薄棉袄都没穿。赶紧走,奇怪,加拿大雁(鹅)哪里去了,这里曾是它们的乐园,今天竟然不见一个。 不会这么早就雁南飞吧。

还是冷,加快脚步。
湖面上的巨大光影,伴我走。
它像一棵树,这个喜庆季节的树,树上挂满了灯,灯光闪闪,两侧许多的小星星,明明灭灭。“水上S诞树”,我爱你。 看着看着,这个光之树上跳出了又一个光柱,它与水中的光树成直角。是幻觉吗?闭眼,睁开,再看。没错,是两棵树,都闪着光。 不对,还有一棵,我闭眼的那一瞬间,右眼里面也出了一个小小的光柱,是绿色的树。我闭着眼睛走几步,绿树上下跳动。
止不住地唱歌:“……我的磐石,我热爱你,你的信实,恒久的信实,永永远远坚立天上。” 其实,这坚立在地上、水上,就在这一片大水上。一想到“大水”两个字,就想到那句古老的诗:爱情,“大水也不能淹没”。你对我们的爱情,洋溢在无数的水花上。 我改歌词了:“我灵魂的伴侣啊,你的爱情,恒久的慈爱,永永远远澎拜大水上。” 几乎见不到一个人我举起双手,我放声歌唱。 风在唱。水在唱,云也在唱。 “喔喔”,是大雁,雁在半空高歌。 一群群雁。


我在一棵树前静默,树底部有个圆圆的纪念碑盘,边上摆了一束花,碑文写到:
“Rodolfo’s Tree Leftus on Auguse 22, 2019。 Maytne winds of Heaven blow Soflyand whisper in you ear Howmuch we love and miss you And wish that you were here。” 鲁道夫的树 你于2019 年 8 月 22 日离开我们。
愿Heaven之风轻轻地吹 在你耳边低语 我们多么爱你想念你 深愿你就在这里。 沉默片刻后,我继续走,继续听风,大风浩荡。
我在风中听我灵魂伴侣的声音:“我以永远的爱爱你。” 2021.12.6今日纪实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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