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赶紧下床,正好今天禁食,饭免了。换好长镜头后,我推开门就跑到了草坪上,一步,一个脚印。
高高的枫树上,万千的红花上压着千万白花。白花太多太重了,把树枝都压弯了,正好方便我拍照。
绽放的花蕾,垂下了一缕缕细丝,它们绒乎乎的,经过雪的洗礼后色泽更亮了。而花蕾紫红色的叶瓣上,雪花有的如微型雪山,有的如起伏的大漠,有的剩下了一条,是雪河吗?
一朵小花,两个世界。
无数的世界交融,似梦,似歌,似画。这是天父以歌为画,彩色的歌,童声的画。
这纯净的奇美是从起初就唱起的天地之歌,亚当与夏娃,你们可听到这歌唱?
慈爱的天父,这真是你的世界。你就这样奇妙地回答我。




我止不住心中的狂喜,疯狂地拍照。拍了一会儿后安静了,握起手来祈祷,主啊,在这忧伤焦虑的季节,赐下你的喜乐吧。让孩儿以你为乐。
不拍了,仔细地看看一朵朵花蕾,它们怎么那么像珊瑚啊,倒着的一个个金杯,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大杯,小杯。杯口朝上,杯口朝下。朝上的含雪,朝下的垂着一条条细细的须子。
须子的颜色不同吗?我摘下眼镜凑到树枝前仔细看,真的是啊,尽管须子那条细丝都是乳黄色的,但顶部那一点,有的是褐色,有的鲜红。主啊,你的创造太美妙了。
我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花须竟轻轻地动了一下,如风摆春柳。索性,吹吧。我吹,一口接一口,花须摆来摆去,真好像女儿小时候荡秋千。这口气有点重,一点白雪落下来了,接着,又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去看另一条弯枝,枝条上的这朵花蕾,上有一团雪,下面竟然是一粒水珠,水珠里一点点朱红,是花蕾的影子倒映。



我哼哼着歌在小区中走,边走边拍。这一树春柳黄了,沾上雪后,梦幻。那一树一个花蕾也没有,黑黑的树干,白白的雪,无论树干怎么纵横,白雪总是横在横木上方,好一幅中国山水画。
有个树枝,垂下一片雪,大拇指那么大,凑到前面看,它不仅两面起伏不停,而且四周的边上,就像地图一样,这里起一点,那里凹下一块。伸出的那一个个是半岛吧,不好,那个小岛马上就要离开大陆了。






今天的鸟儿好多,叫声好脆。
有只鸟拍过后一看,嘴上正叼着吃的。哎,不好这么残忍,不知道老范今天没吃饭吗?
另一位开口一叫,尾巴就展开了,好象一把小扇子,带羽毛的。明白吗,谁在谈笑间。
红衣主教鸟高洁,它们站在高高的枝头上,这里叫一声,那里必是一声应和,“啾!啾!”“Great!Great!” 是雄鸟与雌鸟对唱,它们是唱情歌吗?也许。未必。
不像昨天看到的那几对大雁,它们肯定是唱情歌,有的飞过房屋,有的飞过树林与野地,都是比翼双飞,一边飞,一边唱:“喔!喔!”
这么多红鸟在歌唱,但拍了许多张,居然没有一张清楚。它们站得太高了。有的竟在雪花深处,只闻鸟语穿透满树梨花,却不见一点红色。
刚觉得有点遗憾,立即鄙视自己,你该感恩才是。是的,是的,主啊,感谢你。我又开始轻轻地吟唱:“这是天父世界,小鸟展翅飞鸣,清晨明亮,好花美丽……”


停下。我“嘘”了自己一声。
前面不远的大松树下,一只红鸟跳到了地上,走了几步后,看我不动了,它又朝草坪走,走到积雪处,头一低,衔起一口雪。又一口雪。
雪白。
鸟红。
回到家整理照片我更惊讶了,原来是两只红衣主教鸟,一雄一雌。但我竟然没有看到另一只。


好啦,看新闻吧。
川普自知自己跟战时总统也差不多了,掌握着莫大的权力。权力越大,就越应当承担起责任,就越应接受舆论监督。
除了批评他关于新冠肺炎的提法外,有的媒体还继续批评他对疫情的反应太迟钝了。
这是个“锅”,川普啊,你不接行吗?
从一月下旬政府决定包机从武汉撤侨,到十多前天宣布进入紧急状态,这期间有40多天吧?
美国政府为应对新冠肺炎准备了什么?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如果川普像关心美国股市那样关心疫情,那局面肯定大不相同。
不过,作为“砸锅”者的美国媒体,你们自己也该掌嘴吧?

作为“无冕之王”,你们在美国实实在在地享受了言论与出版的自由,没有谁能剥夺你揭露并报道真相的权利。
那么,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对于从武汉爆发疫情起,你们向美国公众报道了多少!
就拿《纽约日报》来说,你宣布派了一个前线记者到中国报道。但我记得很清楚,有位姓陈的公民记者,一月下旬去了武汉,他在视频中说,他想找《纽约日报》的记者了解情况,而那位记者不在武汉现场!

不错,川普无论在推特还是记者招待会上都呼吁:“要全面保护亚裔美国人。”
他在白宫记者会上再次表示:“病毒的扩散在任何方式和形式上都不是他们(亚裔美国人)的过错。”
本来就不是嘛。
2020.3.24
注:今天是3月24日,礼拜二,美国进入国家紧急状态后第12天。美中时间 24日凌晨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