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大教室里正要布道,两个警察进来了,他们对我说:“跟我们走。”
然后掏出了手铐,灰白色,锃亮锃亮的,顷刻间就套在了我手腕上。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合起双手祈祷,刚在心中说出两个字:“主啊……”,就被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快点,跟我们走!” 醒来,是梦。 这个梦唤醒了记忆的痛苦。
我心里发闷,憋得慌。
读了川普的话后更闷了。 周二,川普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说:“必须采取严格的社交疏离措施。对美国人民来说,在接下来30天遵守这些指导方针是绝对重要的。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
他称:“未来两周将‘非常、非常痛苦’,并提醒美国人民为‘艰难的日子’做好准备。” 白宫应对疫情小组领导人之一比尔克斯(Deborah Birx)在发布会上展示的图表显示,在今后几个月里,死于新型冠状病毒的人数将大幅跃升至10万人至24万人。 他说:“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没有神奇的疫苗或疗法。仅仅是行动:我们的每一个行为都转化成某种东西,改变了未来30天内这种病毒大流行的进程。” 川普作为联邦政府抗疫最高总指挥,每天亲自开两次抗疫新闻发布会,只睡4小时,还被民主党天天追着骂,许多媒体也骂个不停。太难了。
为川普祷告:“主啊,求你赐给他力量、智慧和信心。”
到今日早上,美国的确诊感染人数已超过17.5万人,是全球最多的国家。死亡人数超过了4000人。
幸好读到了詹贾亚的故事。詹贾亚(Sarosh Ashraf Janjua)是明尼苏达州的一名心脏科医生。在卢斯市(Duluth)的新冠肺炎隔离病房工作,上月21日她因超速驾驶被警员施瓦茨(Brian Schwartz)截停。
她说:“我当时超速,只是下班而非赶往工作,所以没有借口。(施瓦茨)很有礼貌,但非常决断,告诉我不应超速驾驶。因为如果发生事故,我不仅会占用宝贵的资源,也无法回到岗位帮助他人。” 詹贾亚以为施瓦茨会开出告票,但结果只是给予警告:“在我知道之前,施瓦茨过来我的座驾,我以为他把驾驶执照还给我,结果是5个他自己的N95口罩,是州政府供应的。”
她表示现时N95口罩如黄金般值钱,但警员竟无私转赠。
詹贾亚在Facebook写道:“我哭了出来,我想他也有流泪,然后他祝我好运并离去。我和全球其他医护或救急人员一样,担心没有足够的防护装备。在我最困难的时期,担心一旦染病且远离家中会怎么办。他是个陌生人,没有欠我任何东西,在我没有提出的情况下竟送赠自己宝贵的口罩。”
(教宗)
(无家可归者)
德国的故事也蛮感人的。
科隆天主教总教区总主教沃尔基(RainerMaria
Woelki)枢机决定开放总教区修道院接待无家可归者。他在接受采访时说:“在过去的几天里,无家可归者的处境越来越凄惨,报纸和电视也报导了。他们不仅仅忍饥受饿,而且好多天没有洗漱,他们缺乏基本的生活条件。……现在是教会行动的时候了。”
他决定开放修道院:“我想我们可以帮助100至150位。我们总主教府工作人员的食堂会准备更多的饭菜,这不会有问题的。”
沃尔基总主教还让教区内的天主教医院收治从意大利来的新冠病毒患者。他说:“不能让我们的弟兄姐妹陷于孤立无助。……我认为这是我们作为基督徒兄弟般团结的美好标志,当然也是我们欧盟团结的标志。”
真的有人会挨饿,迪士尼公司向纽约、加利福尼亚、佛罗里达这三个州的福利组织捐赠270吨的食物,以救助无家可归的人。 台湾捐赠1000万片口罩。捐赠美国200万片口罩、欧洲700万片以及其他国家100万片。
目前全美已调动了8000多名国民警卫队队员,帮助全国各州抗疫。空军少将、宾州国民警卫队副将领安东尼·卡雷利(Anthony
Carrelli)说:“国民警卫队最重要的使命之一是支持我们自己的社区。……为我们自己的邻居提供帮助和服务是一项非常切身的工作,因为这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同舟共济”。 国防部发布,第一个美国军人死于病毒。 世界卫生组织在2005年通过的《国际卫生条例》对世界上194个世卫组织所有会员国都具有法律约束力。条例特别提到涉及萨斯SARS以及“由新亚型引起的类似疾病”,世卫组织成员国有义务“在24小时内在世界卫生组织内共享相关信息”。 24小时内!
美国现在的热卖货一是哑铃,二是电脑。 微软协助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开发诊断机器人,减少人们不必要地前往医生诊所就诊。感到不适的人可以通过输入自己的症状,来确定这些症状是否符合新冠病毒病征兆以及是否需要就医。
......
正写着读着,突然看到外边亮了,出太阳了? 赶紧出门。
今早看了一个视频,大合唱《You Raise Me Up》(你鼓舞了我)很震撼。我一路唱个不停。
▲《You Raise Me Up》(你鼓舞了我)
就露了一脸,太阳又躲到了厚厚的阴云后面。
路面行人寥寥,见面都隔开了两米多的距离,还彼此微笑。
两只鸭子不忌讳,亲密地靠在一起。 十五六分钟后,电话响了,回家吃饭。
刚转身,西边漫天浓云中露出了少许蓝天,湛蓝,好像是一个“人”字。
拍照后我祈祷:“主阿,让我看一眼太阳吧。”
看看满天厚厚的阴云,放弃了。
我这是妄求,试探上帝。
走到了家门口,眼睛一亮,大喜!天哪,太阳出来了!从水缸那么大一块薄云中,露出了太阳的轮廓。转眼间,云散,一块蓝天,太阳正当空,金光闪闪。 太神奇了,主阿,我赞美你。 两三分钟后,太阳又藏到浓云底下。 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吃饭时我一再想到了保罗的千古一问:“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
没有,即使病毒,即使死亡,都不能使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因为耶稣已经把这爱赐给了我们,这爱永不改变。 开心,好开心。 坐下来读《雅歌》。 写作。
正写着,天大亮,阳光普照。 我离开电脑,拿起相机就走,边走边拍照。
才三点,月亮居然也出来了。
日月同辉。
我高高兴兴地走进了大草地里,这是我的乐园。
我看小龙虾,逗它们玩玩,它们在大橡胶管道的底下就是不肯出来,我拿小草棍搅动了几下,它们出来了。但看我不搅合了,又回去了。 你们不愿玩,OK,不勉强你们。
我走了。 路边,柳树梢黄了。
枫树的花蕾红了。
水仙花蕾中的黄色线条几乎要爆出来了。
韭菜也长高了。
稀稀拉拉的,大概是因为去年没有割它的缘故。
哈哈,韭菜盼被割阿,割了才能长好。
割了一茬又一茬。 2020.4.1 美国芝加哥时间,下午4点半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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