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冠病毒在美国肆虐以来,摩西三千多年前的祈祷也成了我的,主啊: “我们经过的日子都在你的震怒之下; 我们度尽的年岁好象一声叹息。
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
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
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
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
谁按着你该受的敬畏晓得你的忿怒呢?
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
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诗90:9—10)
英国牧师Leslie weather head 在《 Time For God 》一书中,按照 “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这个摩西算法,用一天的时间来浓缩人的一生: 15岁:上午10时25分;…… 30岁:下午1时51分;
40岁:下午4时正;
50岁:下午6时25分;……
60岁:下午8时42分;……
70岁:下午11时正。(转引自计文:“跨越死亡)
我今年刚过65岁,是“下午9时51分”;这么算来,我还剩下的时间也就只有2小时9分钟了。 真快。



“一声叹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这12个中文字写尽了人生的短暂和虚幻。 莎士比亚借剧中人之口说:“世界是个戏台,所有男女都是演员。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也都有上场的时候……。”(《皆大欢喜》)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拙劣可怜的演员。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麦克白斯》) 我小时候看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鸠山劝李玉和投降时说:“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
但我还没来得及转眼,“旗手”就成了阶下囚,还自称是“一条狗”,国产的狗往往背负了许多负资产,比如,狗仗人势。 
这些年来我多次说到白居易的夫子自述:“百年随手过,万事转头空。” 苏轼纠正白居易,错!真相是:“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是梦。”
苏轼用的到底是“是”梦,还是“皆”梦,版本不同,留给专家考证吧。 是啊,还没来得及转头死亡就突然而至。司各特在他还没有写完的最后一篇日记中写到:“明天……明天……明天会更好吗?”但谁会料到,他没有明天了。

但是,还有一些人,在另一个时空维度中探索生命短暂这同一个话题:国王—诗人大卫写到:“人好象一口气,他的年日如同影儿快快过去。”(诗144:4) 诗篇第39篇被誉为最优美的哀歌之一,在痛苦焦虑中,大卫如求告:“上主啊,你使我的年日窄如手掌;我一生的年数,在你面前如同无有。各人最稳妥的时候,真是全然虚幻。”(诗39:4—5) 这一切都让人想到一个字:“空”,用另外一个字来概括也可以:“苦”。这一个“苦”使“空”变得格外虚无。 
但这些日子思考摩西的祈祷,我却想到了又一个字:“罪”。 摩西说:“你将我们的罪孽摆在你面前,将我们的隐恶摆在你面光之中。我们经过的日子都在你的震怒之下”(诗90:8—9) 我们所遭遇的苦,感受到的空,不可避免地走向的死亡,这一切,都源于我们的罪,从个体到社会。奥古斯丁说:“公义的定罪牢牢捉住人类,所有人都是可怒之子。……因着原罪,人都卧在这愤怒之下,所以需要一位中保”,他就是耶稣基督。 疫情让我更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比病毒更可怕的是说谎,隐瞒真相。 索尔仁尼琴:“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的分量更重。” 反之,一句谎言令整个地球生灵涂炭。 
主啊,教我学会数算自己的日子。 摩西传授了一套独特的算法,其核心就是4个字:以马内利。上帝与我们同在这就是进入永恒。“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诗90:1) 在《七十士译本》中,“居所”被译为“避难所”。上主啊,你是我们的避难所,从生到死,你都保护我们,你保护我们到永永远远。在疫情之中,只有你是我们唯一的依靠,我们投靠你。 今早,再一次阅读《诗篇》第90篇,摩西用的“诸山”的意象深深打动了我。想到了昆仑山、太行山、长白山、落基山、阿尔卑斯山,想到了形容大山的词:雄浑、高大、厚重、伟力,想到了“父爱如山。”天父对我们的保护正如诸山一样伟大。慈爱的天父,你是值得信赖的。 无论世上活多久,我都应像司不真所说的那样:“把每一个小时都用在最高的目标上——荣耀上帝。” 当我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荣耀上帝,我这短暂有限的人生就有了永恒的意义和价值。 就在当下,完成赞美主的这一篇文章。一边写,一边与摩西一起祈求:“主啊,我们所做的工,愿你坚立。” 2020.8.27 重写于芝加哥郊区
照片转自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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