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从五月的最后一天算起,但装嫩,就从六一开始,儿童节。我成为一个新的小破孩,名字叫“学德Fan”了,开了一个新号——《老范馆》,ID是xuedeFan2021。
几乎是从零开始,一开始都没敢吆喝,过了好几个星期,有一点点人气了,才敢请朋友到馆里坐坐。
这一次铁了心,只写“风花雪月”、“衣食住行”、“琴棋书画”。
本来还打算加个“吃喝玩乐”的系列,想想,不高兴,不写了。
第一篇写的是水仙花。
从小在东北生活,就没看过水仙花。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沈阳药学院工作,有一次到朋友家,这才第一次看到了水仙花。栽在一长条形的瓷花盆里。 再次看到水仙花已经是十年后了,我到了芝加哥。地上还有雪,水仙花就开了,在室外,一片又一片的。
水仙花是春天的使者,它对我意谓着许多。
还有朱顶红,本来以为它死了,不能再开花了。最后发现,是土壤出了问题,该换土了。我意识到,
换了以后,今年五月底它冒出了一个花苞,虽然外面被绿色包裹着,但透过阳光,依稀可以看见里面一个小小的花蕾,一天天长大。
开花了。
很美丽。
一写到“食”的系列,童年的记忆复活了。
鲜活。
我最初的人生梦想,似乎都集中在吃的上了。
饿死了。
饿怕了。
那是六十年代初期我最强烈的感受。
到了青年时代,我不得不还乡成为农民。结果,在“吃”的主题上竟然有了新的进展:吃大粪
1973年3月1日我再次写信告诉老同学:
“……刨猪圈粪的时候最多,有时也刨人粪尿(俗称大粪),刨了二次,亲口尝过粪滋味。通过劳动,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增加了不少,起码来说,不怕脏了,用手搬大粪车也不觉恶心了。”
记忆扩张,我不断地回想到我从小就生活于其中的刘家大院。
我走的第一条路:吴家园子胡同。
我必须写下它们,不仅是因为我不写,差不多就没有人知道它们了。同时也是因为,不写它们,我也是不完整的。
它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为了写它们,我甚至画了草图。
2021年8月底,是我来美国三十周年。
即使飞机降落在芝加哥机场,我也没有预料到,我的生命从此发生了决定性的转变。
我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
感恩与喜乐,就是庆祝的主题。
为了这次庆典,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份不薄不厚的礼物,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整理了二百多篇文章,中心观念就一个:“大自然的默观者。” 重读,修改,再修改,我看着自从2003年开始写的这方面的文字,重温旧情,燃起心爱。我深深地知道,我被爱了,这爱就是我的生命。
因着贾廷峰先生的推介,我仔细看了 范炳南与衲子两位大画家的画作,并写下观感。这是金秋的大快人心事。
贾廷峰告诉我,范炳南的“中国画是有巨大的变革,是有革新的”。作为中国水墨画的创新者,范炳南的创始之新就在于:化抽象为水墨,或者反之,化水墨为蕴藏着具象的抽象。
贾廷峰兄谈到了衲子先生时说:“衲子的画是中国最后的文人画。”
“衲子的绘画是继徐青藤、朱耷、吴昌硕、齐白石等先辈大家之后,当代文人画的又一高峰。”
“它是当代文人画的最后经典。”
九月中下旬 去女儿鹿鹿家,自然,一大快事,写了好几篇
毛姆这句话说到我心坎上了:“一个人能观察落叶、羞花,从细微处欣赏一切,生活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欣赏不仅仅是看一看,而是仔细观察,注视时心中洋溢着喜悦,并为此而感恩。 我注释:细微处就是所谓的关键性细节,决定性细节。这样的细节,决定了这一物是其所是,又将自己与其它的物分别开来。
十月中下旬去多伦多教课。
好激动。
好久没出国了。但因疫情,也很紧张。
和王卫军兄看过一处山泉后,我时常想起一句话,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面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
我笑着对卫军说:“跪吧,一个天纵英才诞生了。伟人就站在你眼前,多伦多的群山之巅。想想,有什么好词来准确地描述我,让朕兴奋一下。” 还没等王兄想好词,他的狗“夏天”叫起来了:“汪汪!”
九月中下旬,去女儿家
非常快乐。
2021.12.10咋这样,想隔离就隔离 十二月初成为密接者。虽然没有人让我隔离,但知道朋友是“密接者”后,我还是自觉地隔离了。妻子在女儿家,就我一个人在家,楼上楼下走了几趟,草坪转了好几圈,不错,足够大的隔离空间。
最后一件大事:
12月20日,一进诊所,前台的工作人员拿起测试体温的家伙,对我脑门就来了一下。好诡异,疫情两年了,第一次有人对我来这一手。他还让我到洗手间洗手。又让我喝小半杯的的消毒水漱口。 我想这就是让我不自觉地紧张的原因吧,护士给我量血压时,低压都有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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