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各個渠道的信息不斷警告,周三芝加哥地區最低溫度將達到攝氏零下30度,人身體感受到的溫度甚至達到零下40至50度,比南極還冷,千萬不要在外面呆着超過5分鐘以上,會凍壞的。 學校已經放假。 真這麼恐怖嗎? 今天早上六點起來一看,果真如此,正好攝氏零下30度。
體感溫度,真像預報說的那樣,嚇死我了。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才零下27度。這幾乎是今天最暖和的時候了。 要不要出外走走? 這多年難遇的冷天氣,不體驗一下就太虧了。何況我還從來沒去過南極。



我全副武裝,帽子都拉到了下巴上,對着鏡子一看,標準的恐怖主義分子。
老朋友夏維東後來看了照片,點評:“你這是要打劫啊!” 打不了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連狗也不見了。
真安靜。
走了五六分鐘後,覺得有點冷,空氣從鞋幫子竄進了褲腿里,還好,能忍受。 停下,我冷得不行了嗎?
心臟反應是否異常?沒有。 繼續走,走路的速度稍微慢點。


是沿着小區的主要街道走大圈,還是走小圈,從中學操場穿過去?問了幾遍後,還是說服了自己,走小圈吧,是挺冷的。 學校今天放假了。停車場停了兩輛車。
路上連個車影兒都看不到,最後好不容易才看到兩輛,我趕緊揮手致意 走了一半的路,鼻尖上覺得冷了,手捂了一會兒,這一哈氣,右邊的眼鏡片模糊了。只好放手。
轉過學校後,向西行,是頂着風走。突然感覺冷了十來度。 大風從迎面吹來,衣服立即被鼓起來了,冷風鑽進了脖子裡,衣服里,褲腿里,凡是有空的地方,冷風都鑽進去了。
我不自覺地打了幾個冷戰。這估計是零下40多度的感覺,在南極上行走。

風太大了,如刀,一塊塊地割着臉皮。
我背過身子倒着走,不錯,不那麼冷了。不過,走了幾步又轉回身迎着風走,我怕倒着走會被汽車撞着。
風不定。一陣起,一會兒息。但我身體卻感覺越來越冷了。我想趕快回到家中,但走不快。
風太大了。
寒風刺骨。
無奈,我走走,停停,來一段倒行逆施。行了十來步後,緩過一點勁,再正常走路。但走不遠,又得再倒着走,風太硬了。
終於,將近兩公路的路走完了,花了40多分鐘。 
我回到了家中,高興自己體驗到了大寒,也高興自己戰勝了恐懼。原來,在南極走走也沒有那麼可怕。 因為怕手機凍壞,我出門時沒帶手機。回到家後,我拿着它趕快到門口的路上自拍,算是留念。 又一陣大風吹來,兩點多了。
天會越來越冷了。 現在是芝加哥時間下午6點,我一邊寫,一邊感受臉,從下午回家後它就有點疼,有點像被針扎的感覺,不過,不是《還珠格格》裡容嬤嬤那個扎法。 寫於 2019.01.30 晚六點 芝加哥 2020.10.05 修訂


(朋友拍攝的)
附註: 第二天早上還是攝氏零下30度,中午,20度。這一次,我膽大了,再次出外散步,順手拍照,走了4公里的路,一路上讚美主,還輕輕地唱歌:“主啊,你真偉大。”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width=500&height=375&auto=0&vid=w0159l198k9▲主啊,你真偉大 回家後看到了一些照片,都是芝加哥今日的景象,朋友也拍了一張,潑水成冰。




(以上四張轉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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