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干儿子玩了一会儿后,顺着野地间的小路回家。
有点小失望,带着相机出来了,天却阴沉沉的,大块的阴云密布,就像年青时唱的那首歌一样:“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这里连山都没有,只有树,如墙,太阳要落到大墙后面。
幸好,另一句歌词一改也应景:“大野草地里静悄悄。” 就我一个人走,连狗都不见。太静了,我唱起了一首歌,声音还挺大的: “你是我心中 我心中唯一的诗歌 我要向你尽情地歌唱 向你献上最真诚的爱。
……
主啊!唯你知我的软弱, 你知我最深的意念, 无论在何时, 无论在何处, 你亲手领我前行。……”
没想到,我“最深的意念”竟然成了“我的软弱”:明天我们教堂要重新开放了,部分会众可以进到教堂里崇拜,但我竟然不能去。








(这4张的拍摄者是谁啊?)
大上个礼拜六,几位弟兄就在教堂里忙活开放的准备工作,在群里看到他们发的照片,好激动。从1991年秋来到美国后,只要我没有外出,总是会去我们教堂参加主日崇拜,哪怕最初的三年多我还没有信耶稣。 城北华人基督教会成了我心灵的家园,我在他乡有了许多好兄弟、好姐妹。 但从新冠施虐后,教堂暂停开放,我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进到教堂里面了。 好想念。 好渴望回家。 转过一天后的礼拜天,教会宣布教堂重新开放。我太兴奋了。 哈利路亚。 但紧接着,一盆冷水。65岁以上的老年会众,不建议进会堂。 我知道这个决定绝对正确。安全太重要了。我什么都不怨了,就怨自己怎么早来了人间八个多月。你着什么急啊,匆匆来到人间,就为了赶在完成社会主义改造之前?

快走出草地了。 又看到了地里那棵小柞树,给你留个影吧。算是酬谢。今年春,拍了你冒芽的许多照片。好多人都点赞,可惜你不懂。 刚拍下第一张。警觉,有情况,我旁边有一条新开的草路,它突然亮了一下。


我赶紧跑过去看,真的亮了,红光漫过野草尖。 拍! 回头,另一条新开的草路也在发光。赶紧跑,小跑,还没跑出十几米,整个太阳全都出来了。
大太阳,通红,它冲破浓云,将大光撒在旷野上,野草披金,金光四射,火的海洋。






“赞美主!赞美主!”
我兴奋不已地欢叫。
我站着拍照,弯着腰拍照,蹲着拍照。
我倒退进野地里,一边倒着走,一边拍照。照大块的田野,照一根枯草。每一个镜头都闪光,金光,光芒灿烂、辉煌。
不照了,凝视,金光在草尖上跳跃。 “主啊!主啊!你就在这里设立你的宝座!” “哈利路亚!” 美得让人要窒息,我就是那个人,心跳加速,时而喘不过气来,口中不断说:“主啊,主啊!” 我不断地按下快门。






赶紧跑,大草路尽头还有一块野地,隐藏在树林后。
跑了几步,急忙停下,迎面的灌木丛,远处的高树,眼前的杂草,全都在燃烧,纯净的气息,流淌的小河,多彩的火焰!神奇的造型。 天父啊,这是你的世界,我听到天使在歌唱:“荣耀,荣耀,荣耀归于至高王。”




我跑到了草路的拐角。
这里的野草被割过了,三四存高的野草茬子全都挺直了残破的身躯,金光与暗影正在交战。
火海,红色的火焰,褐色的火焰、绿色的火焰,它们全都在光的海洋里流淌。 我闭上了眼睛,凝视心中之火。







我沿着野地边上走.
几分钟之后,金色的原野宁静了,月上高天,西边日落,霞云y一条条的,半空中,飞过来一群鸟,又一群。
“喔!喔!” 雁叫秋林后。
感谢主之后,我特别感谢我的干儿子,它是狗,德国牧羊犬,名叫王子。王子今晚粘着我,一再让我跟它玩,还拍照。要不是那样,如果我提前十分钟离开朋友家,就会错过今晚的奇景。

一夜好觉。 礼拜天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估计是昨晚兴奋的余波还在。发九宫格时,给狗——王子特殊嘉奖,上了它3张照片。 无所谓了。我去了教会。但决定不进到教堂里面,就坐在了教堂大厅内的长条椅上,那里摆了好几排长条椅子,跟教堂内的一样。突然,他们夫妇,多年来他们是我信主的引路人,现在也过了65岁了。吴弟兄还像往常一样跟我说:“学德弟兄,你好,近来怎么样?” 我正要回答。屋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噢,是梦。


(颜弟兄拍照)
快九点了,赶紧起来。
Zoom里的主日崇拜与教堂里的同步。 草坪上来了许多知更鸟,还有些鸟儿在树上吃樱桃苹果。 我看到了今天带领崇拜的主席张洵走到了台前,他站在了讲台前宣布:“现在开始今天的主日崇拜。” …… 2020.10.26 于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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