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long?這是基督徒最痛最深的呼求 范學德
今天默想《聖經·詩篇》6:3:“我心也大大地驚惶。耶和華啊,你要到幾時才救我呢?”(和合本)O LORD, how long?主啊,還要到多久?這是在痛苦憂傷時的最深呼求。大衛一再發出這樣的呼喊:“耶和華啊,你忘記我要到幾時呢?要到永遠嗎?你掩面不顧我要到幾時呢?心裡籌算,終日愁苦,要到幾時呢?我的仇敵升高壓制我,要到幾時呢?”(詩篇13:1-2)亞薩的詩:“耶和華啊!要到幾時呢?你要永遠懷怒嗎?你的憤恨要像火焚燒嗎?”(詩篇79:5) How long?詩人的呼求在歷代引起了極大的共鳴。 奧古斯丁:我的靈魂深受困擾(極其憂傷):但你,哦主,還要到多久?靈魂困擾,因它失去了它所愛的光。但你,哦主,還要到多久?你向我隱藏你的臉(掩面)要到多久?因為我沒有向你隱藏我的臉。你向我轉開你的臉要到多久?因為我沒有向你轉開我的臉。你藐視我要到多久?因為我沒有藐視你。你忘記我要到多久?因為我沒忘記你。你離棄我要到多久?因為我沒有離棄你。 司布真(1834–1892):……們還要喝苦杯到多久?我們還要與天使摔跤到多久?我們還要呻吟、背負重擔壓到多久?我們還要逗留在苦難的拉撒路之家到多久,我們的仇敵還要歡呼(嘲笑我們)到多久?還要多久?還要多久?還要到多久? 亞他那修( 296–373 CE):靈魂在被試煉的風暴中飽受煎熬,如同道成肉身的聖言在客西馬尼園中,在苦難的黑夜裡發出呼喊。然而,這“還要多久”並非絕望,而是忠信余民的呼聲,與先知們的預言遙相呼應,等待着復活之光的黎明到來,那時上帝會將悲傷化作永恆的頌歌。 屈梭多模(347–407 CE):看先知如何袒露靈魂的折磨,這不是對神的抱怨,而是熱切的懇求,攪動神聖的心。“到多久”不是衡量神的遲延,而是靈魂的忍耐力,它教導我們,真正的祈禱如同摔跤,直到憐憫的天使用醫治的觸摸賜予祝福。 米德拉什詩篇(400–600 CE):還要到多久?這好像一個國王把他的兒子留在監獄裡,兒子在痛苦中呼喊,“父親,你要我帶着鎖鏈留在這裡到多久?” 被苦難的枷鎖捆綁的靈魂,懇求神聖的君王釋放它,因為在最深的折磨時刻,“還到多久”的呼喊如同號角一樣刺穿天空,從恩典的寶座召喚憐憫。 托馬斯·阿奎那(1225–1274):還要到多久?靈魂被死亡的恐懼和與神的分離所困擾,不僅僅是身體的痛苦,而是對永恆喪失的精神恐懼。“到多久”是對立即解脫的渴望,反映了靈魂與神聖意志的結合,在苦難中,時間考驗着信仰,就像烈火煉金一樣。 馬丁·路德(1483–1546):在這裡,神聖的靈魂,被律法的錘子壓碎,在疑慮的濃厚黑暗中呼喊,然而它仍緊緊抓住恩典的應許。這個“到多久”是信與不信戰鬥的雷聲,因為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地獄的永恆“到多久”被勝利的“成了”所終結。 加爾文(1509–1564):……除非我們感覺我們被苦難的重擔壓垮,否則我們的祈禱將冷淡而無力……這是非常痛苦的驚嘆,然而它是信仰的記號,因為這表明他仍然仰望上帝尋求幫助,並且堅信自己不會被拋棄。 愛德華茲(1703–1758):在這神聖的詩歌中,靈魂的困擾揭開神聖主權在人類軟弱中的深刻奧秘,在那裡,“還要到多久”成為聖靈嘆息的神聖回音,將信徒拉入神不變的愛之海洋,超越每場風暴。 衛斯理(1703–1791):靈魂,被內在衝突和外在風暴所淹沒,在真誠的哀歌中傾訴它的痛苦。這個 “還要到多久”的質問,揭示的並非一顆叛逆的心,而是被火煉淨的心,它正努力奔向那早已預定的喜樂,在那裡,神的延遲是為了磨練聖徒的忍耐。 坎貝爾·摩根(1863–1945)詩人在陰影的山谷中,發出受壓靈魂的普遍呼喊,然而這個“到多久”帶着希望,因為它將目光從風暴轉向至高的主,提醒我們,神的沉默是解脫交響樂的前奏。 提姆·凱勒(1950–2023)到多久?這節經文捕捉了生活在“已經但尚未”國度中的張力,在那裡靈魂深處的痛苦遇見救贖的應許,並且“到多久”成為我們與受苦的救主的團契,將哀歌轉化為敬拜的原始材料。 司布真長期陷入抑鬱的掙扎中,他經常引用並反思“到多久”的呼求, 司布真日記摘錄一(約1855年,早年牧會壓力下):哦主,我的靈魂在我裡面低落;絕望的浪潮淹沒了我的頭頂。哦我的神,你要忘記我到多久?你照耀出來,我懇求你,並且驅散這些厚厚的憂鬱雲彩,它們從我哭泣的眼睛中隱藏了你的臉。 司布真日記摘錄二(約1860年,痛風與靈性枯竭期):我的心像磨石,磨出的是呻吟,而不是麵粉;我靈魂的機械吱嘎作響,並停止運轉。但你,哦主,到多久你才會來潤滑這機器,使水流再次奔涌?求你憐憫你的僕人,我因缺乏你的同在而昏厥。 日記摘錄三(約1870年,重度抑鬱發作):黑暗像裹屍布一樣覆蓋我;我是死亡陰影山谷中的流浪者,我的哭喊要到多久,哦主,還要到多久?我的祈禱升騰如煙,稀薄並消失;然而我不會放你走,直到你用你臉的光祝福我。 日記摘錄四(約1880年,家族悲劇後):苦難的烈火熊熊燃燒,我的靈魂在內心深處飽受煎熬;朋友離去,力量耗盡,唯有禰與我同在。永恆的上帝啊,這漫漫長夜還要持續多久?求禰照禰的話語使我復甦,讓禰的慈愛在風暴中安慰我。 日記摘錄五(約1890年,晚年回顧):多年來與絕望的黑狗摔跤的經歷讓我明白,你的遲延並非拒絕。然而今晚,哦至高的主,我的靈魂沉淪,我懇求:還要多久?求禰將我的哀慟化為歡舞;求禰使我重獲救恩的喜樂,因為我已精疲力竭。 也許這就是結論,呼求,無論多久,直到主用笑臉光照我。 2025.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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