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杏志:不一樣的人生 文/蒼蘭 現在侍奉在台灣晨曦戒毒中心的黃杏志弟兄,有着和他的導師劉民和牧師一樣傳奇的人生。他曾經被毒癮深深地捆綁,不能自拔。然而,在經歷了神的大能和生命的重整後,他現在全職服侍於福音戒毒,立志用基督的福音給那些同樣在毒癮中掙扎的人帶來新生命。今年年初,黃杏志弟兄在台灣與蔣曉芬姊妹喜結良緣後曾攜妻回多倫多探親。利用這個這個機會,我有幸採訪了他。 二月初的一個晚上,我們如約來到黃杏志弟兄家。他的父母尚在餐館忙碌,還沒有回來。太太已經休息了。溫暖的燈光下,我們品着黃杏志弟兄從台灣帶來的高山茶,聽着他給我們講述曾經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淵,無力回頭。神又是怎樣通過母親不離不棄的愛將福音帶給了他。而神的大愛如何將他從黑暗的幽谷帶到光明的國度,又如何一路呼召預備他將餘生奉獻給神的福音戒毒事功。 迷茫少年 我的老家在廣東台山。父母都是農民。因為曾祖父早年定居加拿大,我們全家於1981年移民到加拿大,當時居住在安省倫敦。那一年,我9歲。那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父母因為找不到工作,很後悔移民到了這裡。而我們弟兄三人,因為語言不通,不能上學。更困難的是,因為曾祖父年事已高,不能幫我們辦理諸如醫療保險等類的事項,我們生了病,都沒法看醫生。記得那一年我得了肝病,全身黃疸,卻因為沒有醫療保險又沒有錢,不能去看醫生。後來,還是一個親戚看到我實在可憐,把我送到醫院並付費為我治療。 一年後,父母在親戚的幫助下終於在多倫多找到了在餐館打工的機會,我們兄弟三人也隨父母搬到了多倫多,回到了學校。當時的學校對於新移民遠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寬容與幫助。因為語言不通,跟不上課程,也交不到朋友。就連我在國內上學時非常出色的數學課也開始慢慢跟不上了。我越來越不愛上學,經常遲到。16歲入高中後,更是想盡辦法逃課。這期間,結交了一群同樣跟不上功課的移民朋友,一起逃課,吸煙,喝酒,玩遊戲,打法時間。 也就是這一年,我開始吸大麻。當時在校園內,大麻很普遍。第一次吸,是出於好奇,後來就成了麻醉自己,逃避現實的一個出路。從吸大麻粉到吸油膏,到LSD等迷幻藥,漸漸的,在校園能搞到的毒品,我都逐一嘗試。我的心思自然也就離學業越來越遠。終於有一天,我告訴父母我不想再回到學校上學。父母對此非常震驚難過。但是他們也拿我毫無辦法。 墮入深淵 因為看到父母掙錢養家的艱難,我曾暗暗發誓一定要掙到足夠的錢讓父母自豪。所以,棄學之後,只要能掙到錢,我就去做,不管合法不合法。我曾幫人偽造信用卡,也曾倒賣偽鈔。當時,大陸的黑社會組織大圈幫的勢力開始滲透到多倫多。他們在尋找合適的人販賣毒品海洛因。我因為辦事精明,謹慎,很快就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負責批發海洛因。這是一個回報相當豐厚的職位。收入頗豐的我卻沒有想到,自己在一步步地走向深淵。 我的同行都知道,要在這條道上走,自己千萬不能碰海洛因。但是,每天面對白粉的誘惑,我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從開始初嘗,到漸漸成癮,很快,我買賣海洛因不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滿足毒癮的需要。因為毒癮發作時自我控制能力會完全喪失,幾次辦事不利之後,我在圈內就失去了信譽。我不再是一個精明理智的毒品批發商,而淪落到最底層,成了為了滿足自己的毒癮而買賣毒品的可憐蟲。為了弄到足夠的錢買海洛因,我開始偷,搶,騙,無所不為。甚至連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逐漸,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其實不要說是朋友,就是要讓我在父母和毒品之間做選擇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毒品,而不是父母。 想到自己曾經的光鮮亮麗,看到現在毒品控制下的潦倒落魄,我心裡真的是恨自己。10年的毒癮生涯中有四年是靜脈注射海洛因。到後來,雙手的靜脈被扎得密密麻麻,沒有一個好地方。雖然有毒品麻醉,但是我一點也不快樂,因為我知道我成了海洛因的奴隸。整個世界在我眼前是一片漆黑。甚至看到別人開心,我也會很生氣,因為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可以那樣開心,自己卻這樣悲苦。我很後悔會染上了海洛因,成了毒品控制下的行屍走肉,但我無法自拔。正如使徒保羅在羅馬書(7:24)中所說:“我真是苦阿!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 因為還不認識神,那時我看不到一點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