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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一代”:最了不起的新一代?
2013年05月14日 10:50:35 来源: 新华国际
千禧一代大致是指在1980年至2000年期间出生的人。有数据显示,这一代人似乎更加自恋,更加自私,更加懒惰,难以长大;然而,他们也被认为更加真诚,更加积极,更加乐观,更具创新精神。他们被称为“我我我一代”,但也可能是最了不起的新一代
【美国《时代》周刊5月20日一期(提前出版)文章】题:我我我一代,最了不起的新一代(作者乔尔•斯坦)
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是多少年来老一辈都做过的:批评比我年轻的人懒惰、自私、浅薄。不过,我可是做过研究的!我能拿出数据!我能援引著名学者的话!
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提供的数据显示,与目前达到65岁的那一代人相比,年龄在20多岁的一代人患自恋型人格障碍的比例是前者的将近3倍。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40%的千禧一代认为,他们应当每两年就得到一次晋升,无论表现如何。他们看重虚名:根据2007年的一项调查,长大后想给名人当个人助理的中学女生人数是想当参议员的女生人数的3倍,是想当大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女生人数的4倍。他们深信自己是了不起的:全国青年与宗教调查发现,60%的千禧一代表示,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遵守的道德是,只要他们觉得这是对的就行。他们的个人发展受阻:根据克拉克大学在2012年进行的一项调查,在18至29岁的年轻人当中,更多的人与父母同住,而不是与配偶同住。他们也很懒惰:非营利组织家庭与工作关系研究所在1992年发表报告称,在23岁以下的年轻人中,有80%的人希望日后能够从事责任更大的工作;10年后,这一比例降到了60%。
自尊导致极度自恋
千禧一代大致是指在1980年至2000年期间出生的人。千禧一代的人数达到8000万,是美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个年龄段。在婴儿潮一代引发社会革命之后,千禧一代是最具威胁、最激动人心的一代,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试图推翻统治阶级,而是因为他们是在没有统治阶级的环境下长大的。工业革命大大增强了个人的力量———人们可以移居到城市,做生意,读书看报并建立组织。信息革命更是令人们进一步获得力量,使人们掌握了能够凭一己之力与大型组织竞争的技术:黑客对抗企业,博客写手对抗报纸,恐怖分子对抗政府,网络视频导演对抗电影制片厂,应用软件制作者对抗全体产业。千禧一代不需要我们。正因如此,我们惧怕他们。
在美国,千禧一代是婴儿潮一代的子女。婴儿潮一代也被称为“我一代”,他们的子女则是“我我我一代”,后者的自私程度更甚。在上世纪50年代,美国人家里摆放着结婚照片、学校集体照,或许还有军装照。现如今,美国一般中产阶级的家里则是到处摆满了本人以及宠物的照片。
他们之所以变成这样,部分原因在于,在上世纪70年代,人们对孩子灌输自尊的理念,希望以此增加孩子成功的几率。结果是,自尊在找工作或者在酒吧调情时是有用的,但无法留住工作或感情关系。圣迭戈大学的心理学教授琼•特文格说:“直接对孩子说你爱他们。这么做更好。当他们还小时,你告诉他们自己很特别、是公主、是摇滚明星什么的都还好。等到孩子长到14岁时,这么说就不明智了。”当事实证明他们并非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了不起时,自尊心会令他们失望。《管理新一代劳动力:以国际视野看千禧一代》一书共同编辑肖恩•莱昂斯说:“这一代人最有可能在事业上达不到自己的期望,在他们所处的年龄段对工作的满意程度也是最低的。这相当于一场期望得不到满足的危机。”
难以接受平庸生活
尽管千禧一代对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狂妄自信,但他们的成长也受到阻碍,从青少年成长为成年人的生命阶段变长。青少年这个概念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1910年,上高中的孩子所占比例很小,因此大多数人是与家里或工作场所的成人进行社会交往。如今,手机使得孩子们随时能够社交———根据皮尤的调查,他们平均每天收发88条短信———他们生活在朋友们不间断的影响下。美国埃默里大学英语教授、《最愚蠢的一代:数字时代如何使美国年轻人变傻并危害我们的未来》一书作者马克•鲍尔莱因说:“来自同龄人的压力是反心智、反历史和反口才的。年轻人在成长到23岁的过程中如此受同龄人支配,这种情况在历史上从未有过。要在心智上成长,你必须与年长的人、有历史的东西建立联系:17岁的人如果只和17岁的人混在一起是永远长不大的。”
千禧一代整天都在互动,但几乎总是通过屏幕。你在酒吧里看到过他们坐在一起发短信。从2000年开始,儿童同理心测试的分数急剧下降。这很有可能是因为缺少面对面的时间以及更高的自恋度。千禧一代不仅缺乏使自己为他人担忧的那种同理心,他们甚至在理解他人观点上都有问题。
千禧一代在成长过程中观看电视真人秀,其中大多数基本上都是有关自恋者的纪录片。如今,千禧一代把自己训练得随时可以上电视真人秀。曾经为真人秀节目挑选过试镜者的星探多伦•奥菲尔说:“大多数人在30岁前从未从人格类型方面去定义过自己是谁。因此,对于人们在14岁就会去定义自己是谁,这简直就是进化过程中的一次飞跃。”
1979年,克里斯托弗•拉希在《自恋文化》一书中写道:“媒体为关于名誉和荣耀的自恋梦提供了素材,并强化了这种梦,鼓励普通人将自己视同明星,憎恨‘芸芸众生’,使得他们越来越难以接受日常生活中的平庸。”
改变源于时代环境
尽管这篇文章前半部分的内容绝对是事实,但千禧一代的自恋更多的是一种趋势的延续,而不是不同于之前世世代代的革命性决裂。他们不是一个新物种,只是通过突变来适应他们所处的环境。
生命阶段处在青少年和成年人之间的人推迟进行人生选择是因为他们能够从大量职业选项中进行选择。有些选项,如社交媒体方面的工作,在10年前还不存在。如果一个人在26岁前平均会换7份工作,有哪个傻瓜会试图在一家公司获得晋升。由于有了在线约会、“脸谱”交友网站上的圈子以及在全球范围内与人建立联系的能力,他们不再需要与高中班上的同学甚至自己国家的人结婚。由于寿命迅速延长,科技使得女性能在40多岁时怀孕,他们在推迟作出重大决定方面有了更大自由。
许多行为被视为千禧一代所特有,但事实上,有钱人家的孩子一直在这样做。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互联网让机遇变得均等,让他们可以得到这样的机遇并了解相关信息,而过去这多半只属于富人。我在20世纪80年代成长期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律师,因为在我们那个中产阶级聚集的郊区,这是我所知道的那些苦学数学的人最好的出路。但在我上了斯坦福大学后,更多的选项摆在我的面前。研究工作场所变迁的简•白金汉说:“过去,如果你想当作家,可是不认识出版界的人,那么你就会想,我还是别干这一行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等等,我认识某某,他又认识某某。我一次又一次听说这样的故事:某个组织的高管说,‘这个人刚刚给我发了电子邮件,让我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管他呢,给他就是了。’所以难能可贵的一点是,这一代人确实感觉自己拥有这些权利,所以他们会更有创新精神,也更愿意尝试新东西,他们会做这些酷酷的事情。”
金•卡尔达希安向非千禧一代表达了他们对她这一代人的所有误解,她很乐意承认自己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但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讨同龄人喜欢。她说:“他们喜欢我分享许多自己的事情,我对于自己的生活向来都很坦诚。”一旦不再受到权力的恐吓,人就会喜欢朋友告诉自己的东西,远甚于广告宣传上的内容,哪怕这个朋友是个想赚钱的名人,哪怕这种友谊不过是回复的一条微博。
虽然千禧一代的每个人也许都像卡尔达希安这样喜欢与人分享,但是与60后的夫妻让朋友到他们家中观看画质糟糕的度假照片幻灯片相比,在脸谱网上发布度假照还不算那么招人讨厌。一家创意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斯科特•赫斯说:“想像一下,如果婴儿潮一代拥有YouTube,他们会变得多自恋?我认为从许多方面讲,对千禧一代的指责是因为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许多新技术。”
“上帝知道他们会成功”
千禧一代能够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他们所投身的传统机构中做得更好。在15年来一直负责征兵工作的加里•斯蒂特勒看来,千禧一代比他接触过的其他群体更让他印象深刻。他说:“我刚开始负责新兵招募时,入伍的新兵都是那种做、做、做的类型。这代人是在做事情之前先想、想、想。他们一来就会说,‘我想做这个,然后等我做完了这个,我想做那个’。”
就连对千禧一代的自恋感到担忧的心理学家也认同一点:千禧一代很阳光。他们既不冷嘲热讽,也不百无聊赖。沙恩•史密斯主管的公司从事与千禧一代相关的业务,他说:“他们的积极乐观让我吃惊。互联网上过去是正面与负面的东西各占一半,现在正面的东西占到九成,负面的只占一成。”
但是如果需要最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千禧一代有可能成为推动积极变革的重要力量,那么有必要了解这一点:“最伟大的一代”的倡导者汤姆•布罗考喜欢千禧一代。他将他们称为“谨慎的一代”,他认为他们在做决定时的谨慎是对自己所处的世界作出的聪明回应。他们一直信奉:挑战常规。找到新的、更好的做事方法。
于是,下文关于千禧一代的描述就会比我在文首的那些话更加全面。他们是真诚、乐观的一代人。他们拥护社会。他们是务实的理想主义者,喜欢小打小闹但不做白日梦,他们是懂得利用技术来享受生活的人。他们的世界是平坦的,所以他们没有领导者,也正因为如此,从“占领华尔街”到埃及解放广场,各种反抗活动的成功几率甚至不如以往。他们希望得到持续的认同———他们在更衣室试衣服的时候就会把照片发到网上。他们非常害怕错过任何事情,他们说话时非常喜欢使用简称。他们崇拜名人,但是在崇拜名人时不会心怀尊敬地保持一定距离。即使信仰上帝,他们也不喜欢去教堂,这是因为他们不认同大型社会组织;30岁以下的成年人当中有三分之一没有宗教信仰,这一比例创下历史纪录。他们希望有新的体验;对他们来说,体验比实物更加重要。他们矜持淡定,没有那么多热情。他们见多识广,但较少付诸行动。他们有商业头脑。他们有金融责任心;虽然助学贷款额创下新纪录,但他们的房贷与信用卡债务总额比有记录以来的任何一代人都要少。他们热爱手机,但是讨厌打电话。
他们不仅仅是我们迄今所知人数最庞大的一代人,而且可能成为可以按出生年代划分、且拥有某些显而易见的共同点的最后一代人。千禧一代当中已经出现了“半代人”乃至“四分之一代人”,而辨别代沟的标准在于你是通过脸谱网、推特网、iPad平板电脑还是Snapchat软件学会打字的。每当有“半代人”兴起时,都会令“前半代人”惊恐不已,虽然他们原本就是兄弟姐妹。而千禧一代的后辈们很可能拥有更强的能力。面对照相机,他们已经变得极其自如,以至于美国平均每个1岁婴儿所拥有的照片数量已经超过17世纪一位法国国王一生所有肖像的总和。
所以,诚然,关于他们的自恋、懒惰和自以为是,我们拥有各种各样的数据。但是,任何一代人的伟大之处都不是由数据决定的;决定其伟大之处的因素在于,当有挑战降临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如何应对。而且同样重要的是,我们看待他们的方式同样会成为另一个因素。你或许认为千禧一代会孕育出新一代最优秀的乐观创业者,也可能觉得他们只不过是在期待得不到满足时会一蹶不振的8000万庸人———你会选择哪一种看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如何看待事物的变化。至于我本人,我会选择相信孩子们。上帝知道他们会成功。
科学家:社交网站培育出“自恋的一代”
Facebook and Twitter create a vain generation
of self-obsessed people
[ 2011-08-04 08:28 ]
Vain generation: A top Oxford scientist has warned that repeated exposure to
social networking websites could harm us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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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 and Twitter have created a generationobsessed with themselves, who have short attention spans and a childlike desire for constant feedback on their lives, a top scientist believes.
Repeated exposure to social networking sites leaves users with an 'identity crisis', wanting attention in the manner of a toddler saying: 'Look at me, Mummy, I've done this.'
Baroness Greenfield, professor of pharmacologyat Oxford University, believes the growth of internet 'friendships' – as well as greater use of computer games – could effectively 'rewire' the brain.
This can result in reduced concentration, a need for instant gratification and poor non-verbal skills, such as the ability to make eye contact during conversations.
More than 750million people across the world use Facebook to share photographs and videos and post regular updates of their movements and thoughts. Millions have also signed up to Twitter, the 'micro-blogging' service that lets members circulate short text and picture messages about themselves.
Baroness Greenfield, former director of research body the Royal Institution, said: 'What concerns me is the banality of so much that goes out on Twitter.
'Why should someone be interested in what someone else has had for breakfast? It reminds me of a small child (saying): “Look at me Mummy, I'm doing this”, “Look at me Mummy I'm doing that”.
'It's almost as if they're in some kind of identity crisis. In a sense it's keeping the brain in a sort of time warp.'
The academic suggested that some Facebook users feel the need to become 'mini celebrities' who are watched and admired by others on a daily basis. They do things that are 'Facebook worthy' because the only way they can define themselves is by 'people knowing about them'.
'It's almost as if people are living in a world that's not a real world, but a world where what counts is what people think of you or (if they) can click on you,' she said.
'Think of the implications for society if people worry more about what other people think about them than what they think about themselves.'
(Read by Christine Mallari. Christine Mallari is a journalist at the China Daily Web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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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nc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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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顶尖科学家认为,Facebook和Twitter令新一代人变得自恋、注意力短暂,而且像小朋友那样,渴望得到别人对他们生活的持续回应。
长时间沉迷在社交网络里使用户们产生了“身份认同危机”,就像一个渴望被注意的幼童那样呼唤着:“妈妈,看,我做了这个!”
牛津大学药理学教授贝洛尼斯•格林菲尔德认为,网络“友谊”的增长以及电脑游戏的风行,会有效地“改装”人的大脑。
这会导致人的注意力缩短,得到即时满足的需求增加,非语言表达能力变差,比如在对话过程中的眼神交流能力。
全世界有7.5亿多人用Facebook来分享照片、视频,定期更新他们的行踪和思绪。还有上百万人注册了微博Twitter,可以在上面发布与自己有关的短信息和照片。
贝洛尼斯•格林菲尔德曾是英国皇家学院研究机构的主任,他说:“令我担忧的是Twitter上充斥着太多的陈词滥调。”
“别人早饭吃了什么,这有什么好值得感兴趣的?这让我想起一个小孩一会儿说:‘看我,妈妈,我正在做这个’,一会儿又说‘看我,妈妈,我在做那个’。
“他们好像陷入了某种身份认同危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似乎让他们的大脑产生了时间错位。”
这位学者暗示有的Facebook用户们想要变成“微名人”,成天被他人注目,受他人羡慕。他们做着一些“在Facebook上有价值”的事情,因为他们定义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让人们认识自己”。
她说:“人们似乎不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而是活在一个只有别人如何看待你或是否会点击你的页面才重要的世界里。”
“如果人们担忧别人怎么看待自己要比自己怎么看待自己来得更多,想想这将给社会带来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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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日报网英语点津 实习生沈清 编辑:陈丹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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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bulary:
obsessed: 着迷的,痴迷的,迷恋的。
toddler: a child who has only recently learnt to walk(学步的儿童;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pharmacology: the scientific study of drugs and their use in medicine(药物学;药理学)
rewire: to put new electrical wires into a building or piece of equipment 给(建筑物或设备)换新电线。文中是比喻用法。
gratification: the state of feeling pleasure when something goes well for you or when your desires are satisfied; something that gives you pleasure(满足;满意)
non-verbal: not involving words or speech(不涉及言语的;非言语的)
circulate: to send goods or information to all the people in a group(传送)
banality: the quality of being banal; things, remarks, etc. that are banal(平庸;平淡乏味;陈腐的事物;陈词滥调)
time warp: an imaginary situation, described, for example, in science fiction, in which it is possible for people or things from the past or the future to move to the present 时间错位(如科幻小说中所描述的过去或将来的人或事都可能移到现在)
自恋的一代难自立
2013.06.05 10:56 来源: 新闻晨报 作者: 薛涌
中国早己进入了全球化的国际体系,成为第一出口大国。发达国家居民的日常用品,几乎被“中国制造”所主宰。从服装、玩具、文具、家具到体育用品(包括中国人几乎从来不玩的棒球、橄榄球、独木舟等等),很多是从中国进口的。那么,目前中国社会中的“簈丝文化”会不会也“出口”呢?在经济全球化、教育全球化、媒体全球化的进程中,会不会有青春的全球化?
表面看来,簈丝文化似乎大有国际市场。当今一代年轻人,从欧美到中东、北非,都被称为“没有工作的一代”。美国的失业率是7.5%,而在16-24岁的年轻人中,失业率达到 16.1%。美国把1980-2000年出生的一代称为“千禧一代”。《时代》周刊不久前把讽刺作家JoelStein报道千禧一代的长文,以封面故事的形式刊载,题为《我,我,我的一代》,以下摘要若干:
“年龄在20多岁一代人患自恋型人格障碍的比例是目前65岁一代的将近3倍。”
“千禧一代在成长过程中,往往参与体育比赛不管输赢都能拿奖杯,于是他们中有40%认为,自己应当每两年就得到一次晋升,无论表现如何。 ”
“他们深信自己是了不起的:60%的千禧一代表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道德准则是只要自己觉得对的就行。他们的个人发展受挫:在18至29岁的年轻人中,更多的人与父母同住,而不是与配偶同住。他们懒惰:在23岁以下的年轻人中,1992年时还有80%希望日后能够从事责任更大的工作;10年后,这一比例降到了60%。 ”
一句话,他们很自爱,以自己为生活的坐标,但实际上比过去任何一代年轻人都更依赖父母。美国的老规矩,按说是18岁成人后就扫地出门。这当然是个过分简单夸张的说法。大部分中高产,至少还是供孩子读完大学的。但是,孩子读大学总要搬出家门。许多靠父母资助的大学生,自己也打工、贷款来支持学业。到29岁还和父母同住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这些年轻人没有独立的本钱。
JoelStein认为,现在美国有许多人反对奥巴马医改,却不反对奥巴马医改中让26岁以下的孩子继续享受父母医保的条款。这里的背景是,美国的医保大多为单位提供,而且覆盖全家。比如,我一个人工作,拿的保险是一家三口的,包括妻女。雇主当然希望我的孩子早早独立,这样就只给我们买两人保险就行了。按说孩子18岁成人,也不该赖在父母的保险上,要自己去买。可惜,大多数美国孩子18岁无法独立。
美国人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孩子二十岁出头还离不开父母。我一位朋友,女儿早早和男友生子。她对此倒无所谓,但听说女儿结婚后,捶胸顿足地大喊 “愚蠢”。一问才知道,她女儿不足26岁,虽然有了孩子,但只要不结婚,就还能吃父母的医保。现在生了孩子,急着要和孩子的爸爸结婚,可惜小两口什么技能也没有,找不到工作,自立家庭丧失了父母的医保。怎么办?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千禧一代和父母住的理由。这未必是因为他们没有配偶。
最近美国许多学者议论纷纷,千禧一代不像前几代那样喜欢买车买房了。很多人还提出假设,称这代在社交媒体中长大,生活格调变化,不再喜欢汽车和大房子。可是,最近纽约联储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这背后的原因非常简单:这代年轻人没钱。毕业后被学贷压得抬不起头,找不到工作,或找不到好工作,成家立业的日程推后,哪里有钱买车买房?啃老吧。看看美国的同龄人,我们的簈丝大概会有些“吾道不孤”之慨吧。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中西方“压力山大”的青年人群体会不会在文化心理上真正形成共鸣呢?我当然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不过,仔细想想,双方的精神气质还是有较大的不同。JoelStein似乎觉得网络社交媒体正在推动青春的全球化。但在我看来,这种全球化往往停留在最肤浅的表面。大家也许穿一样牌子的衣服、唱一样的歌、追捧一样的明星,但心灵的脉动,彼此却不合拍。进入这种深层领域互相比较,也许对年轻人的成长更有帮助。
(作者为美国萨福克大学副教授)
Millennials: The Next Greatest Generation?
You might think they're entitled, lazy and over-confident. You'd be right—but you'd also be wrong
By Josh Sanburn May 09, 2013
Courtesy of Oliviab33
Here are some broad descriptions about the generation known as Millennials: They’re narcissistic. They’re lazy. They’re coddled. They’re even a bit delusional.
(COVER STORY: The Me Me Me Generation)
Those aren’t just unfounded negative stereotypes about 80 million Americans born roughly between 1980 and 2000. They’re backed up by a decade of sociological research. The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found that for people in their 20s,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 is three times as high than the generation that’s 65 or older. In 1992, 80 percent of people under 23 wanted to one day have a job with greater responsibility; ten years later, 60 percent did. Millennials received so many participation trophies growing up that 40 percent of them think they should be promoted every two years – regardless of performance. They’re so hopeful about the future you might think they hadn’t heard of something called the Great Recession.
But that’s merely one way of looking at the largest and most important generation since the Baby Boomers. In this week’s cover story, TIME’s Joel Stein — who has a few Millennial traits himself — examines the overwhelming negative data about Millennials and argues that rather than being inherently self-centered or overconfident, millennials are just adapting quickly to a world undergoing rapid technological change. They’re optimistic, they’re confident and they’re pragmatic at a time when it can be difficult just to get by. Those aren’t bad qualities to have, even if it means they spend too much time on their phones.
时代周刊:崇尚以消费报国的中国的“我”一代
2009年02月28日 12:12中国网 已有评论条
他们说:“和我们的父母相比,我们吃得越多、看得越多,要求得也就越多。”他们还说:“我们为自己活着。我们需要有力量为经济做贡献,这是我们这一代帮助国家的方式。”
不谈政治
六个朋友周五晚上在一家饭馆聚会,先是大吃一顿海鲜,然后海阔天空地聊天。戴着大耳环的玛丽亚·张身穿一件天鹅绒的紧身夹克,化着非常精致的浓妆。她提起一个大伙儿都在谈论的泰国东海岸的小岛。她说在那里潜水很棒,而且中国人很多,所以不必担心语言不通。她的朋友薇姬·杨正坐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低着头,耸着肩,忙着把客户的一封电子邮件从手机里下载下来。作为一家咨询公司的保险精算师,薇姬今天晚上需要完成一个项目。在她给一个同事打电话的时候,餐桌上的谈话转到了单板滑雪、各种iPod的优劣以及信用卡在中国的突然盛行。在广告业巨头奥美公司会计部担任高级主管的陈默(音)说,他最近收到6张邮寄来的信用卡。“每张卡都有1万元的信用额度,突然之间我多了6万块。”他说。之后,他们又谈起了中国的网络购物。
有一个话题没有出现,也是这群关系紧密的朋友们聚会时几乎从没有谈到过的。那就是政治。这一点不同把他们和中国的上一代精英分子区分开来。在餐馆的谈话表明,今日中国20多岁的年轻人正在避开政治。
保持现状
现在,中国年龄在30岁以下的成年人大概有2亿。这群年轻人成了中国封闭排外的过去和今天成为全球化经济发动机的连接者。20多岁的年轻人是中国当下经济发展的推动者和首要受益者。
根据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最近做的调查,在过去三年里,20到29岁的中国人的收入增加了34%,增长幅度高于其他所有年龄组。作为经济发展的主要受益者,年轻人越来越倾向于维持现状。在上海从事市场研究的P·T·布莱克说:“他们对于中国取得的成就非常自豪,对于政府的态度非常积极。”
对于任何曾经在毛泽东时代访问过中国的人来说,试图把当时的生活和当下年轻精英们生活的现代联系在一起,都会让他们感到头晕目眩。
最显著的变化是人口构成。因为中国在1978年推行独生子女政策,使这群年轻人成为历史上非常特殊的一代人,因为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家庭里的唯一子女。他们的“唯我独尊”倾向由于日益沉迷于消费主义、互联网和视频游戏而极度放大。同时,现代中国的年轻人和上一代人相比受过更好的教育,也更为世俗。中国的开放大大满足了年轻中国人对于世界的好奇心,2007年,有3700万中国人到国外旅游。未来十年,中国到海外观光的人数要超过欧洲和美国游客的总和。
玛丽亚·张说:“和我们的父母相比,我们对于一切的要求都要更多。我们吃得越多、看得越多,我们要求得也就越多。”
消费先锋
薇姬·杨代表着中国年轻人变化的潮流。她总是29岁,很少微笑,酷爱聚会。她和她的朋友们经常在饭馆和酒吧里聚会。她说,她从来不在家里吃饭。她博客上的照片显示,她和朋友们经常举行主题聚会来庆祝万圣节和圣诞节之类的节日。去年,她度假去了埃及。
薇姬·杨和她的朋友们是中国巨大、年轻和充满热情的消费群体的先锋和弄潮儿,现在全中国到处可见这样的20多岁的年轻人。
到2015年,30岁以下的中国人预计会达到5亿,这个数字等于整个欧盟的人口总和。中国政府清楚地认识到,不管是大事小情,政府都必须尽力让日益壮大的中产阶级感到高兴。
所有的菜肴都被吃光,新鲜水果和茶被送上桌来。聚会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玛丽亚·张说:“我们比我们的父母要幸运。我的父母们一无所有,他们是为我们活着。”另外一位经营广告公司的朋友对此表示同意。这位单板滑雪的爱好者说:“我们更加以自我为中心,我们为自己活着。这很好,我们需要有力量为经济做贡献。这就是我们这一代帮助国家的方式。”(美国《时代》周刊)
China's Me Generation: China's Me Generation
The new middle class is young, rich and happy. Just don't mention politics
By Simon Elegant Monday, Nov. 05, 2007
Photograph for TIME by Ian Teh
THIS YEAR'S MODEL: Young Chinese like Liu Yun, 23, an actress pictured in a Beijing dance studio, belong to a generation for whom prosperity and personal freedom haven't required democracy
Six friends out on a friday evening, the seafood plentiful, the conversation flowing. Maria Zhang — big hoop earrings, tight velvet jacket and a good deal of meticulously applied makeup — starts to describe an island that everyone is talking about off the east coast of Thailand. It has great diving, she says, and lots of Chinese there so you don't have to worry about language. Her friend Vicky Yang is hunched over a borrowed laptop, downloading an e-mail from a pesky client on her cell phone. An actuary at a consulting firm, Vicky needs to close a project tonight. While she phones a colleague, the dinner-table conversation moves on to snowboarding ("I must have fallen a hundred times") to the relative merits of various iPods ("Shuffle is no good") and the sudden onrush of credit cards in China. Silence Chen, an account executive with advertising giant Ogilvy & Mather in Beijing, tells the group he recently received six different cards in the mail. "Each one has a credit limit of 10,000," he says, laughing. "So suddenly I'm 60,000 yuan richer!" The talk turns to China's online shopping business, before that is interrupted by the arrival of razor clams, chili squid and deep-fried grouper.
The one subject that doesn't come up — and almost never does when this tight-knit group of friends gets together — is politics. That sets them apart from previous generations of Chinese élites, whose lives were defined by the epic events that shaped China's past half-century: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e opening to the West, the student protests in Tiananmen Square and their subsequent suppression. The conversation at Gang Ji Restaurant suggests today's twentysomethings are tuning all that out. "There's nothing we can do about politics," says Chen. "So there's no point in talking about it or getting involved."
There are roughly 300 million adults in China under age 30, a demographic cohort that serves as a bridge between the closed, xenophobic China of the Mao years and the globalized economic powerhouse that it is becoming. Young Chinese are the drivers and chief beneficiaries of the country's current boom: according to a recent survey by Credit Suisse, the incomes of 20- to 29-year-olds grew 34%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by far the biggest of any age group. And because of their self-interested, apolitical pragmatism, they could turn out to be the salvation of the ruling Communist Party — so long as it keeps delivering the economic goods. Survey young, urban Chinese today, and you will find them drinking Starbucks, wearing Nikes and blogging obsessively. But you will detect little interest in demanding voting rights, let alone overthrowing the country's communist rulers. "On their wish list," says Hong Huang, a publisher of several lifestyle magazines, "a Nintendo Wii comes way ahead of democracy."
The rise of China's Me generation has implications for the foreign policies of other nations. Sinologists in the West have long predicted that economic growth would eventually bring democracy to China. As James Mann points out in his new book, The China Fantasy, the idea that China will evolve into a democracy as its middle class grows continues to underlie the U.S.'s China policy, providing the central rationale for maintaining close ties with what is, after all, an unapologetically authoritarian regime. But China's Me generation could shatter such long-held assumptions. As the chief beneficiaries of China's economic success, young professionals have more and more tied up in preserving the status quo. The last thing they want is a populist politician winning over the country's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have-nots on a rural-reform, stick-it-to-the-cities agenda.
All of which means democracy isn't likely to come to China anytime soon. And that poses challenges for Western policymakers as they try to engage China without condoning the Communist Party's record of political repression and its failures to improve the lives of the country's rural poor. China watchers say the Me generation's reluctance to agitate for reform is driven in part by a reluctance to tarnish China's moment in the sun. "They are proud of what China has accomplished, and very positive about the government," says P.T. Black, who conducts extensive marketing research for a Shanghai-based company called Jigsaw International. The political passivity of China's new élite makes sense while the good times roll. The question is what will happen to the Me generation — and to China — when they end.
闪离冲击中国 “ 我一代 ”
现在流行的最新趋势是 —— 闪婚
Six years on, that is not the story of today's Chinese-style divorces. For China's "me generation," the latest trend is "lightning weddings" -- or instantaneous weddings -- which often end in correspondingly fast divor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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