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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摇滚 |
| 听了好声音里梁博的歌,呼唤起我早碎在风中的摇滚的记忆。其实象我这样的人,人生道路中规中举,叛逆的青春都压抑在功课和各种考试中,实在不摇滚。所以曾经的摇滚总是象一阵风,在不经意的一刻,吹开我的窗,带来远方的清香,和贪婪的呼吸。 二十年前一个寒假回家,我和发小重聚,走在浸在昏黄路灯里的梧桐道上,发小那时因缘迹会和玩摇滚的大腕儿混了一阵子,郑钧的回到拉萨已火遍大街小巷,闲聊间发小忽然给我唱了段张楚的姐姐,用的是苍凉嘶哑的嗓子,咬牙切齿出那句"我爹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再撕扯出那一串"姐姐,我想回家",我看着一个一贯难得正经的人一本正经地吐出这一串撕心裂肺的混蛋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可心却被歌声和歌词挤出一包热泪,鼓涨着却怎么也流不出来。这是摇滚第一次真正带着嘶哑的声音滚过我的心。发小随后认真说自己能到北大做流行音乐的博导,当然如果有这么个系的话,说罢我们狂笑。后来我听了张楚的版本,却始终觉得俺发小在那个冬夜的路灯下的演绎最入味入心。 九六年,我的好友在北京漂了一年,终于拿到了长春藤的全奖,准备出国。夏天宁静的夜,也是在昏黄的路灯下,我们沿着寂静的中关村路遛达了七站地,行走的青春,发泄着青春的迷茫和困惑,朋友一路轮流唱着黑豹和ROXETTE的歌,孤独的歌声带着一丝金属的清澄融化在橙色的潮湿的夏夜里,给北京的生活说再见。后来我找来黑豹专辑的歌词,认真听了若干遍,但是一直认为他的歌词虽然很愤怒,但是比起崔建的歌词,实在不够深刻优美,寓意也不够深远,个人认为还是崔建的歌词经得起玩味。 临出国那两年,零点乐队的歌很入我的心,一个大男人的声音一遍一遍呼喊着"你到底爱不爱我"。那个年代的纯真爱情,不用鲜花,巧克力,更不用说什么房子车子,有的就是一颗真心和那撕心裂肺的心底的呼喊"你到底爱不爱我"。来美国后,买了ROXETT的三张专辑,算是了却那个夏夜后的心愿。然后就是一堆老男人的歌辑,Sting,Genesis,Bryan Adams。。。参加老美同学的聚会,听到Pink Floyd,心动异常,得知这个乐队是七十年代的乐队却是九十年代的风格,心跳加速了。回去准备定他的碟,却发现是其他碟三倍以上的价钱,犹豫间,我的生活已经滚进了摇篮了,只摇不滚了,然后就是不摇也不滚了。呵呵。 这些天我的心又被梁博的歌声摇滚起来。听了零点乐队,汪峰,郑钧和许巍在我不摇不滚的这些年创作的新歌。郑钧的<长安长安>听得让我泪奔流啊,千年古城,沧桑独立。许巍的<执着>十多年前是我的挚爱,他的<方向><蓝莲花><天鹅之旅><水妖><曾经的你>等等成了我的新宠。我喜欢那种随着岁月恬淡下来的,秋风和红叶中的开阔和悠远的感觉,那是往北走,向西行才会体会到的画卷。郑钧和许巍的文字比汪峰更隽永更有才华,其实更准确地说,汪峰的编曲或者演绎不知怎么似乎有些破坏他歌词的意境,好些歌读词比听唱更令人回味,不过他们和崔建是真正的这个时代的诗人。 昨天又听崔建的<花房姑娘>,一如既往,听到"你说我最坚强,我说你最善良",我就满眼满心的泪水。我认为这世上最真挚的男人和女人的情话莫过于此了。看到国内那些相亲节目,哪里是找爱情,整个就是谈生意。爱情是多简单的事情:哥哥拉起妹妹的手,妹妹从此跟哥哥走。 中国的摇滚,于我,不单是音乐的魅力,更是文字的魅力,人心的魅力。说到这,再扯两句莫言得奖吧。前两天看他的<生死疲劳>,看到第五次转世看不下去了,看畜生的叨叨,感觉象看桃鬼谷六仙唠叨,渐渐想跳过去。他"荒诞"的故事,让老外觉得是魔幻,其实是中国人在荒诞年代真实的生活。文学和文字的生命力首先在于是不是被使用这个语言的人接受认同并且传承。泰戈尔也得过诺奖,我的印度同事说他用的语言现在几乎没人懂,所以他的作品注定是死去的,他的作品会因为翻译成了中文而被中国人传承么?每年都有人得这个奖,试想有几个人的作品经过时间的淘汰而存活了下来?崇拜得奖伟大不如崇拜时间的伟大,相信诺奖评委的品位,不如相信中国人对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在时间中的品位吧。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摇滚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摇滚。我曾经的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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