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墩, 一首經典優美的美國詩詞 可金色禾墩的燦爛——— 好像一千個金髮女郎, 從睡夢中走來, 走向太陽 雖然美國有許多偉大詩人,本人最喜歡的一直是桂冠詩人羅賓遜 The Sheaves。可惜除了多年前偶然在大學裡 看到的幾首好譯作之外,再沒見到傳神的翻譯。美國買到的幾本美國經典詩集和文集裡面在 Edward Arlington Robinson名下也難以找到這首 The Sheaves。 羅賓遜這首詩可以讓人感覺出在字面之外,詩詞中那渾然天成的韻律感。我不會寫詩,只能憑着感覺把詩人歌頌春天之神的意境大致翻譯(所以不能叫詩譯只能叫羅列)出來 禾墩 厲風覆蓋的大地, 春苗在甦醒, 攜着她聖潔的召喚, 天地走向燦爛。 她遠離世俗的計較, 純潔的心靈, 散發着崇偉聲音: 不是說得愈多就愈有力量。 從荒蕪之中, 她的美向大地伸延, 直到寒冬來臨, 讓秀綠化成千堆寂靜的禾墩, 可禾墩金色的燦爛——— 好像一千個金髮女郎, 從睡夢中起來,走向太陽。 The Sheaves --------Edward Arlington Robinson Where long the shadows of the wind had rolled, Green wheat was yielding to the change assigned; And as by some vast magic undivined The world was turning slowly into gold. Like nothing that was ever bought or sold It waited there, the body and the mind; And with a mighty meaning of a kind That tells the more the more it is not told. So in a land where all days are not fair, Fair days went on till on another day A thousand golden sheaves were lying there, Shining and still, but not for long to stay -- As if a thousand girls with golden hair Might rise from where they slept and go away. P.S. 目前找到的唯一一個詩集裡的中譯詩: 禾墩 在風之暗影久久滾動的地方 , 綠苗正屈服於自然安排的變更, 像不可解的龐大的魔術所促成, 這世界正緩 緩地變成了金黃。 和一切買進或售出的都不相像, 它等待在此地 ,肉體和心靈; 以一種十分 崇偉的意義說明: 不說的愈多則說得更加儘量。 於是在一切日子都不美的地方, 美的日子伸延 着,直到有一天來臨, 一千堆金色的禾墩忽在此斜躺, 燦亮而寂靜,但不能在此久停 ——— 好像一千 個垂着金髮的女郎 熟睡處醒來,走向異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dward Arlington Robinson was a widely read and respected poet during his lifetime--he won three Pulitzers--and we all know at least one of his poems, typically Miniver Cheevy or Richard Cory, but his reputation slipped badly after his death. He seems to have been the victim of having a foot in two different worlds. On the one hand, he is one of the first literary figures to move from 19th century sentimentalism to Modern themes of psychological despair and maudlin realism. But, on the other hand, he wrote in rigid traditional forms, expertly one might add. Thus, his subject matter was too bleak for the practitioners of structured poetry, but the forms he wrote in were too hide bound for the new generation of free form stylists. But as the selections below show, he was a careful craftsman and his poems, while dark, are relieved by a sort of mordant ironic humor. He deserves to be read, especially because he demonstrated that modern themes and concerns could be addressed in classical forms; it was not necessary to abandon rhyme & meter, it was merely convenient. 想了解美國桂冠詩人羅賓遜的朋友,可以將就看 一下下面一段機器翻譯的有關他的簡介: 愛德恩.阿靈頓.羅賓遜(Edwin Arlington Robinson)(1869-1935) 愛德恩.阿靈頓.羅賓遜(1869-1935)是一位處於時代交接期的詩人。他生活在美國南北 戰爭後時代,當時美國正處於重建且改變快速的時期,而且國家價值似乎快速地被物質主義至上的觀念主宰。羅賓遜的詩具有過渡期特色,藉由傳統形式、超越主義 與清教徒準則衡量當時的價值。 羅賓遜的童年是在緬因州小鎮度過,這個小鎮提供他詩作的背景靈感以及他作品角色的範例。他的父親是一位發達 的商人,母親則是一位教師。儘管他的雙親都認為羅賓遜的聰穎異於常人,但基本上卻較偏愛兩位哥哥而忽略羅賓遜。雖然他愛家人,不過羅賓遜自認像是一個局外 人,而且他也對自身所處的社會感到疏離。 1891年至1893年,羅彬森就讀於哈佛大學,爾後又回到緬因州住了三年。由於多數時間感到可 悲且孤獨,他因此在1895年搬移至紐約。他第一本詩集是在緬因州居住時出版,1897年又出版第二本詩集。不過他並沒有因寫詩或從商而闖蕩出名氣,最後 他只好在紐約地鐵建造期間擔任頁岩裝載檢查員。在以寫作為生的過程中,羅賓遜歷經了早他五十年的霍桑一樣的困境,他被迫面對那段困窘的日子。霍桑曾在波士 頓港口擔任煤礦袋檢查員,羅賓遜則是頁岩檢查員。霍桑在總統大選時曾為美國總統皮爾斯(Franklin Pierce)作傳,因此他對霍桑感激在心,安插了海關工作答謝霍桑,後來又安插他擔任利物浦領事這個豐厚的職位。同樣地,羅賓遜的詩令另一位美國總統大 羅斯福(Theodore Roosevelt)印象深刻,因此幫他在紐約海關安插了辦事員一職,他在那兒工作直到1910年。有時候他或許碰過梅爾維爾的鬼魂,因為後者生前幾年曾 孤獨地在那兒工作並生活,深受失敗作家這種感覺所困擾。 幾乎是一夜之間,第一次世界大戰前詩體再度復興,羅賓遜開始成為一位重要詩人。在 這麼多年堅持走自己的路下,他的作品廣為傳頌而且對其他詩人產生影響,最著名的例子是對另一位重要詩人佛斯特產生的影響。羅彬森在20年代曾以詩作獲得三 次普立茲獎,這個記錄後來被佛斯特打破,他共獲得四次普立茲獎。 羅賓遜的中心思想是相信人類最高責任是盡力發展他最佳特質。成功是以他奮 斗的程度與整合度來衡量,失敗只是因缺少努力。羅賓遜對精神頹喪者或是世人眼中看似失敗但實際上卻極有智慧者相當有興趣。即使他極為悲觀,但他不贊同自然 主義觀點的生活。省視且意識到心理深層面,他深知人類的精神層面,因此對身為社會生物一員的人類的生活表象毫無興趣。 羅賓遜對傳統成功定 義的空虛提出最為人所知的批判言論,展現在他的抒情詩《理查德.柯瑞》(Richard Cory)中。雖然大家都尊敬且羨慕柯瑞,但有天晚上他卻開槍打穿自己的頭顱。我們心中充滿“為什麼”的疑問,但羅賓遜卻未給答案。我們只能假設,外人所 認為和感知的重要事物,不一定是那個人所信任的價值。即使他一生“成就非凡”,但柯瑞深知他的生命毫無價值,因此選擇了結。 在以下所提到 的其它詩作中,我們可以看到羅賓遜的同情心與幽默感。每首詩都有不同的元素混合。《米尼弗.契維》(Miniver Cheevy)充滿各式各樣誇張的幽默。詩中主角是一個有趣的人物。然而,這裡的幽默具嘲諷性,我們取笑想要買醉逃離現實的酒鬼,同時卻忽略他的痛苦。米 尼弗着魔似地迷戀不存在的過去,實際上另一個自己卻存在着。這首詩以一種幽默的方式暗示了如同尤金歐尼爾(Eugene O’Neill)在《急凍奇俠》(The Iceman Cometh)中所提到,失敗的欺騙加上買醉的生存價值,對那些像柯瑞的人來說,面對事情真相的方式,或許得由一顆子彈來解決。 當我們閱 讀《弗洛德先生的宴會》(Mr. Flood’s Party)時,可以感受到更大的憐憫心。主角是一位老人,他沒有任何朋友,只有一壺酒相伴。他如此孤寂以致於只能對着自己說話,他沒有朋友,因此生命中 沒有任何值得留下的回憶。即使如此,羅賓遜所描述的情形對讀者而言卻不感傷。我們會同情主角,但是同時也會感到好笑。羅賓遜運用揶揄模仿英雄的對比,在這 首詩中以微妙的效果嚴肅地嘲弄,這是在《米尼弗.契維》那首詩中所沒有的手法。他引發我們的同情心,但並不會去操弄它。他將弗洛德先生與中世紀偉大戰士羅 藍相比,戰士吹着號角召集將領,就如史詩戰爭一樣,他希望讀者記得,羅藍死於戰爭時,他的同伴們卻未回應他的號角聲。羅賓遜表現的最佳技巧便是其控制節奏 與音韻的能力,他能完美傳達詩中含意與調性。一個佳例便是《弗洛德先生的宴會》結尾幾行詩句音韻的抑揚頓挫。羅賓遜大可以以重音結束這首詩,但他選擇柔和 的韻律並以兩個獨立子句降低結尾的激昂。我們的聲音自然地下墜,當我們念完整首詩時,音調會自然變平—這位老人的號角響了,人也死了,杳無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