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安的博客
零星拾集 --------Understanding of the people, one gene at a time.
茉莉花 (Jasminum) 名称含义是上天的礼物,它也是菲律宾、突尼斯、印尼的国花,所以当突尼斯还爆发了动乱,西方开心地叫它"茉莉花革命"。背景是西方想四两搏千斤,找些事端 并用于推翻所不喜欢的突尼斯等国的政府。 当然说直白了就没人信了,只好包装一下,什么经济管理混乱老百姓生活下降等等,结果,北非推翻了几个国家不说,对利比亚还空中地面大打了一回,当然地面送 去的是穿当地衣服做事不留名的特征种部队。不过,事情比较讽刺,把亲西方的埃及弄乱之后不仅收不了摊还产生了反西方民众,利比亚打到现在打不下来,开始承 认"是个错误"了。最惨的当属积极挑动暴乱的英国,不知怎么就把茉莉花革命给挑到自己的几个城市了。搬了块大个的石头,结果砸在自己脚上。英国还不好意思 承认,自己报道说英政府不知道为什么民众会大规模地暴乱。 回到茉莉花,它其实原产印度地区,梵文Mallika, 跟佛教一起传到中国,再传网东南亚。它是大家都喜爱的芬芳洁白又干净的植物。歌曲《茉莉花》优美动人,不仅代表了中国,还是海外学中文的学生必唱的一首美 丽中文歌曲。 不过,《茉莉花》歌曲的历史比大家想的还要悠久,她的渊源可以从那些汉代到现在的古老诗词中看到: 宋·姚述尧《行香子· 茉莉花》: “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向炎威,独逞芳菲。轻盈雅淡,初出香闺。是水宫仙,月宫子,汉宫妃。 清夸苫卜,韵胜酴糜。笑江梅,雪里开迟。香风轻度,翠叶柔枝。与王郎摘,美人戴,总相宜。” 宋·杨巽斋《茉莉》: 麝脑龙涎韵不作, 熏风移种自南州。 谁家浴罢临妆女, 爱把闲花插满头。 【茉莉花诗】 晨沐朝阳(郑金昌) 暮春郁绽茉莉花,玉骨冰肌影香纱。 天赋仙姿柔枝翠,月夜清辉赏雪花。 淡雅轻盈香韵远,君子世人品更夸。 花馥茶美称上品,药食同源茉莉花。 【咏茉莉】 (清)王士禄 冰雪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琐窗隈, 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 【邗江竹枝词】 佚名 抬篷划子更轩昂,荷叶为灯四角张, 栏杆千围皆茉莉,风来水面隔船香。 【扬州竹枝词】 桃潭主人 兰汤浴罢鬓云偏,茉莉花子插两边, 五色丝绦拖在地,撩人裙底看金莲。 【观音香竹枝词】 张维桢 松围雪腕梗黄金,茉莉花香透素襟, 好趁观音香火夜,画船接个赛观音。 江苏民歌《茉莉花》歌词最早版本为清朝乾隆年间刊印的《缀白裘•花鼓》中的插曲。该剧表现的是一对凤阳夫妻打花鼓卖艺,被浪荡公子曹月娥邀至家中出演堂 会,唱了一首《花鼓曲》(又称《鲜花调》)。该曲共12段,前两段唱词是:
“好一朵鲜花,有朝的一日落在我家;
你若是不开放,对着鲜花儿骂。
好一朵茉莉花,满园的花开赛不过它;
本待要采一朵戴,又恐怕看花的骂。”
后10段唱的是《西厢记》中 “张生戏莺莺”的故事。演唱中,浪荡公子不时乘机调戏花鼓女。花鼓女躲之,其丈夫护之,形成热闹的三人歌舞表演。唱词中的“茉莉花”,即为剧中的“花鼓 女”;想“采一朵戴”者,为剧中的“浪荡公子-曹月娥”;“看花的”为花鼓女的丈夫。
《鲜花调》的流传主要有两个载体:一是流传六百年、走遍全国的民间凤阳花鼓艺人,二是戏曲《打花鼓》中的《鲜花调》。到了清末,随着地方戏、地方曲的兴 起,这首小曲成为全国众多地方戏、地方曲艺、各地民歌中的重要曲目,这离不开凤阳花鼓艺人的贡献。
1896年2月,为祝贺沙皇尼古拉二世加冕,同时也为“联俄制日”,李鸿章被派出访欧美,进行了一次环球访问。19世纪中叶后,西方国家举行隆重集会和国 际礼尚往来时需演奏国歌,已成为西方国家的惯例。当时清朝没有正式国歌,(此前有清廷派曾国藩长子曾纪泽出使英国和法国,后又兼任驻俄公使。曾纪泽为了应 付国际交往的需要,曾自己编写过一首《普天乐》,作为当时递交国书时作为清朝国歌使用。
后有1904年京奉铁路建成,袁世凯的军乐队竟以法国国歌《马赛曲》来迎接慈禧,当时皇戚格格裕德龄随侍在太后身边,威胁要杀袁世凯的头,裕德龄其父裕庚 曾出使法国),故在圣彼得堡加冕现场,李鸿章在其长子李经芳帮助下,向乐师哼出了家乡的《鲜花调》的旋律,离开俄罗斯去法国的途中又临时找了一首七绝诗, 李鸿章加以改编,作为国歌歌词,后来李鸿章以此词曲作为清朝对外场合之代国歌,洋人称之为《李中堂乐》。这首最早的近代国歌的出笼,证明了当时中国国际身 份的尴尬局面。
歌词有曰:
金殿当头紫阁重,仙人掌上玉芙蓉。
太平天子朝天日,五色云车驾六龙。 据说慈禧也写了一段国歌: 复旦引星辰,珠联璧合 顺时调律吕,玉节金和 当然,用了两个和,合,不合规律,但是意境格调比李中堂的歌词强多了。 1942年,新四军小战士何仿在江苏南京六合采风时,记录了一位民间艺人演唱的扬剧《打花鼓》中的《鲜花调》。1957年,现代首次以简谱形式面世的 “茉莉花”,并改编成民歌《茉莉花》,由南京前线歌舞团到北京参加全国汇报演出。演唱很成功,后灌制了唱片,并被首次标名为“江苏民歌”而传遍全国。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像那个中国人那样唱歌,歌声充满了感情而直白。他在一种类似吉他的乐器伴奏下,唱了这首赞美茉莉花的歌。” ------John Barrow 1804年,一个叫约 翰·巴罗(John Barrow)的英国人在他编写的《中国旅行记》(Travels In China)中,称《茉莉花》“似乎是中国最流行的歌曲之一”。根据我国音乐理论家钱仁康先生考证,《茉莉花》是“流传到海外的第一首中国民歌”。 其实早在1768年(清乾隆三十三年),卢梭的《音乐辞典》中就收有中国民歌《茉莉花》。 乾隆五十七年至五十九年(1792—1794年),巴罗来到中国,任英国首任驻华大使马戛尔尼伯爵的秘书,有机会接触到中国民歌和民间器乐曲牌。 1794年,巴罗卸任,途经广州返回英国。在广州停留期间,巴罗与使团听事官西特纳((Johann Christian Hittner)听到了《茉莉花》,非常喜欢,就把歌曲收入10年之后出版的《中国旅行记》中。 《中国旅行记》书中的《茉莉花》英译歌词,是该曲在欧洲最早的英文记载,此外,他在欧洲音乐史上最早对《茉莉花》采用五线谱记谱,使西方人能够开始传唱 《茉莉花》。 巴罗版《茉莉花》的有趣之处在于,它的歌词是以广州方言来演唱的,西特纳用罗马拼音原汁原味地记录下了《茉莉花》的广东话发音:“好一朵鲜花,有朝一日落 在我家,我本待不出门,对着鲜花乐。 “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赛不过他。我本待采一朵,但又恐看花人骂。”巴罗在《中国旅行记》中(第315页)写道: “这首歌朴素的旋律被西特纳先生记录了下来。据我所知,这首旋律在加上了引子、尾声、伴奏和欧洲音乐中所有花哨的技巧后,在伦敦出版了。只是这样一来,这 首歌再也不是中国朴素旋律的音乐标本了。因此我还它以不加修饰的本来面目,正像那个中国人演唱和演奏的一样。”从这段内容看,巴罗版的《茉莉花》比当时已 经在西方传唱的其他版本更接近原型。 与其后中国出版的《小慧集》中的《鲜花调》歌词相对照,两者何其相似,旋律也大体相同。 巴罗的《中国旅行记》迄今尚未有中译本。2002年初,中国民族音乐学家冯光钰教授赴菲律宾,出席由亚洲太平洋民族音乐学会(APSE)召开的“亚洲新音 乐理论研究”学术会议时,从台湾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黄一良处获得了巴罗在《中国旅行记》中刊载的《茉莉花》全部乐谱,如获至宝。 “通过他的传播,《茉莉花》在海外广为流传。”冯光钰这样评价巴罗的贡献。 《茉莉花》在欧洲不止有巴罗版本,1884年,比利时传教士阿里嗣在《中国音乐》中记录了《鲜花调》,二者虽然属于一个“母体”,但又带有各自浓郁的地方 特色,这两个版本是《茉莉花》在欧洲流传具有代表性的两种版本,正如清朝来华传教士李提摩太所说:“许多同一名称的小曲曲调,旋律却完全不同,《茉莉花》 有很多版本流传。” 《茉莉花》不仅风靡西方,与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对它也十分追捧。郑锦扬在《日本清乐研究》中收录了日本聚奎堂书院于清光绪十年(日本明治17 年,1884年)出版的《洋峨乐谱·抹梨花》:“好一个抹梨花,好一个抹梨花,满园的花儿开,赛也不过他,本待要采一枝,又恐怕栽花人骂。” 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副教授徐元勇在日本获得了清光绪二十年(日本明治27年,1894年)出版的《明清乐之栞》,其中就收录了《茉莉花》,歌词与《缀白 裘》中《花鼓曲》的前三段基本相同,只是将“茉莉花”放在第一段,与《小慧集》的歌词也相近,只是段序有变化,曲谱与巴罗版和江苏版的《茉莉花》大体相 同,日本学校歌曲《茉莉花》(上田寿四郎作词),也是根据这个曲调填词的。 我国语言学家和作曲家、《教我如何不想他》曲作者赵元任是江苏常州人,1924年,在美国康奈尔大学读书时,将他在家乡听到的《鲜花调》配上钢琴伴奏谱, 多了些加花装饰,定名为《鲜花》,就此把《茉莉花》带到了美国。1948年,我国作曲家、钢琴家丁善德在法国巴黎音乐学院学习期间,改编了《茉莉花》,将 其收录进自己的钢琴曲《中国民歌主题变奏曲》,让更多的法国观众听到了来自中国的“流行歌曲”。
"月亮出来了。刽子手手持大刀砍向为求婚而猜谜失败的波斯王子" -------在杀气腾腾的气氛中,远方悠然地流淌出童声合唱《在东方山顶上有鹳鸟在歌唱》,旋律的灵感来自中国民歌《茉莉花》。 这是普契尼歌剧《图兰朵》开场第一幕,美丽而冷傲的中国公主图兰朵上场之前的场景。 巴罗的《中国旅行记》出版后的120年,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1924年创作了自己生前的最后一部歌剧《图兰朵》,讲述的是中国元代北京城里的一位公主图兰 朵,为了复仇,她给各国求婚者提了个条件,谁能猜出她的三个谜语,就招他为驸马,并将皇位给他,如果答不出,就被砍头。这部三幕歌剧用《茉莉花》为音乐主 题,使此歌更加风靡世界,成为代表东方中国的文化符号之一。 普契尼只是运用《茉莉花》最为有名的作曲家之一。在他之前,还有很多西方人在传播《茉莉花》,仅在19世纪末,就有大量的民歌集、歌曲选和音乐史论著里都 引用了《茉莉花》,比如德国人卡尔·恩格尔1864年编写的《最古老国家的音乐》、丹麦人安德烈·彼得·贝尔格林1870年所著的《民间歌曲和旋律》、英 国人格兰维尔·班托克的《两首中国民歌》、《各国民歌100首》、波希米亚人安布罗斯的《音乐史》等。 现在,人们很容易理解《茉莉花》的西传。音乐理论家钱仁康认为,在19世纪中叶以后,外国入侵、洋务运动使得中国民歌通过各种渠道西传有了更多的机会, “而《茉莉花》在西方的广泛传播,则得益于其自身的特点:一方面,它的五声音阶曲调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另一方面,它的流畅的旋律和包含着周期性反复的匀 称的结构,又能与西方的审美习惯相适应。”就像班托克所说的,《茉莉花》“包含着同时能为西方人和东方人的耳朵所接受的优越性”。《茉莉花》的流传绝不是 偶然的。 进入20世纪,《茉莉花》在西方进一步流传。钱仁康撰文说,1911年,英国作曲家班托克出版了《各国民歌一百首》,把《茉莉花》的钢琴伴奏写成一首二部 卡农,并先后编入了《两首中国歌曲》、《七首中国歌曲》而广为流传。在美国,1922年博茨福德编的《各族民歌集》和1937年格林编的《各国歌曲集》都 收入了《茉莉花》,显示这首歌已经成为中国民歌的代表。 198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向世界推荐《茉莉花》,并将其确定为亚太地区的音乐教材,《茉莉花》更是被各国艺术家广为传唱。法国歌手米哈伊,具有极高的 国际声望,是法国歌曲在全世界的使者,在她多次访问中国时,都唱《茉莉花》。在美国萨克斯演奏家凯利·金的动人乐曲中,他改编演奏的《茉莉花》长达 8分钟,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也演绎过清新活泼的《茉莉花》。 今天在中国最普及的《茉莉花》词曲有两个版本,其中之一是江苏版民歌《茉莉花》,另一个版本是约翰·巴罗在《中国旅行记》里所记载的《茉莉花》。 普契尼在《图兰朵》中对巴罗版的《茉莉花》进行了重新编曲,让此歌风行西方,继而又“东归”中国。1998年9月,导演张艺谋将《图兰朵》搬到了北京紫禁 城太庙连演九场,吸引了全世界艺坛的目光,也再次掀起了海内外传唱《茉莉花》的高潮。北京迎奥运的文艺晚会和颁奖的背景音乐中也使用了巴罗版的《茉莉 花》。 事实上,《茉莉花》早在清乾隆时期就在中华大地广为流传,至今多少年来,民歌小调《茉莉花》已经在各地方言语调、风土人情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下,衍生出各种 风格的《茉莉花》、《鲜花调》上百首,在《中国民间歌曲集成·江苏卷》(以下简称“江苏卷”)中,就收集有流行于扬州、苏州、泗阳、徐州的《鲜花调》5 首,六合、兴化的《茉莉花》2首,在扬州清曲、扬剧、南京白局、锡剧、徐州琴书等戏曲、曲艺中也有《茉莉花》、《鲜花调》流传。 而在大多数省份的民歌集成中,也有《茉莉花》,它们的词曲都大同小异,显然是出于一个“母体”。民族音乐学家冯光钰先生将这种由一个“母体”,派生出众多 “子体”的同一宗族民歌的现象称为“同宗民歌”。 但是一直在国内流传的江苏版《茉莉花》却被一些人看成一个突生异变的产物。从2000年开始,南京媒体中出现了“民歌茉莉花发源于南京六合”的说法(详见 《南方周末》2008年7月24日A4版),并引用1998年出版的“江苏卷”为证,似乎之前各种版本的《茉莉花》与它毫无关联。还有人以此要求民歌《茉 莉花》的版权,并为各种场合使用和改编《茉莉花》设置障碍。这种做法遭到了江苏民歌界的集体反对。 2007年6月,音乐界的核心期刊《人民音乐·评论》全文发表了“江苏卷”常务副主编兼责任编辑朱新华的近两万字长文《江苏民歌<茉莉花>究 竟属于谁》,同时刊登了“江苏卷”当时尚健在的7名编委(“江苏卷”共有12名编委)的“纠正意见”,对“《茉莉花》发源于六合”的说法予以否认。 原江苏省音协主席陈鹏年、原南京市音协主席庄汉等人亦反对将民歌《茉莉花》说成是某个人、某个地方的产物。“江苏卷”的两位编委、江苏省歌舞剧院一级作曲 路行和原扬州歌舞团团长戈弘告诉记者:“民歌小调不可能有发源地。” 不过,无可否认,《茉莉花》是中国民歌的代表,茉莉花香,最芬芳的是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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