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台湾《联合报》报道,台湾“高教评鉴中心”最近公布2011世界大学科研论文排名结 果,台大仍为两岸三地第一,但从去年的114名退步到120名, 大陆北京清华大学123名、北京大学127名,紧追台大之后。 全球排名第一仍由美国哈佛大学蝉联,亚太地区日本东京大学居冠,排16名;华人四地中, 新加坡国立大学从84名进步到72名,遥遥领先台大。 台湾今年6校进500大,去年退出榜外的阳明再次进榜,但多数在榜内的大学都退步,台大 退步6名,成大、清大退步18名,交大从479名进到411名,一口气进步68名。 大陆大学进入500大增为18校,厦门和兰州大学两校新进榜,除北京清华及北大稍稍退 步,多数学校都进步,且幅度很大,例如山东大学从400名进步到338名,进步62名;香港、新加坡不少大学名次也持续进步。 这项科研论文质量评比由高教评鉴中心2007年首度研发推出,针对世界大学产出的科学研 究论文(不含人文与艺术领域)进行质量表现评比,质量占80%,包括近11年论文被引次数、平均被引次数等,数量则占20%。 台湾不少大学在这项排名连续几年都退步,包括台大等,负责这项排名的台大图资系教授黄慕 萱指出,其实台湾的大学很努力,在科研论文的量和质都持续进步,只是其它大学进步更多。 黄慕萱说,除了大陆大学一次进步30到60名,有的非英语系国家进步幅度也很大,如法国 格勒诺博第一大学一口气进步52名,进步到185 名,德国卡斯陆工学院也攀升76名,让今年排名进步到199名。 台大研发长陈基旺说,台大不论论文的量和质都进步,除了研究,教学方面也有大幅进步,没 有看到这项排名的内容无法评论,但如果排名一直往下掉,台大会研究。 由于不少大学反弹,台湾教育主管部门明年不再补助评鉴中心做科研论文排名,不过,研发这 项排名的黄慕萱指出,停掉很可惜,她会找人支持,继续公布。 中国科研经费: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http://www.sinonet.org/news/tech/2011-11-10/171372.html) 2011-11-10 时代周报 近日《经济观察报》发表“科研经费江湖”一文,文中引用中国科协调查数据,指出“中国科 研经费仅40%用于科研本身,大量科研经费流失在项目之外”,消息甫一传出,便在网上引起极大轰动。 众人质疑的焦点,不在于数据本身的 真实性,而是科研经费的不合理挪用。仔细阅读该报道,会发现文中的大部分采访对象都是以匿名形式发言。媒体为保护受访人利益不受损,不指名道姓,可以理 解,但由此亦可见问题的严重程度。 尴尬的江湖丛谈 “科研经费江湖”一文中所披露 的现象,究竟是个别现象还是普遍如此?如果科研经费之肆意挥霍确成事实,其具体根源是什么?该如何杜绝?…… 作为一位评论记者,我自是 希望找到居于事件内部的人士,以其真实身份来评论此一事件,从自身真实经验出发,给出深思熟虑的想法。不料,采访进展艰难,多位大学任教者表示“不方便以 公开身份谈论此事”—其中不乏在公共言论空间较为活跃的人士。 归纳他们拒绝的主要理由如下:自己手上有国家科研经费支持的项目,自己也 “未能免俗”,部分经费进了个人荷包,身不正则言不能顺;科研经费非正常挪用,受惠者广泛,不能脱离这一系统、得罪人,不敢公开发声;担心对自身所在机构 造成消极影响,如招致科研经费申请失利,难当其责;也有的本身未有亲自申请科研经费的经历,不能深入谈论。 如此尴尬的江湖丛谈,在意料 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我相信,如果我以阿伦特式的质问,苛责其“沉默就是合作”,肯定有不少人会讥笑我“天真不懂世事”。一位在大学任教的朋友调侃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除非有能力与勇气,不在这个扭曲之屋拼生活,否则敢怒不敢言就是常态。在这个制度中,谁愤而作不平之鸣,下场就是声远苦长。”没有合不 合作的自由,只有合作一条路。 其实,以公开身份讨论科研经费问题的学者,并非没有。去年9月份,全球顶尖学术期刊《科学》,刊发了一篇 由清华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施一公与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联合撰写的文章,讨论中国科研基金分配体制问题,文章披露一个中国科技界的潜规则:“每个人 都很清楚,与个别官员和少数强势科学家搞好关系才最重要,因为他们主宰了经费申请指南制定的全过程。” 两位作者都是从美国归国的科研人 员,他们的归国曾被认为是中国科技界吸引力增强的标志,而他们联手写了这一论文之后,媒体上便很难有他们的声音。饶毅曾表明,虽然没有受到压力,但受到 “冷处理”、“闷棍”不少,官员觉得不好操纵他们,学界权威觉得不好对付他们,结果就是把他们排除在各种评审会之外。 人情与权力的压力 在我那些不成功的采访中,受访者虽然不愿意以公开身份讨论,但多少会为我提供一些参考意见与想法,其 中被多次提及的是,“科研经费乱象丛生”不是一个新问题,早已有之,不过最近重新被推到公众关注的焦点之上,这是一个体制问题,而且跟社会的其他层面一 样,哪里钱多,哪里就脏。 查资料可得,早在2004年,尚未归国的饶毅与当时中国科技部科学顾问鲁白,以及生物学家邹承鲁合写过《中国 科技需要根本转变:从传统人治到竞争优胜体制》,文章论及“科研经费的分配体制”,认为行政与科技界线不明、职责混乱,官员在经费分配上权力过大,自然就 造成不合理现象,建议“行政人员推出科技决策与影响”。 《科研经费的江湖》一文中所谓的潜规则,概括之,就是人情与权力。也正是这一潜 规则的反向作用,让我的受访者们选择了遵从。一位学者说,之前新闻报道中科院院士用科研经费养二奶,大家可以讨论,因为涉及的是腐败这一表象,谴责腐败是 在安全线之内。自身研究领域不涉及经费问题的学者,也可以泛泛而谈要加强审查监管,也可以呼吁一下给大学研究者提高薪水。但若是以公开身份,谈论具体的科 研经费分配的具体现实,人情与权力的压力,非身在事外者可以想象。 造成大家不得不道路以目的,是身在其中、不染自黑。科研经费受人关 注,因为其数额巨大,一些国家级项目,动辄上亿。其实,不论文理科之别,国家研究经费向来被视为高校竭力争取的对象。滥用经费是一方面,争取经费以维持体 面的生活,才是经费乱象的核心。 经费分配的负激励 曾经有媒体报道,一位不上课、 不写论文的大学老师,只要为学校争取到几百万元的项目,他的职称评级就没有问题。反之,一位认真上课忠于自己学术理想的大学教师,有可能多年身居大学底 层。而且,数额大的研究项目,其申请审批的标准,往往带有国家视角,而非学术视角,具体而言,科技界重生产应用,人文界重政治实用。 国 家视角盖过学术视角的结果是,经费被预设在宏大却无用的项目上。科研经费的腐败,正是滋长于这些项目。但大学研究者对经费趋之若鹜,并非始于享用腐败之 惠,而是大学本身对学者的评价体制以及晋升体制,存在不合理之处。转了一个大圈后,又回到近20年一直讨论的问题上。 曾经有一位美国记 者对我说,贵国的专家,基本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什么都说,一类是什么都不方便说。我当时无以反驳。在关于科研经费的采访中,“不方便说”的学者们,并 非没有良知没有理性,他们似乎都在飞利浦·津巴多教授所谓的“路西法效应”中,身处一个特定的情境系统,被情境的力量所驱使,环绕着各种无可奈何。 《经济观察报》的报道刊出后,越来越多的讨论之声正在出现,我愿意乐观地猜测,当更多的人将相似的处境加以叙说,当更多的人从别人的叙说中,看见自己的 处境,交流与理解就会成为可能,而公共理性的建构,也会成为可能。默验舆情,改革也不得不起步。(作者:莫枫) 重建学术自由 祛除科研腐败 http://time-weekly.com/story/2011-11-10/120271.html 2011年11月10日 01:52 来源:时代周报 李公明 近日,媒体披露我国科研经费的潜规则引起舆论强烈关注,有报道指出我国的科研 经费真正用于科学研究的只有40%,其他部分全部被肆意挥霍或进入私人腰包。其实,关于科研经费的潜规则已经是圈内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潜规则 早已变成明规则。然而,科研项目在经费上的违法违纪和潜规则黑洞仅是毒瘤的一翼,还有另一翼巨大的黑洞未被触及,那就是科研项目本身存在的巨大浪费甚至是 对社会公共利益的损害。也就是说,那用于科研本身的40%的经费也并非无可质疑。 与项目关联的巨大浪费,源于无数选题不是建立在对科研前沿的把握和对项目突破点的反复考量的基础上,而是根据自身的利益需求、关系网络等五花八门的 因素而定。但是,这并不妨碍申请人在申请表格的“研究前沿状况”、“本项目创新角度”等问题上乱填一气,因为大家知道所谓的评审专家根本不会认真审核。其 实,这里还带出一个更实质性的问题:许多评审专家早已成为大大小小的官僚化“学术恐龙”,早已远离研究前沿,即便真想认真一下也有心无力。说起来真可怜那 些本科生,严格的老师指导毕业论文的时候,都反复抓选题的合理性、要求对研究现状有深入了解,而那些位居九重天上的专家又有谁来真正把关呢? 事实上,科研经费的巨大浪费除去那60%不说,在这40%中也有太多的水分,重复的选题、没有真实学术意义的选题导致的浪费是很惊人的。在这里存在 的潜规则可能是谁也不认真、谁都是分一杯容易拿到的羹。去年学术期刊《科学》上,有一篇讨论中国科研基金分配体制的社论,指出“在中国,为了获得重大项 目,一个公开的秘密是:做好研究不如与官员和他们赏识的专家拉关系重要”。同样,这也是学术圈中的公开秘密,但是其中谈到的一个问题却仍然值得关注:每年 的项目申请指南,常常被具体而狭隘地描述,人们基本上可以毫无悬念地意识到这些“需求”并非国家真正所需,经费预定给谁早有安排。因此,在学术圈里最盛行 但又堂而皇之的公关,是与有实权的官员和少数强势学霸搞好关系,至于手段自是无所不有。 这只是立项中的基本学术规范问题,如果有胆量把历年来全国各高校、各社科院的人文社会科学的立项及其拨款统统大白于天下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学术规 范的问题,而是有着极为严重的非学术力量对学术的支配与干预。类似“&tiMEs;×的××研究”之类的研究题目,其数量之多和重复之严重都是惊人的,在这些项目的背后存 在着一支由专业与非专业人员(如高校的行政官员等)组成的“科研大军”,许多“行政与学术双肩挑”者就专门吃着这碗饭。 过去人们以为这些都是应景项目,点缀一下也是必要的,大家都要有饭吃啊;但更可怕的是,这些项目的经费据说可以达到数百上千万,凭着这些项目就可以 堂而皇之地当上博导。当然,绝不是说“××的××研究”这样的题目就不是学术,关键在于在中国的权力化、意识形态化的学术语境中,真正的学术规范、自由的 探索精神、独立的学术立场有立锥之地吗?明明知道并非学术(没有人会真的傻到自以为是学术),却一边鼓励与拨款,另一边也做出“硕果累累”,共同以学术之 名拱护着一片非学术的话语霸权,各得其乐。这里存在的潜规则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又都惟恐皇帝的新衣被揭穿,好在总有一种力量可以让大家高枕无忧,一种非学 术的力量撑起一把巨大的保护伞。在这里的入口处应该刻一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如果事情仅仅到此为止,那么这个黑洞再大也是有底的,这种损失再大也是可以计量的。问题是,科研从本质上说是要转化为社会知识从而改造社会的,那些 年复一年的××研究,年复一年地成为社会的公共读物或大学生的教材,无论是重复还是与时俱进的推新,总是以同一种话语霸权、同一种概念框架作为喂养给公众 和青年学生的精神食粮。因此,当我们感叹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确取得了巨大变化的同时,有时候也会发现有许多惊人的用来应万变的“不变”:那些价值观 念、话语方式的不变。当然,在这个信息交流越来越无法严控的时代,不应把受众看得那么被动,但是无法否认总会有不幸的人。 如果说某些鼓励可能是一种实质上的不正义,那么它还是公开的、冠冕堂皇的;而许多干预、禁止就更是一种对学术的宰制,而且是无声无息的。许多与社会 进步息息相关、与学术良知紧密相连的项目,难以得到立项。尤其是在政治学、历史学这样的人文社科领域,许多被知识界和社会公众争相阅读、反复讨论的学术专 著,根本就不可能与我们现行的科研机制有任何关系,而那些研究者的艰辛也是可想而知的。在这里的入口处也可以刻一句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当下很多评论指出,建立完善的科研经费审批与管理法规刻不容缓,这当然是很正确的。但是,难道我们国家反腐的法律规定还少吗?我们国家专司反腐问题 的机构还少吗?更何况在科研经费的黑洞里,存在着太多的灰色地带、太多的潜规则空间,况且在这些专门的学术领域中,挥舞法规之剑的人难道能离得开学术共同 体内部的人吗? 也有人提出,要重建学术共同体,这当然是必需的,但是谁来领导重建呢?谁来制定重建的游戏规则呢?是按照目前学界的权力分层与利益分肥的局面做一些 调整、平衡,还是彻底地按照公正、公开、理性协商的原则进行重建的工作呢? 所有这些都是从根本上突显出公权力与学术共同体的真实关系,突显出在公民社会中的公共学术科研资源的分配权力的合法性问题。要维护科研活动的真正学 术性,重建中国科研学术的自由、独立精神,才是彻底铲除科研经费黑洞的根本。 作者系知名学者、广州美术学院教授 科研经费江湖:肆意侵占挥霍早已不是秘密 Posted 5 Days Ago By ChangCe 科研经费被肆意侵占挥霍,在科研圈内早已不是秘密。 一个月前,财政部、科技部发出《关于调整国家科技计划和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 经费管理办法若干规定的通知》,《通知》的核心内容,是要强化预算编制、严格评估评审,结余资金上交。同时,对非涉密课题预算进行公示,探索课题绩效的公 示制度。 “头痛医脚,脚痛医头,纯粹走过场的,下多少个通知也没用。”10月30日,中国社科院西部地区某研究所任高(化名)表示,科研 经费怎么花,实际上都是公开的秘密。 作为一名老科研人员,任高对于科技界一些潜规则颇感无奈。她说,大家都这么做,你不做,就显得另类 了,再者领导也不会相信你。 科研经费的使用,诸如扩大开支范围、擅自调整预算、突击购买设备等屡见不鲜。2010年,仅国家审计署查出的 资金就达数亿元。中国科协一项调查显示:科研资金用于项目本身仅占40%左右,大量科研经费流失在项目之外。 接受本报采访的一名不愿意透 露姓名的中科院院士表示,早几年,中国科技投入不足,是制约科技创新的一大瓶颈。如今钱到位了,但是有限的钱却没有花在刀刃上,成了部分科研人员的“圈 钱”法宝。 海淀区检察院一要求匿名的工作人员称,2003年至今,该院共立案侦查科研经费领域职务犯罪17件,涉案人员21人,其中,贪 污、挪用类犯罪较为集中,涉案人员不少为高级知识分子。 项目老板 “竞争,哪儿都是竞争,表面是为了项目,实际都是为了 钱。”55岁的中南某大学驻京办主任肖文凯说,都说高校驻京办跑项目,跑钱,其实跑得最厉害的还是搞科研的。 肖文凯说,由于科研人员的收 入和获得经费不成比例,再加上有些科研单位的绩效工资都是从经费里开,所以大家都动这个脑筋。 以肖所在的学校为例,大学讲师一个月的收入 才3000元,副教授4000不到。而科研所的工资,刨去科研经费里的绩效工资,基本工资也就四五千。而中国科学院党组副书记方新接受采访时公开表示,现 在的经费可以去买科研设备、去做事情,但是不能给人,这个问题仍没有解决。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政策局局长韩宇透露,在我国科研经费投 入中,劳务使用情况占23.6%,而发达国家的比例则达45%。我国科研人员人均每年劳务成本约为日本的1/12,韩国的1/6。 任高直 言,节节攀升的物价和工资不成正比,所以大家也就一根筋地想着法儿搞项目,搞科研。因为钱到手后,怎么花是自己说了算。 此外,在科研领域 里,中国目前还没有一部关于科研项目立项、审批、经费使用、监管责任的系统法律。立法的缺失,直接导致科研项目管理的混乱。而科研项目管理又呈现出“政出 多门、各自为政”的局面,各经费来源单位对自己主管的科研项目都制定办法,各高等院校、科研所也制定管理制度,管理制度的不统一造成不同科研单位管理规定 不协调和冲突,造成了客观上纵容了科研腐败问题的发生。 另外,一些有身份和名望的老师也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到处跑项目、揽课题。跑到 项目后,再找一些老师共同研发,按需支付部分劳务费后,剩余的全部落入个人小金库。而那些跟着导师做科研课题的博士生,也能从科研经费里拿到一些酬劳。 “在 科研圈内,这叫‘项目老板’,而且有些人就是专门跑项目,然后再与别人吃回扣。”任高说,一般项目老板和驻京办关系密切,因为要靠驻京办打头阵,与部里牵 线搭桥。 这一说法也得到肖文凯的默认,肖表示,每年3-5月是高峰期,一直到6月立项前,驻京办是“项目老板”的“首攻阵地”,等项目和 经费下来了,驻京办就逐渐冷清了。 中国教育拨款分散掌握在国家教育部、财政部、发改委、科技部等部门,而拨款的主要方式是项目制,即申报 项目,审批通过立项后拨款。然而这种拨款制度,要求高校必须长期建立与掌握财权的部门的良好关系。 此外,“985高校”与“211高校” 的校领导任命,主要来自教育主管部门。其中,“985高校”的书记、校长往往是副部长级,而“211高校”的书记、校长则是正厅级,所以往往会比地市级政 府位置还要高。因此,各地学校设立驻京办,对口联系教育部门,对及时理解上级部门的指示,以及汇报办学成果都有重要作用。 但肖文凯始终认 为,科研经费的乱象,都是由于利益在作祟。只要科研经费财权和审批权分离,掌握财权的部门退出项目审批,再建立科研投入基金制度,引入公正、公平、公开的 专家评审制度,这些乱象也就会结束。 小金库 项目到手后,怎么花是关键,而且还得花得没有痕迹。 有几种惯 用方式:首先是吃回扣,只需500万价格的仪器设备,以800万或者1000万购买,多余的钱已辗转进入个人卡号;其次,以科研需要的名义购置汽车房产, 项目结束后就据为己有;再次,自己成立公司,拿科研经费作股份;或者,就是以考察的名义出国或到各地旅游消费。 不过,西部地区的研究所, 出国考察并不便利,出境考察时要受到诸多审查,但这也阻碍不了他们巧立名目地花钱。 例如,社会科学领域引进课题制后,设备仪器的费用,在 预算中是小部分支出,交通费、差旅费、资料费和餐费等项开支,才是主要开支,常用的借口就是大量的社会调查和学术交流;在人文学科领域,查阅文本文献是主 要研究形式,重要资料都有图书馆藏,自行购置说不通。为使经费达到一定规模,便将电脑、摄像机、扫描仪等反复填报,而一旦立项,经费包干,这些费用便可以 被其他开支替代。“考察、学术交流是科研圈最惯用的伎俩,且专门挑没有去过的地方考察。”任高说,在国外随便找个学会以考察名义或学术交流方式发个邀请 函,太简单不过了。 中科院某研究所研究员李志表示,他们所的很多老师,全世界几乎哪儿都去过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往科研机构里挤,科研人 员和高校教师究竟应获得多少报酬?本来是具体的,但科研经费任意支配的事实,却默许了这些灰色收入的存在。 肖文凯表示,交项目的时候,大 家都想尽办法花钱,因为如果钱花不完,下一个项目有可能就拿不到这么多钱了。“来了钱,扣掉10%,盖个章再给你。”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北京某高校材料 工程系副教授说,“高校就像一个菜市场,科研人员就是包了其中一个摊位,进账出账从那里过。” 在海淀区检察院查办的12起涉及科研院所职 务犯罪案件中,除1人为高中文化程度外,其他都是大专以上学历,6人为本科,2人为硕士。都是高学历人才,年富力强,案发时处于事业黄金期。其中,中国科 学院某研究所生物特征认证与测评中心原主任助理江琴的故事十分典型。 江琴所在的研究所是中科院下属的骨干研究所,主要负责智能识别系统、 人脸识别技术、虹膜识别技术等,均属尖端高科技。江琴负责管理该研究所生物特征认证与测评中心行政事务,经手课题经费的申请和报销。但每次江琴申请经费的 支取,导师往往只管签字,此后并不过问经费的去向。 公诉机关材料显示,2004年,江琴注册成立北京蓝盾信安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他以该研 究所的名义,与蓝盾公司签订两份虚假合作协议,用蓝盾公司出具的发票分别于2005年2月2日和6月3日在该研究所报销领走31万元和40万元的支票两 张,入到蓝盾公司,分17次将这两笔款项提现据为己有。2005年至2006年,还多次截留客户单位给付的测试认证费共计6万元。此外,江琴还编造需向某 公司或培训机构支付材料费、培训费等理由,拿着伪造的合同内容让导师签字,导师签字后,便更换合同正文文本,将付款方向改成该研究所支付给蓝盾公司。 海 淀区检察院人士透露,有一次,江琴请导师签字的报销单数额仅为20元,拿到财务支取钱款时,他在20元前面加上“3100”,轻松支取出31万元。 2008年9月19日,江琴因犯贪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上述人士介绍,从近年来查办的科研院所职务犯罪案件来看,发案单位涉及中国 科学院、北京市科学技术研究院、海淀区科委等国家级、省级及区级科研机构,涉及面较为广泛。其中,行政后勤服务、图书资料购置和科研经费使用三个重点“病 灶”引人关注。但案发范围之广、涉案人员学历之高,以及案件本身暴露出的科研项目经费管理混乱等现象,是科研院所职务犯罪呈现出的鲜明特点。 缺 位的审计 10月19日,科技部部长万钢表示,随着中央财政对科研投入的加大力度,“十二五”国家科技计划管理改革将着力解决科技计划工作 中的薄弱环节和新问题,完善科技经费管理制度,建立问责机制,加强经费管理的监督。 中国科研单位的内部审计是近几年才开始启动,审计人员 的数量明显不足,水平参差不齐,知识结构也比较单一,专业知识不够广泛,无法真正做到合理公平的监督。此外,虽然每个科研单位和高校都会制定严格的科研资 金管理制度,但都形同虚设,大多都是走过场。且每个科研所和高校都有相熟的会计师事务所,双方会签订长期合同,由该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专门做账,有时候甚至 几个项目的所有花销都是一样的,发票也都是同一家单位。 目前,通过审计保障科研经费真正用于科研,已经迫在眉睫。这个本不起眼的审计业 务,却已然成为了我国会计师事务所的新兴业务之一,且收费价格开始水涨船高。一些会计师事务所甚至与部分科研人员勾结,以各种名义支出大部分科研经费,最 后落入个人腰包。 有的科研单位,甚至在做账的时候,为图方便,连发票都由会计师事务所帮忙购买,最后双方以不等的名义进行分赃。而会计事 实所的会计师在外接私活、帮科研人员做假账亦然是公开的方法,只是每次做账成本都在万元以上,事后还要求分百分之几的好处费。“当然,验收的时候每个专家 都要打点,一般是1000-5000之间不等,负责项目验收的专家只要有一个不签字,项目就无法过关,明年再申请项目就更困难了。”任高说,她就曾经遇到 不签字的专家,给钱不要,送什么都不要,最后给他安排了女色,才肯签字。 北京某五星级大酒店公关总监刘浪表示,3月-5月,是高校和科研 所订的包厢最多的时候,消费也是最高的,该酒店由于离学区近,每年生意都红火得很。 任高说,要想彻底杜绝科研圈的乱象,就必须加强对科研 经费使用过程中的监管和审查。不然,一切又会回到原点,周而复始。 Interesting News from China, in English 60% of China's Scientific Research Funds Embezzled from Sina Tech - Technology http://chinadecoder.com/news/articles/2011/11/06/60-of-chinas-scientific-research-funds-embezzl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