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过这样一段话,“科学是人与自然之间不断的对话”。这句话应该加上,“有意识的主动的激情的对话”,更贴切事实,古希腊人在人类历史上率先表现出一种巨大的求知上的激情,他们在抽象世界里深层次的思考,脑洞大开的诡辩术,开启了科学的最早萌芽自然哲学。 而从17世纪开始,西方经典科学的崛起,无疑将人和自然之间极富成果的对话推向高潮,自此,科学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发展,科学视野也大到可以天马行空的程度。科学的前进被看作理性的胜利,也被看作是人类的觉醒。
这种对话以沉思、演算、和实验的方式, 进行人类大脑和自然之间的信息交流。科学活动中, 人无疑是主动发出邀请的一方,自然做出反应,而这种反应是被动的,在这种被动的反应中,人类发现自然的脉律。 人是自然的一份子,但却是最为特殊的一种自然成分。人生活在自然之中,无疑是靠着自然而生存, 人的肉体以及肉体的生物学机制,和动物的区别不大,在肉体生存的层面,人类是自然生态系统中的一环。 但人是有意识的,是有着活跃的思维活动, 这种意识和思维的独特性决定了人在自然界最为崇高的地位,也在某种程度上跳脱出自然的圈子。 人的思维活动, 使得人在整个大自然中也是最孤独的。我们是这个世界唯一有意识的一类, 是异类,这让我们感到孤独,也感到恐惧。思想录的作者,法国17世纪著名的神学家,科学家和数学家帕斯卡说过: “一切物体,苍穹,星辰,地球,以及王国,都不能等同于最低级的思维,因为思维在自身中知道所有这些物体,而这些物体却什么也不知道”。人的思维在自然界崇高的地位也造就了一种和自然疏远的情感。 《偶然性和自然性的辩论》一书的作者,生理学诺贝尔奖获得者莫诺同样表达这种思想:“人类一定会从千年的梦幻中苏醒过来,这样,人类就会发现他自身是完全孤独的,与外界根本隔绝,他就像一个吉卜赛人那样生活在异乡的边境上。在那个世界里,对他所弹奏的音乐是充耳不闻的,对他的希望、苦痛、和罪恶也是漠不关心的”。 从这个角度说,人和自然的相处,仅限制在物质的层面,自然无法对我们的音乐,我们的文化,我们的情感,做出同等层面的呼应,我们往往在文学艺术上一厢情愿的把他们看作朋友,进行单方面的情感倾诉。 人类一直在寻求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来摆脱这种孤独,人的本能和直觉让他意识到,一定有一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而这种超自然必与人类有一种亲密的关系。这就是自然的创造者,神。 人和神的对话是通过人类的最高层次:灵(sprite)。这种对话,神是主动的一方,他通过犹太人启示给人类一本书,圣经,将上帝的真理、人类和自然的奥秘启示出来。 西方科学是从神学开始,无论是大学还是医院,都是从神学院开始的。科学是人和自然的对话,宗教则是人和上帝的对话。西方科学仅仅是打开了人与自然间的永无完结的对话的新篇章。
注: 此文为读书笔记。《普里高津-耗散结构》
绿岛阳光语:人和自然相比是非常渺小的,上首诗给芹泥才女助阵:
【破阵子】咏苏格兰高地岩石 (绿岛阳光作) 远看神龙排队,近观侠阵成墙。 腾雾雄身犹摆舞,喷火融岩已冷凉。 仙凡两界昂。 地老天荒佐证,海枯石烂边旁。 回数时光世纪短,计估王朝边界茫。 秋冬春夏乡。
(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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