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徐乃建通話,聊到最熱烈時,電話被掐斷了。掃興之餘,才想起這是十一國慶前夕。五十周年國慶。 我自一出生就被擄,成為奴隸。“ 竊國大盜”已經把我們的家園霸占了五十年了。
逃亡到美國來過了十年。當然,美國對於我們這種在中國生活在黑暗潮濕陰暗之中人的,是到了樂園了。但是,對一個對自己的祖國作為孝敬對象的子民來說,這種流放真正成了一種刑罰了。 在拿到“綠卡”之後五年。按理我就可以申請美國公民身份。但是,我最後還是取消了。我不知為什麼對中國就是有一份責任感,有時象是她的母親,有時象是她的兒子。一直在等待,守候,等,等,等啊。想起“等待戈多”。忍,忍,忍啊,就想到“忍”字―――心上一把刀。我的信仰,我的“信”終於將我心上的一把刀給消化掉了。 沉潛十年。我的信仰救了我。十年,我籍着禱告,逐步地將我心上的創傷塗抹掉。就是在那幾十年戳在我心口上的無數毒箭,毒刺,我籍着禱告,我的主,一根一根的幫助我拔除了。我從遍體鱗傷中被救治了過來。從中,我悟出來一個道理,就是對共產黨的仇恨只能把我毀滅。縱然我親手把中共埋葬了。我的心也不會因此而痊癒。但是,對“主”的愛。對“主”的追求。使我得到她的生命,這完全的新生命卻是給了我幸福。“幸福”就是幸福本身。幸福就是愛。“愛”是神自己的生命。 被領進新生命里。我的整個生命觀,人生觀被變了過來。 經歷了生命的更新。我漸漸領悟“智慧樹”和“生命樹”之間的奧秘。當然,我還能清楚地表達出來。但是,無疑我有了新生命,在新生命里被浸透,思維方式被改變了。很多事情,很難再簡單地用是非黑白去看。“萬事互相效力讓屬神的人得益處”。 關於,我落在共產黨政權的手中的幾十年,這個個人歷史。如今在“新生命”的光照下。簡直是豐盛的很哪 。唯願我能表達出來。 自從一九八八年,我逃出黑幕。至今已快十一年了。當年,我很走運,一下子在台灣獲得五項文學獎,但是,因為我內心創傷太深,我無法去作什麼,尤其是作一個作家。我想,我首先是一個站起來的人,而後,才談得上其它。自那以後十年來。我被我的“主”所吸引。我完全被她吸引。我的注意力完全在她身上。 最近,我想寫作。我多麼想寫作啊,我多麼想將我的新生命表達出來。我的天哪!人,竟然可以重生!竟然可以將過去拋棄。可以有一番徹底的更新。 一九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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