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初我在美国信了耶稣后,陆续写了基本几本书,都是在美国和台湾出版的。2006年9月,在江登兴、张庆棠弟兄的帮助下,我在北京出版了我的第一本散文随笔集——《活在美国》。
书中记录了我在美国的所见所思,这些文章,首先都发表在《凯迪社区》的《猫眼看人》栏目内。
由于某些原因,我文章的某些内容被删节了,它们大都涉及到我的信仰。
我信耶稣基督。
像下面这一篇就是这样。删节了,我的意思就不清楚了。遵照上一篇文章的惯例,我把被删除的部分恢复过来,红色,很容易看到。
原文如下:
隔了一层厚厚的乌云
范学德
说什么呢?
就说我看到的一个景象和一个比喻吧。
(俄罗斯上空,2018)
两年前的某个夏日,我乘飞机飞往美国东南部的佛罗里达州,从芝加哥出发的时候,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快到佛州的上空,仍然是一缕缕明亮的阳光在机翼下的白云上面微微地浮动着,仿佛起伏的海浪上嵌上了金边,但那浪是软的,如同棉团。平望出去,则是望不断的淡蓝色,似乎连成了一大片,但那中间却让我感到有些空空荡荡。
机长说准备降落了。
不一会儿,阳光不见了,白云也不见了。乌云厚厚的,一团又一团,有的上下翻滚,有的左右冲撞。刚刚穿过灰乎乎的一团见到了一线白灰色,马上,就有另一团深灰色冲过来,霎时间就裹住了我的视线。
再过一会儿,雨点打到了机窗上。雨越来越大,什么也看不见了。
飞机终于着陆,我走出了机舱。就在这时,一道道闪电撕裂了乌云,炸雷震耳欲聋,大雨从天而降。
(飞机在成都上空降落,2015)
接我的朋友说:“感谢上帝,你们的飞机赶得正好,再晚一会儿,就无法降落了。我们今晚的布道会就不知道能不能按期举行了。”
我说:“真没想到雨会这么大。”
他说:“今天下午一直阴天。”
“什么,下午一直阴天?”我问。
“是啊。”
“在上空上我看到的是阳光灿烂。”我说。
“是吗?这里可一点阳光也看不到,一直阴沉沉的。”他说。
真有趣,灿烂的阳光明明一直在那里照耀着,但地上的人却一点也看不到。为什么?哦,是因为隔了一层厚厚的乌云。
(飞机在成都上空降落,2015 )
(欧洲上空,2018)
上个周末,我又去了多伦多布道。星期六下午没事。我随手翻了朋友书架上的一本书,是英国牛津大学威克利夫学院院长麦格夫(Alister
E.McGrath)写的,书名叫《基督教灵修学》,在这本书的第80页上,他引用了一个古代作家里尔的亚伦(死于1203年)的一句话:
“认罪忏悔确实是(接受上帝的恩典)的必要原因,这就是说,除非一个人愿意认罪忏悔,否则,上帝不会赦免那个人的罪。就好像惟有打开一间屋子里的百叶窗,太阳才能光照那间屋子一样,打开百叶窗并非阳光照射的动力因,惟有太阳本身才是光照的动力因。虽然如此,打开百叶窗仍然是光照得以实现的条件。”
古人把这个道理概括为:“让自己朝向(上帝的)恩典”。
那本书我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日,那乌云就好像百叶窗一样。虽然阳光一直在那里照射着,虽然人也想看到阳光,但是,如果不拨开乌云,人什么也看不到。
人心中有一团乌云,也可以说,有一扇百叶窗,它挡住了光,需要人自己去打开,才能看到天上的光。
2005.6.3
2019.6.3 凌晨11分恢复原稿,于芝加哥郊区。
附注:
我以后在讲道中也借用了百叶窗这个比喻,说大白天,一个人把窗帘拉下来了,屋子里漆黑的,看不见光。但你看不见光并不证明光不在,而是证明窗帘在。那光就是上帝的恩典,那窗帘就是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