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曾在北京东城的“国防体育俱乐部”学习过收音机制作 (先学电子管,後学半导体的)。後来,设备有限,没有太多让我们这些学员做的事了,这帮闲不住的调皮鬼,就想出些歪点子。我们发现,制作室在二楼,而二楼的一道未上锁的门竟与隔壁“红星电影院”的二楼相通连。趁着教练(姓康,好脾气)不注意,我们就轮流地溜过去,偷看免费电影。 经常的情况是,先溜过去的人回来报告∶“还在演《新闻简报》,等等再説吧。” 黑白片《新闻简报》大多枯燥无味,对许多观衆(特别是儿童观衆)像是享受故事片前(必须经受)的惩罚,煎熬。这还是“百花齐放”的正常年月呢,文革中形形色色的故事片被削减到少得可怜的地步,唯有我们的《新闻简报》还在照拍照演不误。难怪当时有人讽刺说∶ 朝鲜电影又哭又笑 越南电影飞机大炮 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 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 中国电影《新闻简报》 有一个时期,《新闻简报》过後,我们工厂在大空场上放的电影似乎就是三部片子在循环∶《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号称《老三战》(模仿《老三篇》的构词法。) 某年,去晋北知青插队処探访,随知青们骑车数十公里,去县城看罗马尼亚电影《爆炸》 (记得里面的“火神大叔”吗?)第二天,听説县城又放电影,大家又风尘仆仆地赶了去。不料,只是重演《爆炸》而已,并且是连放两场。大家一不做,二不休,连看了两场。大家自嘲说∶两天内,“爆炸”三次,毫发无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