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如火如荼地准备搬家的时候,公司突然发生了变动。公司某位原来要去普林斯顿驻点办公的大人物,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仓促之间离开了公司(虽然纸面上公司还会支付他一年多的薪酬,不过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来上班)。由此而带来的变化对于我们的搬家是仓促和剧烈的,因为没有了这位大人物,是否需要把公司分部设在普林斯顿就是一个很有争议的问题,尽管剩余人员中仍然有CXO的人物,但是除了CEO和CFO之外,其他的CXO基本都是名头比实质要大得多,没有太多的实权和影响力,想必类似的情形在其他公司也不少吧。如此,到底办公地点设在什么地方就是一个需要重新探讨的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公司最后决定我们的分部和在纽约的分部共享一个办公室,并希望我们家能够重新选择买房子的地点,公司将承担我们可能发生的经济损失。从公司的角度,这是一个很让我们感谢的额外支持,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一定会改变决定,找一个离纽约更近的地方,对于我的上班和女儿的上学都有很大的好处,对公司,对个人,对家庭中的多数,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可是,这个世界总是不能两全其美的。就在我们准备搬家的时候,两个孩子随着离搬离加州的时间越来越近,逐渐产生了抵抗情绪,而且他们的情绪有着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很像两个任何时候都可以爆炸的弹药筒。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虽然我们也很理解他们的焦虑和担心,但是我们从内心还是不希望看到他们有着很强的反弹情绪,不希望看到他们遇到什么事情就是一味地反对,没有原因,没有目的,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在这个他们情绪极端化的时候,如果再去和他们讨论重新换学校,重新找房子,那肯定就是要爆发瞬间大爆炸,连原来去东部的计划都可能要泡汤。想来想去,在重新找房子和继续坚持去普林斯顿北面这两个方案中,坚持原来的计划比较保险,其缺点就是要牺牲老爸的时间,因为从新的地方去纽约上班,单程每天就需要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吧,老爸我当年在东京上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单程也要一个多小时呢,算是验证一下时光逆流也不错。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够怨天尤人,还是要乐观地对待。每天去纽约,虽然路上时间很多,但是每次单程中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基本都是有座位的,可以看书,写字,至少可以写博客吧,咱还是要看到光明的一面。去纽约,那可是去华尔街,说出来,很有面子,没有里子先就不讲究了,面子光光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不过,华尔街上有很多类型的人。我家两位小同学说,华尔街上大多数都是游客,这个结论估计在周末基本正确,要在平时,就要补充一下。我个人觉得,华尔街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地方,有上面1%人在那里耀武扬威,还有下面5%的人在那里安营扎寨,抗议上面的1%,然后是介于两者之间的N种工种的人们,包括打扫卫生的,提供各类服务的(餐馆,交通,通讯等),还有公司内部从小兵到高管的M个层次的打工族,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所有这些,再加上源源不断的游客,便成了华尔街上的人口构成基本图。 每天工作在华尔街,将会是怎样的一道风景?我很期待,很憧憬,虽然这个期待是以每天在路上L个小时的代价换来的。在没有其他更好选择的时候,还是好好享受吧,从好的方面想,至少我是每天向东去,去那充满福地的地方。 公司办公的地点,从当初计划的普林斯顿,到目前的华尔街,变化很有戏剧性,结果虽然有着无奈,有过短暂的仓惶,但是,也很有意思,很有特色,并且给我提出来一个更有挑战意义的课题,那就是,如何更好地努力,将自己的收入从一般样本中的顶点小数提高到华尔街上的顶点小数,那才是真正的挑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