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北京植物园
6点,俺在时差的捣鼓之下,猝然惊醒,再难成眠。无奈,爬起来去逛隔壁的植物园。
记得还是20年前,与正在拍拖中的俺家未来掌柜,携手逛过植物园。也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北京植物园并未给我留下多少印象。旅游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心境与环境的互动过程,优哉游哉,随心所欲,才是旅游的最高境界。
中国曾经在80年代,短暂地实行过一段夏时制,旋即又恢复成为旧有的时间制度。所以,虽然6点刚过,一轮惨淡的朝阳已经从山巅上面冉冉升起,与加州明亮的骄阳正好成为两个极端。空气中的湿度很大,漫山遍野都笼罩着朦朦胧胧的水雾。与山区的常见的晨雾不同的是,天空上方也是雾霭重重。这恐怕与空气中的尘埃多有关系,容易导致水蒸气微粒的附着。
植物园中的步道很多,三三两两晨练的老人们已经出现在角角落落,但是与上海市内公园人满为患的情形相比较,北京植物园还是显得空旷许多,大概是位置过于偏远的缘故。
植物园紧邻西山,与颐和园向西山借景之说相比,简直就是山园一体。黛色的山峦,一层一层地迭加在远景之上,近处是连绵的葱翠松柏,景致还是不错的,唯一的缺憾就是色彩过于朦胧暗淡,仿佛一幅调色过重泼墨水彩。
园子里的步道很多,俺信步由缰地走着,绿树从中闪出一个路牌:梁启超墓园。遂步往梁大师墓园瞻仰。墓园偏居植物园的一个角落,游人罕至,园内绿树成荫,亭台石碑,倒也清雅。只是久未打理,梁大师的墓碑几乎为青藤覆盖,上面镌刻着“先考任公府君暨先妣李太夫人墓”14个大字,没有其它的碑文。梁大师遗言,“将来行葬礼时,可立一小碑于墓前,题新会某某,夫人某某之墓,碑阴记我籍贯及汝母生卒,子女及婿、妇名氏、孙及外孙名,其余浮词不用。”其子梁思成,著名建筑学家,梁墓的建造者,忠实地遵守了乃父的遗愿,整个陵园的风格,淡雅朴素。除开梁大师及夫人墓之外,墓园之中尚有梁氏子女墓若干,最新的一个是卒于1986年的梁启超次女梁思庄。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卧佛寺山门之前。可惜时间太早,山门紧闭。惆怅之际,只得隔着山门影了一张寺内荷花的影像,似乎还有些宝象庄严的味道。
山门左近,立一茶社招牌,颇具唐风,不知道是否引自日本抑或台湾。植物园的商业气息,不甚浓厚,阿唐非常欣赏。园内有一个明清风格的仿古建筑“卧佛寺餐厅” ,也是打造的古色古香,与园内环境极为相得。
早起的园工已经在园林中忙碌著,剪枝打药,忙个不停。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有些施药的工友不戴护具?俺远远地从旁边绕行过去,还是闻得到那浓浓的药味。看衣着,大多都是农民工。中国的劳动力实在太丰富了,也太廉价了。
很喜欢宿根园中的花卉,虽然天气不大理想,光线不足,刚进园子时的惨淡朝阳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还是不停地按动快门,影下了一张又一张的花卉倩影。
万生苑的荷花,也是煞是爱人,那一朵朵的娇艳荷花,在风中娥娜摇曳,淡的雅,浓的艳,还是应了那句俗话“浓妆淡抹总相宜” 。
寻着路牌指示,来到曹雪芹故居。还是时光太早,院门紧闭。俺在86年曾经造访过,当时未及影像,不料,今日重游故地,依旧未能如愿。曹宅的发现极为偶然,70年代初,当时的住户在修缮房屋时,无意中碰破了西墙的墙皮,发现了裸露出的题在旧墙表面上的壁题诗,其中一款内容为:“远富近贫以礼交天下少,疏亲慢友因财而散世间多” ,与流传下来的曹雪芹与朋友诗歌唱合的内容极为相近,因此,专家推断此居为曹生前的最后居所,石头记就是在这个毫不起眼的院落中完成的。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早晨8点。心中惦记着即将开始的同学会,俺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园子外面的宾馆疾步而去。还认识俺和已经不认识俺的老同学们,俺来也!
好惨的一轮朝阳
植物园远眺
拱桥
拱桥的另外一个视角
这个垃圾箱的造型非常别致,只是无法安装垃圾袋,任投入的垃圾开放置放。
梁启超墓园入门
梁大师墓碑。有些苍凉的味道,不过梁大师淡薄名利,想来这也是他所中意的情调。
仿古建筑“卧佛寺餐厅”
卧佛寺山门
卧佛寺内荷花
果实很象皂角的花
别致的茶舍招牌
宿根花卉区一角
金铃响处
娇艳艳,你方开罢我登场
美,就在那欲滴还驻的永恒之中
万生苑前的荷花丛。荷花种植在半日高的大缸里,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广场上面,游人穿行其间,争相留影。
忙碌的蜜蜂
西山下的荷花
徜徉在花海中的游人
万绿从中一抹红
曹雪芹故居
曹雪芹故居门前的外脖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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