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某些特殊渠道,披露了邓小平在当年留下一一份政治遗嘱。特别是阐明了文革和改革、六四文革、和以后改革出路的问题。很多思路高瞻远瞩,而且具备当前的实际意义。
其中提到了,对六四事件要一分为二的看,但应该留出时间,可以等2、30年后在重新评价。
最近流出这份重要文件,也可能和中共亟待解决改革发展的阶段难题,以及极左思潮重来的大形势有关。
邓小平的这份政治遗嘱,内容较多,主要有一下几个方面内容,有些内容被认为应该先不对外公开。
邓:
对于六四问题,我们很多人都有不同的责任。这个责任,不是说我们派解放军部队戒严了、开枪打死打伤学生了。这个我也很痛心。
而是我们应该痛定思痛,更多查找问题的根源。为什么会出现这次动乱?
我说过,这次事件,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该来的是必然会来的。这个话,是对我们党内的政治形势,各种政治思潮和路线斗争的认识。
在当时,我们是无法避开这个问题的出现的。所以,我也比较理解赵紫阳同志,他也有他的苦衷。
这方面,胡耀邦和赵紫阳同志,也都付出了政治代价。就是他们有些政治品格单纯。没有考虑到党内反对改革力量的强大和计谋。
我们在结束文革后,我就经常警告全党,特别要警惕左的威胁。很多人可能认为,我是说一套说一套。先是关闭了西单民主墙,逮捕法办了魏京生。然后是前两年出现的六四动乱。
但这个动乱,我认为,本质和文革是一样的。仍旧是一个左的问题。
我的这些话,已经告诉了党内的一些同志,包括江泽民同志。就是对六四,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当然,这个应该等一等再公开。
六四问题,确实是有广大学生、市民参与的,要求社会进步,要求政治民主的进步成分。但从开始就有人在其中鼓惑。
赵紫阳同志当时单纯的以为这是一次民主运动,是温和的,是善意的,是要求党改进领导和改革的。他当时一直阻拦用戒严方式来解决问题。就是因为他认为,可以借这个运动,来推动他的政治体制改革。但他对此根本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
这个事情,从纪念胡耀邦同志开始,就是有人主导的。
这里面的情况是比较复杂的,很多人开始就是要利用和鼓动学生,要发动对我们的夺权行动的。赵紫阳同志主要是在这方面没有警觉,没有清醒的认识,所以造成了严重的政治后果。
赵紫阳同志当时没有认识到,这是两个不同的运动,一个是学生和广大市民,要求反腐,要求政治现代化。但同时是一次文革式的有组织的夺权运动。
以后如果有机会重新评价六四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评价,一方面是我们肯定早期的,绝大部分学生和市民的合理、进步的活动性质。
但也要坚持我们目前的结论:有少数人在其中煽动蛊惑,试图推翻我们党的领导地位的定性。
以后对待这个问题,可能会比较棘手,很多人会利用学生和市民的民主进步要求,而掩盖政治动乱的实质。
这对我们党的形象是很不利的。会是一个长期的危害。
我已经告诉江泽民同志,以后可以等待合适的机会,把这些问题向全党,全国人民解释清楚,一分为二地看问题。
既要肯定六四里的民主进步和爱国运动成分。也要明确揭穿同时存在一场政治动乱的阴谋。我们以后要有这个胆魄解决掉这个问题,否则会成为有些人反对我们,抹黑我们的政治借口。
我为什么认为,六四里的那些人的做法,和文革里的夺权造反运动一样呢?我当时在人民大会堂观察了广场的动态。根据公安部国安部的情报,教育部和北京市委的一些报告。已经很清楚了,是有一些人在其中煽动作乱。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要推翻我们党的领导,他们上台掌权。
如果我们在不当机立断派部队进城戒严,可能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当时赵紫阳同志还抱着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不明白问题的性质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赵紫阳当时认为,学生运动是支持改革的,但他没有注意到,这其中有不少高干子弟,为什么他们突然要对我们党夺权了?不满了?
这就说明,实质上他们是用价格、腐败、官倒问题,矛头是对准赵紫阳本人的,赵紫阳就失误在这个地方,他这方面太简单了。
4.26通告下达后,当时赵紫阳同志也看到了问题,是有人要准备把火烧到他和我邓小平的头上嘛。
就是会进一步激化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的矛盾嘛。但这个通告不发也是不行的,赵紫阳去劝阻学生,不听他的嘛。还是要出漏子的。赵当时已经被将军了。进退都没有空间了。
所以我后来讲,这个问题是必然会出现的,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该来的是一定会来的。我们当时只有靠强硬手腕,先挺过来。
但当赵紫阳把一些话透露给苏联人后,局势就马上发生了变化,广场和街头一夜之间就都是要打倒我邓小平的标语口号了。
这说明什么问题?这不是单纯要赶共产党下台,而是主要要赶我邓小平下台,是要阻止我们的改革发展的。
之前我和赵紫阳谈话时候讲过,如果他可以劝告学生回校复课,那我们是可以不搞戒严的,但他去了后,发现学生根本不听他的招呼嘛。
所以,我们只有戒严这一条路了。否则后果可能更加严重。如果不戒严,不但赵紫阳要下台,我自己也要被赶下台。
赵紫阳和胡耀邦都为我们国家的改革事业做出了很大牺牲。我也有些对不住他们。
我也派人去和赵谈过话,希望他能承认错误,然后出来继续工作。但他转不过这个弯来啊。他这个人,有时候腰板太硬了。
对于六四问题,我们的改革事业遭受了严重的挫折。
这个主要是和陈云同志的一些看法有关。他一直对赵紫阳的经济体制改革不满。
特别是赵紫阳提到,要主要靠市场和民主来解决我们党的发展问题,改进和完善我们党的领导方式。
这一点,和陈云同志的计划经济,笼子主义观念是截然不同的。所以,陈云同志实际上是最反对赵紫阳的改革的。
还有李先念、王震同志。我在背后也为赵紫阳引导了很多的批评。
如果六四不戒严,可能局面就是我们改革路线彻底被阻断,先是我下台,然后是别人戒严,可能局面会走到有些人想要的进一步高压保守路线上去。
因此,六四问题,实质上和我们的改革开放路线是有关系的。
我从南方回来后。江泽民同志也已经主动和我做过不少沟通。我也理解他当时受到陈、李这些同志的影响。也有一定的政治压力。
虽然我主要是敲打,警告。但实质上也是给江泽民同志鼓劲,打气的。
我告诉江泽民同志,以后的改革发展问题,恐怕还是离不开市场和民主问题。
我们暂时的挫败是不要紧的,关键是以后的发展,改革到底会走向什么方向?会不会脱离我们的初衷?会不会变质?
这些都要依靠市场体制建设和民主化建设来最终保障。
未来也决定过去。如果我们以后的改革彻底失败了,被人民群众唾弃了,或者被颠覆了,那么我们今天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我们的历史形象也就很难讲了。
当年的戒严,是我拍板的,但不是为了对付广大市民和学生,而是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试图制造政治危机,而给党内反对势力彻底否定改革的借口。这一点,我是必须去做的。但希望以后在适当的机会,能得到更多人的理解和谅解。
这也很考验,我们以后如何面对和认识戒严问题和动乱问题的政治素养。
陈云同志的笼子政策,国家在政治领域的计划经济,以后可能会导致特权问题进一步严重,可能会扭曲我们的改革事业,到时候人民群众可能就会有更多不满。就可能从基础上危及我们党的政治命运。以后也会出现更多的问题,这样单靠我们行政手段去维持稳定,是不能长远的 。我说过,稳定压倒一切,但稳定是为了保障我们改革发展的进步。不是为了稳定而稳定。
如果稳定压倒发展,就等于僵持不前,就可能导致更多的问题。
我希望江泽民同志,和以后的接任者,能认清楚这个问题。能不能建设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解决好社会主义民主问题,是改革成败的关键,也是影响到我们党和群众关系,甚至是决定我们国家发展性质的根本性问题。
这些话,应该等我们这批老人,当事人都离开人世以后,在选择适当的机会、适当的渠道去公开。
对于六四和戒严,对于我们国家发展稳定问题,对于改革和文革问题、我们都需要一个清晰而坚定的认识。
我对江泽民同志谈话时候说过,如果以后我们改革真的失败了,那么我们就都会成为历史罪人。
而改革成功了,解决掉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里的那些阻碍发展的问题,特别是公平的市场经济建设,和公正透明的行政体制建设,已经我们的社会主义民主化建设,法制建设。这些问题是以后改革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也是必须真正解决掉的问题。
解决好这些问题,我们的改革才可以说真正有了阶段性成功,我们才能得到人民群众更多的理解和拥护。
那么,以后我们才能有这个资本,去再一次面对六四学潮和动乱问题。才能在不影响政治稳定的情况下,剥离开两个方面的问题。实事求是的解决好这个问题。
所以,我也嘱托江泽民同志,虽然他是陈云同志推荐上来的,但他已经保证他会坚持走改革开放的路线。也希望他以后能选对人,选错了人,以后在发展方向上就很难办。
有人说我选择胡耀邦和赵紫阳是选错了人,其实我一直认为我是选对了人。只不过在当时是不可避免的政治危机下,他们做出了政治牺牲。这说明我们党内的保守思想还很严重,还有很强大的阻碍发展进步的势力。
我一直说要注意左的问题。结果问题还是来了。六四里的政治动乱势力,就是这样的一个左的性质的问题。实质上还是要反对改革开放的,而且也有些野心家是要趁机颠覆我们的领导的。
文革在我们国家有传统的社会文化基础,六四里的动乱势力,其实也是一种文革造反运动的再现。
有人说我们没有做好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问题。认为六四是一次“右”的动乱。
实质上并不是这样。思想和政治工作的一些失误,只不过给一些政治阴谋家了发动动乱的空间。
为什么我前两年去南方视察,讲话,就是要消除这些错误的看法,否则,如果继续要反自由化,就会有人在经济体制等领域准备保守倒退了。
他们一直用六四问题做借口,打压我们在市场化和民主化方面的尝试。试图全面否定我们的改革路线。
六四并不单纯是学生和市民的自发运动,也有一些人煽风点火,甚至是党内某些人故意造势的产物。他们就是要趁乱而阻止我们的改革开放路线,先把胡耀邦和赵紫阳赶下台,然后把我邓小平也赶下台的。
这些人并不是赵紫阳,也不是胡耀邦。而是另有他人。
这些话,我现在说了,但不要公开,以后等待合适的机会,可以告诉世人。
即使在以后的长期时间里,我们全党也要对此足够警惕,警惕有人打着各种的旗号,包括毛主席的旗号,去煽动甚至发动各种政治阴谋运动。
这需要有足够的政治警觉性和专政手腕。
右的问题存在,但主要的问题是在左的方面。
文革是这样,六四里的一些势力也是这样,以后可能还会出现这样的“左”的各种势力。无论他们打着什么旗号,实质上都是会和文革和六四一样,打着群众,民主的幌子,试图否定我们的改革开放路线,然后夺权上台,把社会往后拉。
改革需要更大的智慧和能力,六四是一次巨大的教训。内外的破坏因素都存在。改革开放不是能一蹴而就完成的,但也要准备打几个硬仗,来几个大会战,重点解决一些主要问题。这个任务,我就只能留给你们后来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