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法医记》之《谁,让谷开来成为毒杀者?》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技术信息中心副主任 法医王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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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法医手记》之《谁,让谷开来成为毒杀者?》
引子
第一章 走进合肥审判
第二章 尼尔伍德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吗?
第三章 谋杀尼尔伍德真是个人行为吗?
第四章 迷蒙中的谷开来卷入重庆谋杀案的动机真是出于个人利益吗?
第五章 狱中的谷开来是否具有服刑能力和受审能力?
第六章 用人格作抵押、用生命作赌注,对震惊全球的世纪审判说NO!!!
引子
知道谷开来这个人是2012年8月的一天下午,由于中央电视台和新华社通稿的误导,“薄谷开来”这个名字在我大脑记忆及思维系统呆了很久,直到2013年3月的一天,在谷开来的老母亲、我的范妈妈极其严肃而认真地纠正下,“薄谷开来”这个被人操纵下诞生的绝对别有用心的符号,才终于被我另存到大脑的二线档案库中。
由于职业习惯使然,我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点名道姓地批评高检院领导,貌似与领导们的关系十分对立,以至于让不少关心我的朋友们时不时地为我担惊受怕。事实上,我在高检院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我与领导之间的这种对立并不涉及个人恩怨,我只是对事绝非对人。
平心而论,我对高检院的历届领导都是有感情的,在我的内心深处,同事与领导一栏中储存的信息永远是温暖的,这种温暖,是体制内绝大多数人都不曾享受的,而那些职业生涯中必然经历的绝对负面的信息,则全都被我当做垃圾从文件夹中永久地删除了。
由于组织对我长期以来严重的叛逆行为一直都很宽容,更由于长期以来,组织不仅对我的生活给予了特殊的关照,更是对我老爸的身体康复给予了特殊的关照,因此,我真的很不愿意给高检院党组找麻烦。
当突然决定让这部手记诞生时,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我并不是怕给自己找麻烦,而是不想让我的领导们太难堪,那些日子,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调动大脑记忆和思维系统特别是情感系统的每一个细胞去思去想去煽情,一时间,高检院现任领导对我的宽容、对我的关心、对我方方面面的照顾历历在目,让我几度放弃了写作的欲望,然而,现在看来,我的所有努力全都失败了,因为,有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驱使我不顾一切地想要用文字表达对合肥审判的质疑与否定,最终,形成了一个潜藏在内心深处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的巨大疑问——谁,让谷开来成为毒杀者?
第一章 走进合肥审判
梦醒了,我对蕾蕾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替薄谷开来说话,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是一段令我伤心到欲哭无泪欲喊无声的审判视频,那是一篇迄今为止亲眼目睹的最荒谬最无耻的新华社通稿,那是一个让我再次触摸到死亡的漫漫长夜,我,法医王雪梅,就是这样走进合肥审判的!
2012年8月的那个下午,原本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老爸历经一个多月的病痛折磨,终于摆脱了死亡的威胁,我也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老爸回到阔别已久的自然之子工作室了。
如果把人生视为一场漫游人间的旅行,那么,一生中,我的最爱就是食物,而食物中最爱的就是富含营养与美味的流食,那个下午,整个工作室弥漫着诱人食欲的饭香,这是自然之子工作室的特色食品,是刘蕾同学特制的广式煲粥,也是我的最爱!
就在我垂涎欲滴地等待着饱食美餐时,蕾蕾在完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让一段对我来说绝对不堪入目的视频,悄然进入我的眼帘、植入我的大脑皮质。
情况可想而知,不到两分钟的视频将我的食欲彻底击溃,看完视频后我就迫不及待地上网搜寻相关信息,只看了一篇新华社发布的合肥审判纪实,我就悲愤地轰然倒在床上24小时滴水未进,我知道,我的精神再次遭遇精神垃圾的严重伤害,只是,这次的伤害实在实在是太惨烈了,我有些撑不住了!
那个漫漫长夜,我一刻都不敢让自己昏睡过去,我知道只要意识离开现实,我就一定不肯再回来了,因为现实实在是太过肮脏。但是,也正是由于现实的肮脏,我这个当今中国最高法律监督机关的首任专职法医,才必须承担起社会清洁工的责任,竭尽全力对顺其自然进入眼帘植入大脑的那些亵渎亡灵、亵渎科学、亵渎法律的精神垃圾进行彻底清除。从我选择法医职业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知道,清除自己份内的精神垃圾,这是一个替天行道的职业法医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和操守,即使此生被垃圾活活熏死,也必须坚守阵地以身殉职!
当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惧怕死亡了,我舒适地躺在洒满阳光的大床上,安静地进入梦乡,睡梦中,我经过了很多的城市,见到了很多以前未曾见过的人与物,那时,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在这个事件中自己应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梦醒了,我对蕾蕾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替薄谷开来说话,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什么事件能够让谷开来对王立军产生精神依赖并进而一起做出轰动全球的世纪大案呢?
接下来我要做的工作就是,冒着被精神垃圾毒死的风险,探究重庆1113谋杀案中的核心人物王立军的人格特征。
我非常清楚自己的人格特征,我知道自己与精神毒素的亲和力是很强的,这个特征源于我秉性中相对强势的暴力基因。有鉴于此,如果不是极为特殊的情况,我是绝不允许自己进入网络世界的,对我而言,那个世界很疯狂、很浮躁、很混乱、很肮脏、很不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职业生涯中的特殊案例和自己的亲身经历,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发出郑重警告:像我这么坏的人,一旦身陷充斥虚假、邪恶、争斗的网络环境,就很可能让自己的身心遭遇精神毒素的致命伤害,其结果,不是变得更坏,就是突发疾病甚至突发死亡。
2012年8月,网络上关于王立军的信息很多也很假,如何在众多虚假的信息中寻找到王立军真实的表象,是运用公开信息对王立军进行人格画像至关重要的一个步骤,根据“身随心行,心随秉性而行,秉性随自然惯性而行“的规律,只要能够寻找到王立军在人生各个阶段最真实的表现,就不难发现王立军的人格特征。
在大量以假乱真的信息中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将相关信息和自己的相关知识融会贯通甚至触类旁通,是我在长期的文证审查中练就的一种工作能力,很快,王立军这个人物就在我大脑的信息库中有了一个稳定的画像。
对我来说,刻画谷开来的人格特征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谷开来是我在人间旅行中最熟悉的一个群体中一颗极为耀眼的明星,早在胎教时期,许多与中国红色体系有关的信息就已经源源不断地储存在我的记忆中了,特殊的人生经历和职业生涯,不断地丰富着完善着胎教时期就已经建立的这个文件夹,成为一笔储存在我大脑中常常用来认识社会、分析案情的精神财富。
利用公共信息平台发布的相关信息,完成了王立军及谷开来的人格画像后,不难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谷开来的生活中,有一个极为特殊的事件,把她与王立军的精神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如果用一棵大树来比喻世间万物生命运行的规律,那么,谷开来与王立军应该同属于中国红色阵营这根分支中的两根树杈,但是,这两根树杈在同一根树枝中相距甚远,如果没有一个特殊的力量将这两根树杈捆绑在一起,那么,二者此生永远都不可能相互交叉而是各走各的路。
什么事件能够让谷开来对王立军产生精神依赖并进而一起做出轰动全球的世纪大案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导致谷开来精神异常的原因是投毒导致的大脑皮质功能障碍,而侦破投毒案的功臣一定就是中国警界的精英王立军,更重要的是,在谷开来病态的思维中,治疗毒物中毒导致的精神障碍,更是离不开这个在世界范围内数十所高等院校及研究机构获得博士生导师、教授、心理专家殊荣的王立军。
至此,重庆1113谋杀案以及隐藏在案件背后的社会背景已经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深感震惊与恐慌,但是,我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而是静心等待法庭对王立军的审判。
当我通读了新华社发布的王立军审判庭审纪实,验证了内心几个重要的推断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那段日子,我逢人就数落当今中国司法的愚蠢与堕落,不管对方多么尴尬、多么害怕、多么不理解。
第二章《尼尔伍德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吗?》又(法医王雪梅严重质疑尼尔伍德死因之认定)
我至今依然坚持认为,那段特殊的时期媒体对我过于热情的关注和言过其实的吹捧之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自2003年中国官方媒体对我开始进行过于热情的极不真实的夸大宣传以来,在将近10年的观察与思考中,我已经练就了一套辨别真伪的特殊方法,对于那些特别无耻的媒体,我会毫不留情地当即予以痛斥,粉粹企图在名誉上将我与制造冤假错案的历史罪人强行绑架在一起的阴谋,对于那些并非恶意但却被假相蒙蔽的媒体,我会在郑重否认中国首席法医这个不实称谓之后,以当今中国最高法律监督机关首任专职法医的身份,对包括合肥审判在内的国家级漏洞百出的死因鉴定提出强烈质疑,虽说我知道不管自己怎样的费尽口舌,不管自己的观点怎样的言之有理,媒体都是断断不敢播出的,但是,我不会放弃我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说自己该说的话,做自己该做的事!
然而,恰恰就是在2012年8月到9月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有两档娱乐节目再次让我的名字和中国法医第一人捆绑在了一起,这个虚假的称谓对于栏目本身来说,也许仅仅是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但却实实在在地把我干干净净的名誉败坏了,我比谁都清楚,不管现在的百姓们怎样评价我,但是,百年之后,那个被称之为当今中国法医第一人的王雪梅,在后来人的眼里,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历史罪人!!!
那段日子,我连死的心都有,我觉着自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正在这时,北京电视台的一档节目坚持要为我做一期反映工作与生活的节目,当编导提出要到我的单位录制我的工作镜头时,我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当今中国最腐败的是司法,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媒体了,好吧,你们既然要看我怎么工作,那就拿着机器到我的工作室看看我这个所谓的中国法医第一人,是怎么工作的吧!”
2012年9月23日,北京电视台那个栏目组的主持人、编导、摄像等一席人午后来到了我的工作室,我神色凝重地告诉大家,我现在要工作了,半小时后,我的工作结束了,工作的成果非常显著,那就是在《法医王雪梅》的博客上发表了《尼尔伍德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吗》的博文。
平心而论,在做了近百期的电视节目中,最让我满意的,就是这期节目,虽说我真实的工作过程一点都没有记录在内,但是,起码,不真实的称谓一句没有,甚至整个节目只谈我的生活状态,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弹弹钢琴、跳跳舞、唱唱歌,说实在的,我不是个工作狂,我人生最大的快乐,其实就是吃喝玩乐享受生活!
当节目录制完成后,我发现,自己的工作成果已经被删除了。我的第一篇质疑合肥审判的文章,从诞生到死亡,仅仅历时3小时。
之后的几天内,网上关于这篇文章引发的谣言引起了我的关注,我知道这些谣言是有针对性的,为了粉粹造谣者的阴谋,我于9月27日将前文稍加补充后再次发表,题目改为《法医王雪梅严重质疑尼尔伍德死因之认定!》:
作为当今中国最高检察机关的在任法医,我对涉及尼尔·伍德死亡事件的侦查、起诉、审判活动最终所认定的事实与结果深表遗憾。我个人认为,尼尔·伍德死于氰化物中毒的结论,严重缺乏事实与科学依据。
众所周知,用于杀人的氰化物具有“闪电式”死亡的致命效应,一旦毒物接触口腔及消化道粘膜,受害者即刻就会出现明显的致命性中毒表现。然而,无论是从王立军主动向政府提交的薄谷开来与其详述杀人经过的秘密录音中,还是从薄谷开来与张晓军在法庭上的杀人供述中,我都没有寻找到两个“毒杀者”提供的本该亲眼见证的一系列出现在受害者身上符合科学规律的中毒表现,这个事实不得不让人怀疑,尼尔·伍德被薄谷开来灌进“氰化物”后,并没有出现相应的中毒症状。对于一个既缺乏来自呼吸系统闪电式窒息的尖叫反应,又缺乏来自中枢神经系统闪电式痉挛的躯体动作,毒杀者既没有亲眼目睹被害人闪电式的昏迷,又没有发现被害人闪电式的呼吸心跳骤停的死亡案件,我们的法庭居然就采信了氰化物中毒致死的结论,对此,我感到非常痛心、非常不安、非常恐怖!
众所周知,死于氰化物毒杀的尸体,由于静脉血中富含氧合血红蛋白,还由于血中氰化正铁血红蛋白的形成,其尸斑及血液必然会呈现出明显异常的鲜红色。我相信,在中国,只要是个法医,就应该一眼识破这样的异常;我相信,这样的一个突然发生在高档宾馆的涉外命案,在当时的重庆,一定不是个小案件,公安机关必然会按常规对死亡现场和死者尸体进行必要的现场勘查及尸表检验,起码会有相当级别的法医对这个尸体多看一眼,事后法庭出示的公安部心血检验结果也证明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当地法医对死者的尸体确实进行了心血的提取,试问:假如死者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法医怎么可能对具有明显异常的鲜红色尸斑及鲜红色心血视而不见呢?如果法医当时的反常行为是为了包庇罪犯而故意视而不见,那么,为什么当犯罪事实被揭露后,四个涉案警界官员均被判刑,而最应该承担案件定性错误即“酒后猝死”之责任的法医却榜上无名呢?以上事实,不得不让人怀疑,死者无论是尸斑还是心血,均不存在氰化物中毒的标志性颜色改变,换句话说,死者严重缺乏氰化物中毒的尸体证据。
众所周知,对公安机关来说,氰化物的心血检验非常简便易行,这是由于氰化物的致死量极微,一般无需定量分析,血液样品中的氰化物不经分离就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进行定性检验,因此,氰化物的定性检验是命案中最基本最常规的毒化检验。按照常规,公安机关理应对已经提取的死者心血当即进行包括氰化物定性检验在内的常规毒化检验,如果当地公安机关确实按规矩这么做了,那么,根据整个案件事态的发展,死亡事件发生的当时,也就是死者的尸体还没有火化之前,公安机关通过科学的毒化检验并没有发现死者的心血里有致命性的氰化物,有鉴于此,我对被王立军一手控制历时三个月的心血检材中霍然出现的致命毒药表示严重质疑,并对据此作出的氰化物中毒死的死因认定表示严重质疑!
根据公布的有关庭审资料,我绝不怀疑薄谷开来有明确的杀人动机、杀人预谋和杀人行为,但是,我很怀疑薄谷开来用来毒杀尼尔.伍德的“致命毒药”是否真得致命?作为共和国最高法律监督机关的一个职业法医,站在法律监督的角度上,我有理由对此案的死因认定提出严重质疑:尼尔·伍德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吗?如果另有死因,那么,真正的死因不排除系他人用柔软物衬垫在死者的颈部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之所以这样考虑,是因为用这样的方式实施“后补性”他杀,完全可以在尸体上留下与“设计中”的氰化物中毒相似的窒息征象,却又不会在尸体的表面留下扼压颈部的暴力痕迹。这样一来,只要不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能够揭示死亡真相的尸体证据就必然会随着尼尔·伍德尸体在当地的火化永远地离开我们人类的侦查视线,代替死亡真相的就只剩下从远离尸体的物证检材中获取的物证及与之相关的人证共同编织而就的人造现象,这,大概就是王立军在电话中对薄谷开来说的那8个字“化作青烟,驾鹤西去”的真正含义吧。
司法精神医学鉴定的结果提示,薄谷开来的精神状态存在明显问题。这个结果让我们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薄谷开来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与她广为人知的社会背景,诸如红色贵族的家庭背景,令人羡慕的文化艺术、法律知识背景,有着极大的反差。在我大脑储存的记忆库中,类似薄谷开来这样的身心分裂之异常,在她那个现实的生存空间其实并不罕见。在我来看,当今中国,风险最高的阶层就是高官阶层,无论是高官还是高官的家庭成员,一旦被邪恶算计,即使你原本有着钢铁般的坚强意志,也会被包括性诱惑在内的各种卑鄙手段所腐化,客观地说,很多高官及其家庭成员本质是很好的,是可以抵御金钱美色之诱惑的,但是,人的身体抵御能力是有极限的,在现代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在酒精、性药、致幻剂等等化学合成品的控制下,人的意志往往是不堪一击的,这样的教训实在是太多太多!
从仅有的庭审资料中,不难看出,薄谷开来对王立军不仅很信任并且很信赖,这就注定了薄谷开来从辉煌走向毁灭的一劫。在我看来,信任、信赖和信仰只是程度上的差异,只要有了对王立军的“信”,薄谷开来大脑皮质的记忆、思维、情感和道德系统,就必然会受到王立军的深刻影响,久而久之,王立军的思想就必然会植入到薄谷开来的精神世界最终击垮她原本健全的心智。当然,薄谷开来的精神世界并非只被王立军一个人所植入从而引发变异,在我看来,薄谷开来病态的大脑是被她生存空间中所有的邪恶力量牢牢控制的必然结果,王利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代表而已。
司法精神病鉴定结论还提示,尽管薄谷开来患有精神疾病,但在此案中,却因有着正常的杀人动机,而被评定为完全刑事责任。这就意味着,薄谷开来杀害尼尔伍德的犯罪动机绝非如她在法庭上供述的为保儿子的生命。以薄谷开来现实的社会背景,尼尔伍德这个普通的英国公民,并非真的会对在美国生活的薄某某构成生命上的威胁,如果薄谷开来是在这样的动机支配下实施的犯罪,那么,她的犯罪动机一定是非现实的、病态的,在司法精神医学中,这样的动机被定义为“被害妄想”,一个在被害妄想支配下实施的犯罪行为,是不会被司法精神医学评定为完全刑事责任的。有鉴于此,导致薄谷开来杀害尼尔伍德的犯罪动机一定是具有现实意义的,那就是尼尔伍德与薄谷开来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让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永远地消失,就是薄谷开来正常的、明确的、具有现实意义的杀人动机。
从整个案件经过来看,薄谷开来极度信任和信赖王立军。对于一个精神并非健全的人来说,这种信任和信赖是非常可怕的,其必然结果,就是薄谷开来的思想和行为非常容易受到王立军的心理暗示,换句话说,王立军可以很轻易地利用薄谷开来做自己想做而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薄谷开来、尼尔伍德、王立军之间的交往,最终以一死两判刑而告终结,其中的是是非非令人深思。人都是存有善良之心的,我个人坚持认为,无论是尼尔伍德还是王立军,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对薄谷开来还是存有好感与情谊的。可惜的是,在邪恶的利益面前,人间所有的情感都是不堪一击的。当好感和情谊遭遇利益的威胁或诱惑时,取而代之的必然是虚假和邪恶的相互算计!
尼尔伍德之死,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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