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和他书中的“荤段子” 这里的“宋思明”不是“蜗居”中的那个道貌岸然的秘书,而是我们上次回国时碰到的一位富豪。 聊天时,我们提到了电视剧“蜗居”,提到了宋思明。他说:“凑巧了,我和宋思明真有几分雷同:我也做过市长秘书,也开‘路虎’车,也挺有钱大方,只是没有海藻这样的红颜知己而已。” 从侧面了解到,这个“宋思明”算是个千万富翁吧,喜欢写作,写了不少散文,杂文类型的文章。临别时,他将自己的散文杂文集签了名,送给我们留念。 正如他自己在《自序》中所称: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要出书。我们从读者的角度看来,有钱人附庸风雅的一种表现吧,真正可读性高的作品,对于讲究品位、严肃而挑剔的读者说,当属凤毛麟角。这类的书每次回国都能捎回一些,至少可以作为如厕阅读材料。 在这类书籍中,常可见到一些荤段子掺杂其中,猜想是作者认为这样的文字较为给力的原因,故而不厌其烦地引用吧。 在“宋思明”的赠书中,先是见到这样一段: 某村的生产队长,在社员大会上“自谦”:“俺没啥文化,是个大老粗。具体有多粗咧?你们去问妇女主任,她知道。” 在评论到“中国足球”时,他又不咸不淡地引用了几句:“试问中国男足有多愁? 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无人能射。” 无独有偶,在另外一部茅厕文学作品里,读到这样一个笑话:某农民兄弟发了财,到京城中来挥霍。他四处打听一位名为“李万姬”的名妓,弄得被问者莫名其妙,问他是从哪里听来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的。他的答复是:在乡里,总是听说中央首长常要ri李万姬 (日理万机),今天咱们小老百姓有钱了,也来日一日…… 如“宋思明”所讲,这是一个阿猫阿狗都要出书的年代。作者群的素质可谓参差不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措辞行文的粗鄙倾向,也是有增无减。这里,我认为编辑们把关不力,要负有较大的责任。而花钱出书的人,畅所欲言,挑拣一些自己认为“给力”、“来劲儿”的花俏(黄色)语言,则是人的天性使然。我在年轻时同层次接近底层的“(农民)合同工”们一同卖过苦力,知道粗鄙之语言对于重体力劳动者起到一种“发泄、排解”的作用。曾听到一位来自乡里的女壮工,与同村的另一位男壮工商讨放探亲假时如何一道搭伴乘火车的问题:按照他们乡里土话的习惯,插入语就是“JiBa”,抑或视为一种麻辣的语助词。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阿娇”平素跟我们讲话低声细语,可是跟老乡熟人说起话来,“JiBa”长,“JiBa”短的,让我们不留神听到的人大惊失色。 到了美中某名校读比较文学时,又意识到搞文学研究的教授学者们,在骨子里也是对“淫邪文字”深有爱好的。偶尔在措辞中,也要发泄一下。一次,比较文学系的主任在家中开派对,男女教授、学生助理等来了一大堆。一位女教授在把装在塑料袋里的浓缩饮料,挤到玻璃容器中时,发出了“噗叽吧嚓”的怪音,这位女士故意说这种噪音非常的“OBSCENE(淫亵)” 引得听者会心一笑。生活中,偶尔一发泄,属于幽默,属于正常。而作为严肃的散文杂文作品,这样的”荤笑话“毕竟不合时宜,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把关的编辑应当负起相关的责任。 |